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桑遇何時要過女孩兒的錢。
藍晚晚一聽有些急了,雙手抵着桌角,伸長脖子往前湊了湊,“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都給你。”
這個人情,她是一定要還的。
桑遇被她的“豪言壯語”驚的一個趔趄,差點往前栽個跟頭。
見她眼前滿臉認真的樣子,哭笑不得,“小丫頭,這話可不能亂說。”
藍晚晚歪着頭不明所以。
除了錢,她也就只剩一堆典藏的遊戲機了,要是他非要這些,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勉強割愛。
“要是……我想要你呢,”桑遇的聲音突然軟了下去,靡靡之音勾的人心頭一陣發癢,他順勢靠近,擡手卷着藍晚晚的馬尾,一股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頃刻散開,“要是我想要你,也給我麼?”
“那不行。”藍晚晚雙手交叉抵在身前,做了個禁止的動作,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雖然老話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可老話終究只是老話,放到現在根本不可行,照這樣說,救死扶傷的醫生救的人多了去了,難道個個都要去以身相許?
“謝禮是謝禮,不能混爲一談。”
繞着她馬尾尖尖的手指微頓,最後鬆開,桑遇收回手覆面,淡淡的笑意壓在嗓間,最後直接笑出了聲。
這丫頭,可真有意思。
“好了,剛纔跟你開玩笑的,支票呢,你就收回去吧,至於謝禮就不必了,那天要是換成其他人我也會救的。”
桑遇笑着說完,按捺不住發癢的指尖,覆在她頭頂揉了兩下,一眼瞟到四周和善的視線,又悻悻地收回了手。
見他什麼都不要,藍晚晚想了半天,最後從包裏掏出了一瓶可樂。
將可樂塞進他手裏後,藍晚晚再次鄭重其事地道了聲謝,隨即起身,快步離開民事調查局。
徒留桑遇拿着一罐兒可樂,坐在休息區愣神發呆了好長時間。
這丫頭……當真有意思。
藍晚晚前腳剛離開民事調查局,後腳習茶便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的打了過來。
接下之後,就是一頓炮轟,“你現在在哪兒,居然連少主都不告訴,要是走丟了怎麼辦,你找得着回來的路麼。”
藍晚晚扯了兩下嘴角,總覺得他將自己當成了白癡。
“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鼓起腮幫子正要開罵,電話裏隨即又傳來一道無可奈何的聲音。
她回頭掃了眼身後的大樓,本想賭氣說自己回去,聽到電話裏傳來機車轟鳴聲,傲嬌地哼了一聲,老老實實地報了地址。
既然有免費的車可以坐,她爲什麼不坐。
…
暮顏趴在二樓窗臺,瞧着樓下飛速駛離的機車,無奈地嘆了口氣。
早在習茶來找晚晚的時候,她大概就能猜到那丫頭獨自一人出門去了哪兒,想着畢竟是她自己的事,讓她自己解決也好。
方纔明明都已經告訴了習茶這個可能性,他怎麼還這麼暴躁,要是將晚晚給氣着了,事後還不是得費力哄?
暮顏搖了搖頭關上窗戶,扭頭就見晏離饒有興致地去跟花影下棋,急的對方抓耳撓腮,明裏暗裏地悔了不少棋。
想起之前在頂樓的事,凝思片刻走過去,點了點他的肩。
“你,跟我來。”她得好好找找,爲什麼他能壓制自己興奮的原因。
暮顏將他帶進小房間,關上門後第一句話就是,“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