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方纔在走廊上……”祕書將他們領進一間休息室後,隨即離開。
就在他離開之後,薊墨上前,將剛纔的發現告訴少主。
他隱隱發現,有人在盯着他們,準確來說,那抹視線落在了少主身上。
暮顏隨手拿起桌上準備好的檸檬茶,揚脣淺笑:“無須擔心,我們遲早會跟對方見面的。”
這艘飛艇本就是對方爲了見她,或是爲了殺她準備的,他怎會不在。
就是不知,到底是她暮顏走進了對方的領地,還是對方踏進了她的圈套。
一切,只等這艘飛艇啓程,就知道了。
“您就是鼎豐那位的夫人?真是久仰久仰。”
就在她搖晃了兩下檸檬茶,準備放下的時候,一批受邀參加宴會的客人,進入休息室。有人認出了她,帶着強烈的目的,跟她打招呼。
自從前不久,鼎豐實際掌權的兩位在網絡上被曝光後,衆人的目光,逐漸轉投至兩人身上。
從沒料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知道鼎豐的大老闆到底是誰。
暮顏愣了一瞬,坦然接受了這個身份設定,她的目標畢竟不是這些人,也懶得去跟他們多費口舌,解釋什麼。
“晏老闆怎麼放心讓您一個人來啊?”
得知鼎豐的老闆因身體原因,無法赴宴,不少名媛難免有些沮喪。
除了看不到那樣一個有才有權的男人外,更多的是對暮顏的不滿。
在她們心中,暮顏也就是個空有一副美貌的女人。
既無家世,也無權利,根本不能給鼎豐帶來任何助力,偏偏那位老闆,還說鼎豐是這個女人的。
感受到周圍滿滿的惡意,暮顏卻毫不在意,“這不是有兩個保鏢跟着麼,又不是什麼三歲小孩兒,哪有什麼不放心的。”
聽她這麼一說,衆人的注意力,這才從暮顏,轉到她身後的保鏢身上。
且不說將眼睛擋住的男人,另一個戴眼鏡的,看起來倒也不錯。
謙遜有禮,不像保鏢,倒更像是哪家的貴公子。
這下,衆名媛又酸了。
上下掃了眼黑色大衣裹身的暮顏,真不明白,她的身邊怎麼會出現,這麼多優質的男人。
其中一個,酸勁兒都快從眼睛裏溢出來了,捏着酒杯,踩着恨天高,張口滿嘴的刺,“暮小姐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難道是不知道,咱們上流社會的規矩?”
既然來參加宴會,怎能像她這樣,穿着一身厚厚的大衣。
妝也不化,頭髮也不像是精心打理過的,看着就像個土丫頭。
但——
就算暮顏什麼都不做,氣勢上總壓了他們一頭,一張素臉,高貴冷豔,冷眸輕掃,就令人恨不得匍匐到她腳下。
憑什麼!
暮顏放下檸檬茶,連一絲僞善的笑都不願給這種人,“上流社會,是個什麼規矩,裙子開叉恨不得開到大腿根,就是規矩了?”
“你!”
“據我所知,真正的名媛,首先得要有個好的教養,衣服穿多穿少,真的不重要。”
所謂的身份,不是體現在穿着打扮上,而是行爲舉止中。
這就是名媛和暴發戶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