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睨了眼仍處在昏迷中的機長,再次戴上眼罩。
對此次事件存疑的乘務長,安排好後續事情,找兩個人照顧中毒的機長後,轉身去了休息室。
她是此次航班的乘務長,有責任處理好這件事。
“妙月,公司裏捕風捉影的事,我就不跟你提了,咱們單說今天這事。”
雖然她有兩個懷疑對象,一個是眼前的劉妙月,還有一個就是副駕譚輝。
但她怎麼也不認爲譚輝會做這種事,且不說其他,飛機上發生這種事,他們整個機組人員都脫不了干係。
反觀劉妙月,若是因爲私人原因,由愛生恨,做出這種極端的事,也不是沒可能。
“王姐,我劉妙月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在咖啡裏下毒!”
之前她就說過,就算再怎麼恨蔡恆,也絕不會做出這種事,這可是一不小心就會鬧出人命的事啊。
乘務長質問許久,見她始終堅持這一個說詞,頓時沉默下來。
既沒相信她話,又覺得這件事的背後,總透着一股極其怪異的感覺。
劉妙月堅稱自己沒幹這種事,如果真不是她做的,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就只可能是駕駛艙裏的那位了。
若是譚輝做的,那他又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將咖啡送到駕駛艙後,你又幹了什麼。”
劉妙月心中咯噔一聲,撇開視線,滿臉的不自然,但她知道,乘務長已經開始相信她的話了,內心掙扎許久,最終破罐子破摔,“送完咖啡,機長隨後出來,跟我……說了幾句話。”
昨晚剛吵了一架,今天又故意調班到這架航班,蔡恆那傢伙就以爲,自己尾隨他,會對他做出什麼不利的事。
事實上,她真的什麼都沒做。
乘務長瞬間抓住重點,“你是說機長離開過駕駛艙?”
雖說飛行平穩後,機長和副駕有交替休息,喫飯的時間,但他卻在劉妙月送完咖啡後離開。
莫非,真是他!
一時間,身爲副駕的譚輝,嫌疑度急劇飆升。
就在這時,機身再一次遭受顛簸,晃的比之前還要厲害。
乘務長離開休息室,剛想問出了什麼事,就見駕駛艙的艙門再次打開,兩名空乘進入了駕駛艙。
駕駛位上的譚輝仰頭捂着眼睛,一直在喊“看不見了”。
“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接二連三地出現狀況。
兩名空乘趕忙安撫住因眼睛突然看不見,異常躁動的譚輝,搖頭表示,他們也不是很清楚。
飛機發生顛簸後,他們立即聯繫譚輝,卻聽到他在駕駛艙內呻吟,說眼睛看不見了,這才幫忙趕來查看情況。
見自動駕駛仍在運轉中,乘務長當機立斷,讓他們將譚輝帶離駕駛艙,以免誤觸儀表盤。
…
機長剛從駕駛艙內出來沒多久,又有一人被帶出來。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副駕。
暮顏掀開眼罩瞧着這一幕,樂了。
這可真有意思,正副機長雙雙遭遇意外,接下來,這架飛機又由誰去降落呢?
譚輝離開後,乘務長匆匆掃了眼駕駛艙,卻在座椅下意外發現了一瓶眼藥水,結合譚輝一直說眼睛看不見了,難道是滴了這個!
“這個……好像是上飛機前,劉妙月給機長的眼藥水。”一名空乘見她找到這個,突然想起臨上飛機前的一幕。
這時,乘務長的臉色頓時繃不住了,恨不得破口大罵。
這個劉妙月,果然是想害死他們啊!
就算咖啡裏的毒真不是她下的,這個眼藥水可是她親手遞給機長的。
結合現在,譚輝說自己看不見了來看,要是不出咖啡那檔子事,她不就想將這個用在機長身上麼。
這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