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謝韞的態度把代高樂弄得不會了。
“母妃！”代高樂要瘋了，“您顛來倒去，到底是希望我和盛文瀾能成，還是希望我們不成？”
請您來句準話！
謝韞摸着下巴：“你看你也看出來我的糾結了是不是？”
“是！”
“你要不是我兒子，我肯定不希望你們成；看在你是我兒子份上，畢竟你娶不到妻子就得繼續啃我，我就想找個人甩鍋……”
“母妃覺得我會喫軟飯？”
“我覺得你會軟飯硬喫。”
“什麼意思？”
雖然代高樂從小就是在自家母妃亂七八糟的現代語言荼毒下長大的，但是有些詞彙，他還是掌握不到精髓。
“就是做着喫軟飯的事情，還覺得自己不是喫軟飯，裝！”
代高樂：“……”
真的，求求來個親子鑑定。
謝韞：“你看人家盛家把姑娘培養得這麼好，就是進宮都夠了，給你，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她一臉情真意切。
——真的，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我肯定更狠！
“進宮有什麼好？皇上就喜歡皇后娘娘，進宮守活寡去？”
他再不濟，他也是個真正的男人吧。
“喂，滾滾……”
“不許叫我滾滾！叫我代高樂！”
“好好好，”謝韞笑嘻嘻，“你對盛姑娘，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喜歡？”
要不是真的喜歡，卻去撩撥人家，被捶也是活該。
“是真的吧。”代高樂撓撓頭，“我也不清楚……”
謝韞拿起茶杯作勢要扔：“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渣男！”
第一次喜歡別人，他確實迷迷糊糊的。
好像也沒按照武俠裏的套路來，但是他確實就喜歡和盛文瀾在一起，哪怕他每次對自己都冷若冰霜。
代高樂扒拉着手指道：“您看她長得好，教養好，不畏強權……”
謝韞覺得這個不畏強權，是指對他吧……
抖m兒子實捶！
“那你覺得，換個人行嗎？”謝韞問。
“那肯定不行！除了她，別人都不行。我就喜歡和她呆在一起。”
對於懵懂少年來說，這就是愛了。
謝韞：“那你努力吧，祝福愛情。”
代高樂：“……不是，母妃，您跟我囉囉嗦嗦這麼多，不是爲了給我幫忙的？”
謝韞理直氣壯地道：“我讓你看清了自己的內心，給你指明瞭方向，怎麼就沒幫忙了？”
“指明瞭方向？方向在哪裏？”代高樂氣壞了。
他爲什麼討不到媳婦？
因爲他娘就沒當個好典範。
“方向當然在盛姑娘身上了。”
代高樂不想說話。
心，累了。
平王看着兒子再一次被“欺負”，忍俊不禁道：“行了，你別逗他了，告訴他吧。”
代高樂頓時睜大眼睛：“告訴我什麼？”
還是親爹靠譜！
“你是不是傻？”謝韞慢條斯理地道，“你怎麼就不問問，盛姑娘爲什麼突然進京，在京城要做什麼？你是不是還有更多的時間？”
“我問了，她不告訴我啊！”
盛文瀾對他從來都是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