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她?
不,不可能,她跟沈風出來,只有薊墨知道。
那他,是在偷偷調查自己!
晏離的手越握越緊,眼中的陰寒狠厲,卻在轉身瞬間變的委屈巴巴,“我聽晚晚說的。”
“所以你就從醫院偷跑出來?”暮顏眉眼往上一挑,莫名覺得此刻的晏離像極了自己曾經懼怕的生物,而且比阿藜還要黏人。
晏離低着頭,帶着怨氣小聲辯解:“誰讓你跟那種不懷好意的人一起出來喫飯。”
他都沒跟暮顏單獨喫過飯,沈風居然敢捷足先登!
暮顏聽他這口氣,敢情今天這事還是她不對咯?
“沈風可是笙歌的後人。”算下來,也算是他好友的重重孫。
他對沈風的敵意怎就那麼大。
誰知,聽到這話的晏離,搖了搖頭,特意強調:“是後人,又不是本人。”
要是本人,敢誘拐暮顏,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他的話,讓暮顏着實有些頭疼。
正巧這時,在醫院找不到人的習茶,慌慌張張地打來電話。
“少主!不好了!晏離不見了!!!”
她睨了眼身旁心虛不已的人,淡聲道:“晏離跟我在一起,待會兒我送他回醫院,你先回去吧。”
差點就因找不到人快要哭出來的習茶,瞬間怔住。
將這句話消化許久,等他反應過來,電話早啪嗒一聲掛了。
所以,晏離跑出醫院是去找少主?
他狠狠撓了兩下金髮,怎麼也想不明白,傷還沒好的,跑出去幹啥。
就在他低着頭百思不解之際,出了病房右拐,就跟某位來醫院探病的人撞了個正着,差點撞翻那人手中的食盒。
“對不起,真是對……”
等他擡頭看清撞到的人,錯愕不已地眨眨眼,音量不禁升高幾個調,“賀君閒!”
看到他,習茶才突然想起來,當初“忘川”就是被少主送來了這家醫院。
察覺到他的目光,賀君閒趕緊將食盒換到另一隻手上,貼滿創可貼的手往身後藏了藏。
不比從前的冷傲,同他點頭打了聲招呼,隨即快步離開。
瞧着匆匆離去的身影,習茶只覺得這人的變化還真快,又或者,現在的賀君閒沒準兒纔是最真實的。
他故作高深地點點頭,又趕緊甩開這些有的沒的,趕緊趕回學校。
…
掛斷電話後,暮顏抽回自己的手,轉頭問:“餓了麼。”
晏離先是搖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人,又老老實實地點頭。
見此,暮顏倒是想到了一個可以懲罰他偷跑出醫院的法子,立刻端起溫良無害的笑容,“既然餓了,那咱們先去喫飯,喫完了飯再回去。”
西餐廳外,將老闆送到剛準備回去的紀寒年,沒等離開,就見老闆跟一個長得極好看的女孩兒從裏面出來。
而且,他還眼花的看見,老闆在跟女孩兒撒嬌!!!
瞧見這一幕,紀寒年拖住驚呆的下巴,趕緊掏出手機,連拍幾張發給遠在月城的江童。
紀寒年:兄弟瞧見沒!!!這是咱家老闆。
他連發幾張震驚的表情,表示這麼多年,還沒見過老闆居然有這一面。
月城古宅中,江童手握一杯冷萃咖啡,瞥了眼手機上發來的消息,喝了一口,慢慢悠悠,語出驚人地回:“那是咱老闆娘,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雖然他也沒見過老闆對人撒嬌的一面,但是老闆身旁的那位女子,他曾在畫像上見過多次。
只要看着畫中的人,老闆的眼神總是出奇的溫柔,也只有那個時候,纔不會發病。
紀寒年盯着手機上“老闆娘”三個字看了許久,又趕緊翻出剛纔拍的照片,兩指一滑,放大照片上的女人。
這就是能治得了老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