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茶的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查到西郊機場的私人飛艇,到底是誰的。
他直接甩出了一張照片,照片裏的男人,是一個姓方的資本家。
不過一個資本家,本也沒什麼可忌憚的,更不該像落棠說的那樣,習慍都不敢去隨意招惹。
但,怪就怪在,這個姓方的資本家,是六十年前那場混戰中倖存下來的。
手裏握着不少執政者的黑料,以及一些世人所不知道的事。
表面上看雖然只是個資本家,實際上卻是這座城市背後的掌權人,輕易動不得。
相比“Noir”和“咒靈”,這種資本家,行事要更明目張膽,更肆無忌憚。
說起來,暮顏前兩天去的那座歌劇院,還是這位的。
而現在,他居然和“咒靈”攪和到了一起,幹起了拍賣的勾當,也不知道這種骯髒的交易,已經進行了多久。
就在習茶將自己集來的情報,一股腦兒地告訴少主時,花影無意間從旁路過,餘光輕掃,一眼認出了照片上的男人。
突然,出乎衆人預料地拿起美工刀,插進照片,將男人的臉劃了個稀巴爛。
他對照片異常的反應,引起了暮顏的注意,瞧他臉上抑制不住的憎惡,就能猜到,他跟照片上的男人有仇。
足以讓他恨不得隔着照片,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
暮顏攔下準備上前的習茶,等花影將那張照片撕碎後,帶着惡魔特有的蠱惑問:“想報仇麼。”
即便撕碎照片,仍沒能解氣的花影,這會兒倒是聽懂了她的話,重重地點了三四下頭,如果可以,他要親手殺了這個人!
見他二話不說應下,暮顏拿開抵在下巴上的手,淺笑兩聲,一錘定音。
“好!這次任務,你跟着一起去。”
要真是這樣,那個人或許就是解開他心結的關鍵,她又怎能攔着。
…
現在,飛艇的主人算是查到了,接下來就該想怎麼混進去。
“這個不用擔心。”
衆人正在商量着如何靠近那艘飛艇,消失了半天之久的晏離從外面回來,帶回了一張邀請函。
普通人要想混進飛艇,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但要是換做百年老企的老闆,也就分分鐘的事。
不用他說,邀請函自動送上了門。
“就算有了邀請函,也無法帶很多人去。”其餘人,還是得另想辦法。
暮顏靠在半開的窗邊,任由簌簌冷風吹進屋內,不時點着手臂深思,“留下一些人,隨時接應。”
他們的首要目的,自然是要營救出那些被擄走的孩子,其次纔是“Noir”和“咒靈”之間的對決。
她得想個萬無一失的法子纔行。
深夜兩點,暮顏依舊待在花店二樓,相比整個夏天都恨不得待在空調房裏的人,臨近冬日了,屋內卻不曾開過一次空調。
“這麼晚了,還不睡麼。”晏離敲了敲門,抱着一杯熱牛奶進去。
差不多部署完計劃的暮顏,此時非但不困,反而是越來越興奮。
很快,她就要跟落棠身後的那個人見面了,會是她一開始設想的那個人麼。
她倒是越來越期待了。
“顏顏在想其他男人。”晏離將熱牛奶塞到她涼透的手上,縱使知道她只是在期待後天的事,心中仍有些發酸。
而暮顏卻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反應,隨口昂一聲,喝了口純奶。
奶沫不慎浮在脣上,瞧着格外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