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眼神幽怨地如同深閨中的怨婦,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下,轉身跑了回來,扭頭指向嘴角的笑都快憋不住的晏離。
“不准你進少主房間,否則……”藍晚晚緊鎖眉頭想了很久,梗着脖子粗聲粗氣地威脅,“否則我就打斷你的腿。”
說完,眼神下移,瞄向某個位置,該懂得都懂。
晏離見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極不自然地側過身捂着嘴輕咳,越發覺得這丫頭就是他追到暮顏路上的絆腳石。
得想個辦法,讓她轉移注意力纔行。
藍晚晚厲聲警告一句,高擡下巴哼哼兩聲,大步離開。
在她離開之後,暮顏側目瞟了眼神色極不自然地晏離,擡腳離開院子,走了兩步卻見身後的人一直跟着。
“晚晚的話,你沒聽見?”
晏離疑惑地眨了眨眼,點頭,“聽見了。”
“既然聽見了,爲什麼還要跟着我。”
話落,晏離伸手指向了她身後的房門,一本正經地解釋:“這是我的房間。”
暮顏被他的話一噎,收回目光,埋頭走向另一間房,結果他還像剛纔那樣一直跟着。
“這也是?”
晏離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那,哪一間不是?”她找一間客房總沒問題了吧。
“整個葉莊都是我的。”
“你怎麼不說整個月城都是你的。”這人絕對是在找茬,要不直接打暈得了。
暮顏深吸兩口氣,壓下即將噴薄而出火笑着問:“那麼請問,我今天晚上住哪兒?”
“你想進哪間房都可以,只不過,這裏的房都是我的,我自然也有,也有進去的權利。”感覺到暮顏的怒氣即將爆發,晏離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別太過分了!”聽到這句話,她還不知道麼,剛纔他在逗着自己玩呢。
可晏離還想在作死邊緣再掙扎一下,“不能一起睡麼。”
他又不會對她做什麼,再說了,郵輪上的時候,他們也曾同住一個房間啊。
“不能。”暮顏直截了當地拒絕,就不願慣着這種毛病,要是妥協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傢伙永遠不知道收斂,只會越來越放肆。
暮顏轉身進入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懶得再去理會他。
碰了一鼻子灰的晏離,站在門口半晌,直到屋內的燈熄了,微嘆一聲,悻悻回到院子坐下。
領着藍晚晚去房間休息的江童,回來後瞧見主子一人坐在院子裏喝冷茶,當即就要給他換一壺。
“不用了,就喝這個吧。”
喝點冷茶,也好讓他清醒清醒,不然他總會覺得顏顏對他越來越好,好到讓他止不住地想試探她的底線。
“你說她來找我,是因爲喜歡麼?”
他多希望暮顏是因爲喜歡,纔來找他,而不是因爲體內寄居的魔物。
而且她今天說的那句話,總讓他覺得她在喫自己和南楓的醋。
要是真的,該有多好。
他背對着江童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只可惜,江童根本聽不見。
“夜深了,主子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