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你死。”阿錦冷冷地道,“血濺三尺。”
“口是心非了是不是?”靳庭年不慌不忙地道,“小阿錦,如果我說這次前來中原,買礦石是假,看看長大的你什麼樣子,你相信不相信?”
“我相信,你是個變、態。”
“多謝誇獎。”
阿錦看他和自己談笑風生,絲毫沒有懼怕之意,腦海中漸漸有想法浮上來。
“你是因爲礦石供應被掐斷了,所以去找我父皇談判,是不是?”
靳庭年眼中閃過激贊之色,“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小阿錦一猜即中。”
阿錦看到,他騎着馬慢慢悠悠跟着馬車,後面的丫鬟和侍衛卻得快步跟着。
丫鬟鼻尖已經有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可是她絲毫不敢懈怠,依然努力跟着。
再看靳庭年,一臉閒適,絲毫不爲那些下人着想。
阿錦放下了簾子。
靳庭年的話,她一句都不信,包括那些曖、昧之詞。
靳庭年在宮門口被攔了下來,他看着阿錦的馬車長驅直入,在後面喊:“小阿錦,別啊,帶我進去!”
沒有人回答他。
靳庭年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硬。
他伸手,後面的丫鬟立刻把水囊送上。
靳庭年喝了口水,面色微緩,丫鬟上前又恭敬地接過水囊。
等着侍衛進去通稟的功夫,靳庭年睥了一眼馬下的素心,似笑非笑地道:“重回故土,素心有沒有很激動?”
她輾轉到了南華,機緣巧合之下進了宮,然後一直伺候靳庭年。
她聰明又肯用心,很快成了靳庭年最器重的丫鬟以及……侍妾。
她也是靳庭年的枕邊人。
然而她恪守本分,從來不做拈酸喫醋的事情,對靳庭年極爲恭順,也十分了解他的心思。
靳庭年一擡手,一挑眉,別人尚且不知意思,素心已經心領神會,準備地按照他的期望去做。
真是因爲如此,靳庭年現在也帶着她。
聽他問話,素心低頭恭敬地道:“皇上在哪裏,哪裏就是素心的家。”
“假話。”靳庭年道。
素心跪倒在地:“奴婢句句屬實,還望皇上明鑑。”
“你看,你總是這般無趣。知道朕爲什麼只喜歡你做丫鬟,卻對你做侍妾不滿意嗎?因爲無趣。”
“那奴婢日後,就學着有趣,給皇上解悶。”
“你能學會?”
“奴婢盡力而爲。”
靳庭年笑了:“朕就是喜歡你這股把瞎話說得自己都相信的勁頭,連自己都騙過去了吧。”
“奴婢不敢。”
正說話間,侍衛來請靳庭年進去,說是蕭鐵策同意見他了。
兩人相見,分賓主各自入座,靳庭年沒有繞圈子,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礦石換材料?”
“是。”靳庭年看着蕭鐵策,“這件事情,我們雙贏。”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