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歡做的就是撲倒少主,舔她的臉,每次都舔的她生無可戀。
所以她纔會特別討厭狗。
太粘人了。
“少主,它叫什麼呀?”經由薊墨這麼一解釋,習茶瞬間覺得魔犬也就是看着塊頭大,實則跟他表妹養的愛撒嬌的博美,沒啥兩樣。
提到名字,暮顏頓了頓,隨即將目光轉向被她揍了一拳的人,一字一字地道:“它叫,阿——藜——”
聽到她在叫自己,魔犬立刻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在她駭人的視線下,乖乖坐好。
歪着頭,不時擺着那條碩大的尾巴,掃的樹林間塵土飛揚。
聽到這個名字,習茶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了。
雖然不知道兩個離是不是一樣的寫法,但不可否認的是,晏離的“離”和阿藜的“藜”,至少讀音,一模一樣。
給他一種將晏離和那隻魔犬,劃上等號的錯覺,甚至在想,正常人要是聽到自己跟一隻狗重名,多少都會生氣吧。
他悄悄地擡頭瞄一眼,結果卻見那人捂着剛被少主揍過的臉揉着。
似乎,有點高興!?
他使勁兒眨了眨眼,只覺得自己眼花了,否則,他怎麼看見晏離在笑,瘋了吧。
“少主打算怎麼處理它。”薊墨推了推眼鏡,只要上前一步,乖乖低下頭趴在地上給暮顏摸的阿藜,就會對着他齜牙咧嘴。
真的是除了少主,誰都制不住它。
“城裏不準養大型寵物,當然是將它送回去了。”
暮顏給它順了順毛,走到一處略寬闊的地帶,畫了道圓形陣法,滴上一滴血。
陣法中,霎時浮現出一道莊重肅穆的黑色大門,大門銅環上鎖着道道鏽跡斑斑的鐵鏈,上面還寫了個類似於“禁止入內”的字符。
“禁止入內”的字符瞬間消失,銅環上的鎖鏈緩緩落下,大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
隨着大門開啓,滾滾黑霧從門內奔涌而出。
暮顏拍了拍站起來比她還要高兩個頭的阿藜,擡了擡下巴,示意它進去。
見到主人,阿藜是不想走的,但是它看見主人握緊了拳頭,鼻子就開始疼。
趕緊低下頭顱,舔了下她的臉,嗷嗚一聲,依依不捨地朝大門走去。
就在它跨進大門的那一刻,頃刻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暮顏眼前驟然一亮,心想:既然阿藜能回去,那她應該也能。
這樣想着,不等薊墨伸手阻攔,二話不說地朝大門跑去。
可惜,未等她一隻腳踏進去,大門就跟裝了雷達感應裝置似的,啪的一聲無情關上,將她徹底隔絕在外。
鎖鏈攀上銅環,“禁止入內”的標識再次浮現。
吧唧一聲撞門上的暮顏,氣的狠狠磨了磨牙,小聲地罵了句“臭老爹”。
她的聲音極小,本以爲沒被聽見,結果下一秒,鎖鏈上突然傳來十萬伏的高電壓,直接將她電了個外焦裏嫩。
“呵!傻閨女。”
門內幽幽飄來一句只有暮顏能聽到的聲音,不等她緩過來算賬,那道欠扁的聲音,連帶着大門一同消失。
周遭瞬間安靜下來,山澗溪水潺潺,接近正午的陽光烘烤大地。
因魔犬現身藏匿起來的野雞野狗,也再次從林間試探着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