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甚至在沒有出手的情況下被帶走,那些人必定是用了迷藥一類的東西。
顧明聞言一怔,慢慢垂下眼眸,眼中無悲無喜,“我知道,知道。”
但這是他距離妻子失蹤真相最近的一次,他必須要查到,恬恬到底在哪兒。
否則,他就算是死,也不甘心。
…
藍晚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陰冷的洞窟內,眨了眨眼回神,恍惚間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
她躲在一棵能夠隱藏自己的大樹後,拿着望遠鏡監視整個海灘,不時瞟到路驚鴻,還看了一出比較精彩的戲。
可沒過多久,落單的路驚鴻走出人羣去了東海岸,就被一個戴着海狸面具的人給迷暈了,她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少主,卻不曾發現身後有人靠近。
回憶起事情經過,目光隨意一瞟,就見她視線左側不遠處躺着一個人,眯着眼定睛一看,路驚鴻!
她正想坐起身,才發現自己被人用繩索綁在了石臺上,周身擺滿了花草。
面對此情此景,她倒是反應極快地想到了習茶提到的祭祀。
他們這是想拿自己當供品!
不多時,洞窟外走來一羣人,個個披着白衣,戴着海狸面具,一步步朝她走來。
這些人中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大人也有小孩兒。
“三份供品,也能保佑我們三年了。”
三份?
藍晚晚立即朝視線右側望去,只見之前失蹤的那個女孩兒也被同樣綁在石臺上,看着倒不像是已被殺害的樣子。
“吼?醒了一個。”
“你想幹什麼。”不知爲何,面臨這種境況,藍晚晚反而冷靜了下來。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像是在哄她似的,“乖,睡着了就好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掩蓋他們正在殺人的事實。
藍晚晚對此,不禁冷嗤一句,“打着祭祀的幌子殘害同類,真要這麼虔誠,怎麼不將你們自己供給所謂的海神!”
她完全可以肯定,這些人絕對是腦子有病。
一步步朝她走來的男人沒有再說話,伸出那條帕子就要覆上她的口鼻,可她藍晚晚是那種只會哭着喊着等人來救的人麼。
剛纔是她不注意,這回可不一樣了。
她慢慢蓄力,想到病房裏的懷念失蹤妻子的顧爺爺,想到他們用這種方式害了不知多少女孩兒,一股怒氣霎時涌上心頭,最後直接掙斷了綁住自己的繩索。
這一幕,嚇得衆人不禁後退兩步。
那繩索打的可是死結,她一小姑娘是怎麼掙開的?
準備再次迷暈她的男人,顯然也沒料到她會突然掙斷繩子,握着手帕直接愣住。
藍晚晚狠狠磨了磨後槽牙,瞟向愣在原地的人,奮起一腳踢了過去,二話不說踹斷男人兩條肋骨,疼的他在地上不停翻滾。
其他人瞧見這一幕也算明白了,敢情他們擄回來的,還是個潑辣貨。
衆人對視一眼,人羣中又走出來三名壯年,握着漁網,鐵叉和迷藥,再次朝她走去。
“小姑娘,將自己獻給海神,你該高興纔對。”
“我呸!有種你們自己去啊!”
藍晚晚將裙子打了個結,一腳踩在石臺上,踢翻上面精心擺弄的花草,大有大鬧一場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