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王妃,王爺他又又又去毀你 >第十章 玄家劍法
    因爲夜宴被灌了太多酒加上上官雅兒的事一直鬧到半夜才消停,玄清鈺就直接歇在了宮裏,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離開皇宮。

    馬車上玄清鈺揉了揉因爲宿醉而有些疼的頭,眼神無意中看到“玄清鈺”正坐在一旁看書,她倚着車廂輕抿嘴脣認真看書的樣子那麼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昨天晚上的事她想了一晚上,實在想不通還有誰有必要這樣做,如果是熙王,那他就不會把上官雅兒算計給錦王,那樣對他沒有一點好處,只會給錦王添一個助力。想來想去還是隻有“玄清鈺”有嫌疑,可是前世的自己除了練武和蕭逸塵以外對什麼都不敢興趣,也沒那個腦子去計算那樣的局,莫非有什麼事被她忽略了?

    “玄清鈺”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盯着自己,順着視線看過去發現是“蕭逸塵”正盯着自己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把手上的書一扔:“什麼破書,看都看不懂,看的人頭疼。還不如回家練劍呢。”說完又把腿架在馬車上的几子上閉眼假寐,眼睛又瞧瞧眯開一條縫觀察玄清鈺的反應。

    玄清鈺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動作愈加奇怪,耳邊突然響起那天那個道士的話:一世之軀兩世靈魂,陰陽互換,雌雄難辨。以前一直覺得他這句話是說她附身到了蕭逸塵的軀體裏,現在看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被她忽視了。

    她以爲重生又成爲自己仇人這個事有她一個就夠玄幻的了,從來沒想過這世蕭逸塵的身體被她佔了,那原本的蕭逸塵去哪了,現在看來前世的自己早就不是自己了。

    玄清鈺心中想清楚了這一點就想試試她想的對不對,還沒想到這麼能測試出來的時候馬車就停了,瑞王府到了,玄清鈺先下了馬車,看着緊隨其後下來的人說:“鈺兒,我們好就沒比試射箭了,我們去你練武的院子比比吧。”

    蕭逸塵是不懂武的,前世她嫁過來之後不止一次抱怨過瑞王府沒有專門練武的地方,蕭逸塵就吩咐人打掃了一個院子出來,那裏就是她專門練武的地方,那裏只比她們二人居住的逸清居小一點點,蕭逸塵又特別去置辦了很多上好的武器供她每日習武。

    嫁過來之後自己經常逼着蕭逸塵和自己習武,可是他對武功不感興趣,學也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幾年下來只有箭術還算可以,後來他成爲太子之後就更忙了也沒空再學。

    “玄清鈺”有些尷尬的笑笑說:“王爺,妾..妾身今日身體不適,改天吧。”

    玄清鈺一把拉住要逃走的人,笑的人畜無害:“就今天,今天本王興致來了擋都擋不住,走,今天你贏了本王,本王明日就去宮裏求父皇把紫璇劍賜給你。”

    紫璇劍一百年前武器大師沐大師的收山之作,一直被收在皇宮裏,她一直很想要,可是上輩子直到她成爲皇后纔有幸見過。

    這個誘惑都搬出來了,如果“玄清鈺”再拒絕自己,那都不用試了。

    “玄清鈺”抽回自己被拉着的手:“真的?那妾身先謝過王爺了。我們快去吧。”

    “玄清鈺”說完就急不可耐的跑了進去,玄清鈺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樣子恍惚間又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兩人來到平常玄清鈺習武的院子,玄清鈺立馬吩咐人去把她平常用的弓箭拿出來,從侍從手裏接過弓箭遞給“玄清鈺”:“鈺兒,你先來。”

    “玄清鈺”有些僵硬的接過弓箭,搭箭拉弓卻遲遲沒有放開,過了一會笑到:“王爺,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我今日真的身體不適。”

    玄清鈺看着她努力想模仿自己射箭的動作,雖然動作有些怪異可卻也與她平常搭箭拉弓的樣子相差無幾,笑說:“沒事,你贏了我我就進宮爲你求紫璇劍,你輸了我明天帶你去長樂街好好玩玩。快些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玄清鈺”見自己這次是騎虎難下,只好硬着頭皮把箭射了出去,箭頭穩穩的紮在前面兩丈遠的靶子正中心,“玄清鈺”明顯鬆了一口氣,看着“蕭逸塵”說:“王爺,到你了!”

    說着就把弓箭遞給她,玄清鈺沒有接過弓箭,而是拿起武器架上的長劍打量了一下,舉到“玄清鈺”面前說:“鈺兒,我好久沒看你練玄家劍法了。舞給我看看可好?上次我生辰之時你舞的那套劍法,英姿颯爽讓我記憶猶新,一直還想再看一遍。”

    玄家劍法顧名思義是她玄家人才可習修的,劍法看似柔,實際招招暗藏殺機,前世她逼着蕭逸塵學過幾招,可沒多久他就忘的徹底。

    “玄清鈺”看着眼前的劍遲遲不敢接過來,彷彿那是什麼要命的東西,只要接過來就能要了他的命。

    玄清鈺有些等不及的催促到:“怎麼?鈺兒嫁給本王不過三年,就把玄家劍法忘了?上次本王生辰之時你不是還舞給本王看過嘛。”

    “玄”……不對,頂着玄清鈺身體的蕭逸塵僵硬的接過劍,努力的想着前世玄清鈺教他的劍術,玄清鈺抱着手臂倚在屋檐下的柱子上面容含笑的看着他。

    許久之後不見他動,玄清鈺讓所有下人出去之後,面帶譏諷的走到蕭逸塵面前,看着蕭逸塵說:“怎麼還不動?可是要妾身再爲王爺舞一次?”

    “我就知道發生了昨天的事就瞞不過你了!可我還在心存僥倖,想矇混過去,讓你晚點發現,能晚一天也好。”

    “什麼時候醒來的。”

    蕭逸塵自然知道她說的醒來是什麼,笑笑說:“與你同一天,我就是在這裏醒來的,前世你每次在這裏練武晚了,累了就會直接歇在這裏,而我經常大半夜的到這裏來接你回去。”

    這個事玄清鈺自然記得,那時上官雅兒還沒入門,他們的關係還沒生疏,她經常在這裏練武累了就歇在這裏,而他生怕她歇在這裏不如在逸清居舒服,每次都會來接她回去,可又不願打擾她睡覺,每次都是在她睡着時抱着她回去。

    “同一天,卻和我演了半個多月的恩愛夫妻。”

    “我沒有演,我是真心的。鈺兒,你可知我剛醒來時發現我成了你我有多高興,你知道我發現一切重來了有多開心嗎。鈺兒,以前是我錯了,我……”

    蕭逸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別叫我鈺兒,你的鈺兒早死在你親手賜的那碗墮胎藥裏了!蕭逸塵,我十歲那年你奉皇上之命去我家,那次初見你我便對你情根深種,十五歲那年你說你也鍾情於我,恰逢皇上要給你和上官雅兒賜婚,我求我父親去求皇上賜婚給我們,嫁給你那天你說此生此世唯我一人,可不到四年你納了上官雅兒,從此對我日漸淡薄,那年你中毒危在旦夕,爲了救你,我一身武藝付之一炬,身體也不再似以前,你是怎麼報答我的?我們兩個孩子皆死於你手,我玄家滿門被你陷害致死,我幾個哥哥,父親,伯父因爲你的猜忌慘死邊疆。蕭逸塵,既然重來一次,你就好好看着我怎麼毀了你,讓你永無登上那個位置的可能。”

    玄清鈺說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轉身離開。

    全程面對玄清鈺指控未說一句話的蕭逸塵看着她的背影想出聲叫住她,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說的也是事實,那兩個孩子以及玄家滿門確實是因他而死,他不求她還能像以前那樣對他,只求在換回來之前她別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