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艘飛艇墜落之前,務必要將這些孩子全都救出去。
“薊墨,去安排其他人接應,花影……就暫時先跟着我。”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既然要鬧,那就鬧的轟轟烈烈。
彼時,表演廳內還在不疾不徐地進行着所謂的“拍賣”。
就在第三個孩子以七百萬的價格,被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買走後,飛艇突然間晃了兩下。
本以爲只是遇到了氣流,沒過多久,副機長匆匆闖入表演廳,快步走到方義痕身旁,急聲道:“老闆,尾翼起火了。”
就在剛剛,尾翼突然發生爆炸。
他的聲音不算小,一聽飛艇又出事了,被方義痕請來的這些人頓時慌作一團。
剛剛是停電,現在又是着火,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你們說,會不會是剛剛那個被扔下去的女人……”
自從那個女人被扔下飛艇後,就開始發生一系列的怪事,難保不是那個女人怨氣難消,回來了啊!
企圖將這些事推到鬼怪身上的人,在看到方義痕瞥過來的視線後,立刻禁聲。
方義痕自然不會以爲,這些事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引起的。
就算有,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虧心事,也沒見誰,真的敢來索他的命。
這幾起事件的背後,怕是某人故意引起的,而最有可能的那個人……
他眯起眼眸,喚來身旁的祕書低語兩句,就算是那位看中的人,敢壞了他的好事,也得付出代價不可。
拍賣會最後還是被迫終止了,幾名孩子再次被遣送回負二樓。
飛艇上的工作人員,大半都趕去尾翼滅火,所幸火勢並不是很大,並未影響飛艇的正常行駛。
暮顏立於飛艇上方,冷眼看着底下火光搖曳,人聲鼎沸。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突然落於身後,從黑袍中伸出一隻手,準確無誤地扣住她纖細的脖子。
“呀~真是好久不見了。”
暮顏無視捏住脖子的那隻手,緩緩扭頭,月光下,看到來人藏在黑袍下的那張臉,一點也不詫異,又或者說,還真被她給猜對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表哥。”
黑袍下,時安的臉慢慢變成了另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薊墨離開魔界時遇到的王室成員之一,池宿。
薊墨說他去議事殿,跟父親商討自己的婚事時,她就知道了。
之前的一切,恐怕都是他搞出來的。
商討婚事?
不見得。
正如她看池宿不順眼一樣,池宿看她也同樣地不順眼。
從小就表現出了,一定要將她從少主位子拉下來的意圖,他怎麼可能會去跟父親商量自己的婚事。
真是笑話。
“你一點也不驚訝,是早就知道是我,還是……薊墨告訴你的。”
池宿看見她這張雲淡風輕的臉就討厭,從小到大,她對自己永遠都是這樣一副表情,對任何人笑,就是不對他笑。
討厭,討厭……討厭極了。
“你的這點小伎倆,還用得着猜麼。”暮顏伸手拿開扣住脖子的手,咔嚓一聲,直接折斷,“想要我身下的位置,那就光明正大地來取,何必偷偷摸摸的。”
王室裏的這些人什麼樣子,她還不知道?個個都盯着她的位子呢。
池宿抱着被她折斷的手,轉了一轉,恢復如初,“光明正大?呵呵~如今我不就光明正大地來取你的命麼。”
既然不願對他笑,那就陷入絕望吧。
看一看她臉上的絕望,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