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是雲芃哎!”那個隔三差五登熱搜的影視歌三棲巨星。
藍晚晚一聽這個名字,徹底黑了臉,當即重重地拍開他的手,冷聲駁道:“跟我有關係麼。”
就算是大明星,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習茶誤以爲她不認識,畢竟這丫頭除了遊戲,很少關注網上的那些事兒,自然也就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對她拍開自己的手也不生氣,舔着臉給她科普,“那人算是個超級巨星,紅了得有二十多年了。”
習茶母親最喜歡的女星就是雲芃,小的時候,時常在他耳邊叨叨,家裏至今還有云芃數不清的親筆簽名照。
而且她不似其他人,出道二十多年,零緋聞,對所有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
當初曾被人稱作“高嶺之花”,直至現在仍是單身狀態,被不少富商大佬追求着。
至於她爲什麼會比當紅小花更受人矚目,自然也要歸功於她身後的一羣死忠粉。
有的人甚至是從她出道,粉到了現在。
話音剛落,習茶這才注意到她身旁,一直未露臉的男人。
雲芃在跟男人說話,而男人卻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偶爾隨口應兩句,架子端的比雲芃還要大。
那個男人,是誰?
素來對別人的目光極其敏感的雲芃,側目朝習茶看去,卻在看到他身旁的女孩兒時,臉色陡然一變,立即戴上了墨鏡。
察覺到她的異常,男人順着的視線看過去,恰好看到暮顏一行人,抿了口咖啡,主動開口,“認識的人?”
雲芃抿緊脣角本想否認,沉默片刻後,卻點了點頭。
“算是吧。”
她的話得來男人意味不明的一聲笑,隨後就聽他自言自語地輕呢,“這可真有意思。”
聽習茶一直在說那個女人的事,藍晚晚瞬間失去耐心,順手掰下喫剩的麪包,轉手全部塞進他嘴裏,模樣看着比平時還要兇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冷不丁被她這麼一吼,習茶這才意識到,這丫頭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仔細想想,自己也只是提了下雲芃,並未說其他的。
難道她,討厭雲芃?
得出這個結論,習茶立刻閉嘴,省的再去惹這丫頭生氣。
而繼續背對着他的藍晚晚,曲着腿縮在椅子上,藉此,倒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
直到八歲,在其他小朋友都已經上學的年紀,她卻連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都沒有。
每天待在昏暗的房間內,由一個保姆負責她的喫喝拉撒,其餘什麼都不管。
保姆被要求:不準跟她說話,只要不讓她餓死就行。
九歲的時候,有個保姆不過是跟她說了句話,第二天就沒再來了。
“能讓你活着,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
光鮮亮麗的女人在她懵懵懂懂,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撂下這句話,之後再沒出現。
她曾經住的地方,距離學校僅隔了一條馬路。
每天都能從窗戶上看到,揹着書包上學的孩子,放了學,或成羣打鬧,或被父母早早地接回家。
而她,只能扒拉着一扇窗戶,呆呆望着。
不能哭,因爲沒人會哄她,不能笑,就算笑了,也無人會摸着她的頭,道一句“好看”。
直到後來懂事了,她才知道。
她不是被期待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