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望着睡得開心的小白猿,真不愧是秋木白的靈寵,寵隨主人一樣的懶怠,能靠睡覺增長修爲就絕對不去試煉。
初二看着系統中設置的試煉房上厚厚的落灰,突然間也失去了打掃的力氣。
它也要偷懶了!
系統外,溫月瀾還在步步緊逼。
“咳,我不認識什麼溫嬋,也沒有搶過誰的東西。
這鐲子是我的東西,款式雖然還行,但是也不是獨一無二的,單憑一個鐲子想給我定罪,未免太武斷了吧?”
和初二確認以後,秋木白說話也硬氣起來。
季鴻軒瞭解秋木白,她說沒有就是沒有,也幫着她說話。
“溫月瀾,你們溫府一團亂麻,家裏那些親戚關係還不夠你操心的嗎?
何時關心起一個早已被除名的溫嬋是死是活,她的子嗣如何又與你何干?”
“我……”溫月瀾承認,她確實有故意針對秋木白的成分。
但是溫府向來護短,即使溫嬋被除名,也沒有道理客死他鄉而不報復。
“季師兄,我府上的鐲子,我是絕不會認錯的。
即使這鐲子的主人不是名義上的溫府人,但是他流淌的還是溫家的血,這事便不能坐視不理。
輝明學院也絕對不會放縱一個殺人犯住在這裏,安穩的享受着學院的庇護,卻給學院抹黑!
這鐲子的由來,必須弄清楚!”
“我,沒有,殺人!”
秋木白快要被溫月瀾氣死了。
“聽到了嗎?讓開。”
即使秋木白沒有過多的解釋,只這一句,季鴻軒就完全站在了秋木白這邊。
看着溫月瀾還要阻攔,季鴻軒乾脆拿出佩劍,示意她再不離開就要動手。
溫月瀾是想控制住秋木白的,但是季鴻軒修爲遠在她之上,想從他手裏搶人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
只是她不甘心,從來沒見過季鴻軒這麼維護一個人。
憤然讓步,一雙眼睛卻毒蛇般盯着秋木白,讓她渾身發冷。
楚沐也緩了兩步離開,對着溫月瀾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
季鴻軒替她們出氣,讓溫月瀾喫癟,這感覺真是太爽了。
她可不像她們那麼沒有眼色,可不會去打擾兩個人的獨處。
——
“師兄,我們去哪兒啊?”
秋木白跟了季鴻軒一路,感覺整個輝明學院都要被兩個人逛遍了。
她感受了一路的衆多學生的“注目禮”,實在是有點喫不消了。
直到圖書館門口,季鴻軒才停住了腳步。
“輝洲五府,季、溫、袁、楊、喬,五府之間利益糾葛不斷,互相掣肘,但是平常時候也相互走動。”
秋木白反應了好半天,才搞清楚季鴻軒是在向她解釋,爲什麼溫月瀾會說她叔叔給他送禮物。
而她想明白的時候,季鴻軒已經沉默了小半天了。
秋木白想了想,還是主動打破了寧靜。
“多謝師兄告知。”
這話像個開關,開啓了季鴻軒說話的能力。
“五府之間雖然經常聯姻,但是我季家長輩開明通達,我又是長子,如今又以學業爲重,所以並未曾插手過我的婚事。”
“我知道啊……”秋木白喃喃道。
三師兄沒有被家人催過婚事,這讓曾經飽受相親之苦的莫遠分外羨慕。
莫遠不止一次的向秋木白吐苦水,說他還是投錯胎了,要是能攤上季府這樣的長輩,他也不用天天躲着墨洲貴女走。
“……”
對於秋木白的懵懂模樣,季鴻軒沉默了。
秋木白靈光一閃,問道,
“師兄,你是需要我幫你給誰牽線嗎?
你看上哪個了?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需不需要我提前幫你考察一下人品秉性什麼的?道侶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可不能一時衝動就決定啊!”
“……不需要。”
季鴻軒看着點個痣就能當媒婆的秋木白,覺得有些頭疼。
“哦。”秋木白悻悻道。
那師兄說這話什麼意思?
“溫月瀾是溫府家主之女,論地位,和你旁邊那個楚七公主是一樣的,她們拌嘴也好,打架也好,都沒有人會管的。
不過,如果溫月瀾針對你,你也不必忍着她,只管懟回去。
出了事,我幫你出頭。”
秋木白雙眼瞬間閃亮,看着自家三師兄越發金光閃閃起來。
“大佬,腿借我抱!”
秋木白說着,像以前一樣,給了季鴻軒一個大大的擁抱。
季鴻軒冰山般的臉色頓時皸裂,接着如同火山噴發般,紅了個滿面。
“你,你先站好,別摔着了。”
季鴻軒被動的扶着秋木白,這丫頭突然熱情起來,他還真有點承受不住。
也就崇玉能忍着她的性子,任由她胡來。
雖然圖書館門口的人已經少了很多,但是秋木白“投懷送抱”這個舉動,還是引來了不少的注意。
然而此時秋木白全然不知,還沉浸在獲得了新大腿的興奮中。
“三師兄,你們季府厲害嗎?”
順毛就在面前,季鴻軒下意識的就撫上了對方的頭。
柔軟的感覺讓季鴻軒呼吸一窒,臉又紅了幾分。
“你放心,護着你不被人欺負,還是做得到的。”
季鴻軒看着面前靈動的少女,難以想象他已經接到過兩次她的“噩耗”。
更難想象的是,她現在就在自己面前,觸手可及之處。
“這回不會再受委屈了啊……”
“嗯。”
秋木白輕輕應聲,似乎在給他承諾。
兩個人相擁半晌,周圍的風都軟了幾分。
季鴻軒身上的味道很輕,很暖,如同陽光。
沉溺其間,秋木白甚至忘了問,他是怎麼那麼恰巧就出現在了教室門口,執劍於手,保護她,那麼自然。
她也忘了問,爲什麼剛見面時他還一副冷臉,今日卻像是回到了從前。
季鴻軒也沒有解釋,他聽說溫月瀾帶着人去找她的時候,心裏有多焦慮,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生怕她受委屈。
甚至都忘記想出一個來見她的理由,只是堂而皇之的出現,詞窮的帶着她逛學院,卻除了解釋自己與溫月瀾沒有關係外,分外詞窮。
至於秋木白之前去了哪裏,經歷了什麼,他都不想再問了。
他也好,崇玉他們也好,對這個小師妹只有一個要求,活着。
活着,就像清元宮從未經歷波折那樣,就像師父只是坐化而歸,一切都是順其自然而來。
等到秋木白和季鴻軒分開以後,她才從楚沐口中聽到關於他們兩個關係曖昧的傳聞。
那時秋木白才明白,爲什麼季鴻軒要帶着她逛遍輝明學院,那是故意讓別人看到她和季府關係匪淺。
被人護着,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