“那羣傢伙,竟然敢把大叔……”
白朔反手按住他的肩膀,僅僅憑藉着本身的力量就將衝動的年輕人按在原地了。
將背後重傷的男人jiā給左近,白朔說道:“左近,別衝動。張角jiā給你保護了,那裏讓我去。”
左近看到他的眼睛,瞳孔中只有一片冰冷,還有一種彷彿將萬物導向死亡的火在燃燒。不由自主的,他打了個寒顫,恢復了慶幸。
白朔扭頭對着背後的中年人說道:“長孫你留在這裏守住着小子,別讓她一衝動,連張角的命都賠進去。”
他對着兩名少nv說道:“靜默跟在我身後,隨機應變;奧托莉亞去保證退路,不論是誰擋在我們的路上,統統斬殺。”
“這次幾個人不論如何也沒法將這羣傢伙殺乾淨,恐怕城裏還有不少的強者,否則伏羲不可能戰死。”
“所以,不要猶豫,搶到伏羲的屍體之後,迅速撤退。”
白朔的話停頓了一下,看着所有人的臉:“有問題麼?”
明白白朔的指示,幾個人同時回答:“沒問題。”
白朔笑了起來,扭頭看向城池的方向:“那麼,等城頭那個nv人下去之後,咱麼就開始。”
就在城頭之上,一個穿着luolu、妖嬈無比的nv人正靠在垛口觀賞着下面的景象,不時在妖yn嫵媚的臉上lu出魅uo的笑容。
白朔要是沒猜錯的話,那個nv人應該就是妖狐妲己。
讓自己的心腹親自壓陣,可以看出遠呂智對於殘存的反抗勢力重視,要將他們全都斬盡殺絕。
“嘖嘖,妲己?”長孫武在白朔的旁邊捏着下巴上的鬍子茬感嘆:“比cg裏漂亮多了啊,身材真不錯。”
白朔扭頭看着長孫武,調侃的問:“怎麼,有興趣?”
“切,就她的話,差遠了。”果然不出白朔所料,長孫武掏出老婆和nv兒的相框,開始唸叨老婆經。
在相框之下,那個年輕的nv人抱着孩子,溫柔的笑容令人心動。
看着長孫武的樣子,白朔有些猶豫的問:“長孫,其實,我老早就想問的。”
“什麼?”長孫武頭也不擡的迴應:“說吧。”
“既然……我是說,既然你妻子對你這麼重要,可是你爲什麼一直沒有想過復活她呢?”白朔謹慎的問:“我是說……嗯,你沒想過復活你的妻子麼?”
長孫武愣了一下之後,擡起頭笑起來。
這個老男人帶着一種緬懷的笑容靠在一棵樹上,吐着嗆人的菸草霧氣,回答道:“你還年輕嘛,你不會明白的。”
他的指頭輕輕的撫mo着相框裏的那張輕笑的臉:“她跟我說過,她的一生,有一個乖巧聽話的nv兒,有一個在她看來是蓋世豪傑的丈夫,已經足夠了,美滿得就像是夢一樣。”
白朔看不懂他的表情,長孫武第一次lu出這種釋然而滿足的笑容,帶着別人所不能體會到的心酸和滿足喃喃自語:“她說的,我明白的。她的生命美好的像是奇蹟一樣,完整到不容別人去指手畫腳,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已經終結了的故事,就不要再去強行接續了。”
長孫武合起了相框,垂着頭低語着:
“對不對?”他看着白朔的表情,lu出所有人熟悉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眯着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
“所以說,你還年輕嘛,我的隊長。”
“年輕真是好啊。”他擡起頭看着樹影之間落下的斑駁的光,好像老頭子一樣感嘆起來。
“喂喂,給我正經一點。”白朔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再吐我的槽,你會死得很難看。”
“好吧,我錯了。”長孫武一如既往的無奈的笑了起來。
一直觀測着城頭的奧托莉亞忽然發出聲音:“妲己下去了。”
“開始。”
白朔留下一道聲音之後,消失在原地了。
而就在同時,黑è的影子從樹叢之中飛了出來,想着城頭的方向疾馳。
數千米的距離在瞬間就掠過大半,揚起了如怒龍翻滾一般的煙塵。
在城外遊dng的蛇人都察覺到那一個方向的異狀,但是大部分都已經來不及阻擋在他的前方。
令他們慶幸的是,有一個方陣的蛇人在巡邏路徑之上,正好阻擋在白朔衝鋒的道路上。
很可惜,他們的慶幸,很快就會變成同伴的不幸。
“擋住他”爲首的蛇人舉起長矛,和自己的屬下集結在一起,將手中的長槍平舉,就像是刺蝟一般豎起層層的尖刺。
槍陣在瞬間對準白朔的方向,擁有這樣反應速度,他們是魔王軍中的jing銳。
但就算是jing銳,對於白朔來說,也只是一張紙和兩張紙的區別而已——後者相比起來難撕一點,但終究還是紙。
在最後的時刻,爲首的蛇人似乎能夠看到黑影中的變化,那個飄忽不定,如同幽魂一般的黑影,似乎在冷笑?
“斬lng。”
在那一道鬼魂一般疾馳的黑影中,瞬間孕育出凌厲的光芒,尖銳到幾點的光匯聚在一起。如同薄到極點的刀鋒,瞬間刺出。
貫穿了並不漫長的距離,刀鋒一閃即逝——極薄,卻帶着分山破海的暴虐意志。
下一秒,黑壓壓的方陣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撕碎,像是扯碎一張薄紙,碎片在風中飄零,濺è出猩紅的è彩。
幽魂一般的身影在接踵而至,貫穿被扯碎的方陣之後,面前再無阻攔。
在呼嘯的風中,沾滿了血跡的城mén顯現出同兇獸一般猙獰的氣息。
白朔的黑衣在空中留下長長的痕跡,原本悄無聲息的狂奔在此刻卻忽然發出如同雷鳴一般的踐踏聲。
嘭嘭嘭嘭……嘭
在和城牆相撞的瞬間,那一道身影忽然毫無徵兆的停止,如同毫無重量的光影幻象。
但是在狂奔和衝刺中積攢的速度和慣ing卻從未曾因爲白朔的停頓而減少。
在那一瞬間,白朔擡起手,引導着從腳跟上涌現的磅礴巨力,讓浩dng的力量從雙ui之上穿過,緊接着在腰間上涌,最後在肌rou的引導之下,巨大的力量如同奔流的江河灌入了他的右臂。
黑è長衣之下墨è的字符一個個的亮了起來,《佛說力士移山經》的術式魔力讓白朔所引導的狂暴力量再次增幅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