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孃親害我守祭壇 >348香山湖浮光魅影 吹香亭噩夢驚悸2
    連一貫懶怠拖沓的姚碧桃都被喧鬧聲吵了起來,揉搓着雙眼悠悠忽忽走到寢殿外面,卻只見一片攢動的人頭。

    看到鯨香堂的姚二小姐現身,衆人紛紛自動讓開一條過道。

    不等姚碧桃走近,便已看到直衝着的不合時宜結了丹果的林檎樹,立馬面色大變,又立刻佯裝出同衆派弟子一樣恍惚驚訝的表情。

    實際上姚碧桃的眼睛不停地在人羣中尋找那個素雪羅裙的高挑身影。黎城瀾溪畔客棧外的酥梨,以及眼下東寢殿庭院裏的林檎樹,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一定是她作的妖!這個淨給鯨香堂丟人抹黑,招致風言風語的妖孽!

    因爲東寢殿這邊的外丹門派弟子不下百人,盡數圍攏在庭院裏,並沒有人注意到人羣裏姚雒棠的存在。

    姚雒棠隱沒在人中,萬般情緒難以言明,愣愣地望着一樹丹果,這羣人中恐怕沒有一個人比她更瞭解這不合時宜果子的來源。

    有些弟子嘟囔着等玄霄派那幫瞎子抵達學宮時讓他們占卜吉凶,有些弟子則不乾脆不敢近前,怕是丹果含毒不淨,甚至不敢伸手去觸碰。

    姚雒棠面無表情,不發一言的伸出手去,摘下距離自己手邊最近的一顆丹果,讓它送入口中,緩緩咀嚼,這果子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等住在東寢殿的弟子們新奇欣賞夠了,已近午時,鯨香堂廊外的人才漸漸散去,但傳言不散,各種揣測紛紛揚揚。

    姚碧桃冷着臉使人將姚雒棠帶入了寢殿深處,一番私自鞭笞審問。

    姚碧桃垂着頭不發一言,有種慷慨赴義之勢,又有種破釜沉舟之勢,抽打間竟然還冒出些硬氣。

    姚碧桃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不哭不求的姚雒棠,手上的青髓鞭抽的慢慢失去了滋味,尋不到樂趣不說,還冉升了毛毛懾懼之感,面前這個從來哀哭求饒的人此刻安靜地讓姚碧桃惶恐不安。

    姚碧桃想要停手,卻沒審出個所以然來,臉面上下不來,只想等着誰人實在不忍心看下去能來勸自己罷手,自己那時便可順坡而下,可是鞭笞得姚碧桃自己的手都麻了,姚春螺竟然站立身後不發一言。

    連姚春螺都不肯勸言,下面的女弟子們更是不敢吭聲,姚碧桃只能心孤意怯,強撐着顏面繼續鞭打。

    又打了半天,姚雒棠已皮開肉綻,卻仍不發一聲,目空一切的望着前方一次次揮來的青髓鞭,如此桀驁的樣子令姚碧桃的臉色看上去比姚雒棠還慘白七分,執鞭的手因戰慄而瑟瑟抖動,只是昏暗的房內不易被人察覺。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一個女弟子湊上門前,低聲對來人低聲言語幾句,便回到房內對姚碧桃說道寢殿外面欒成雪禮見,請姚氏小姐出門相見。

    姚碧桃表面上嗔怪?0?7華之人來得不是時機,心底卻長舒一口輕鬆之氣,看來往後對付姚雒棠已不能僅用鞭笞之法,這傢伙方頭不劣,一旦倔強起來只能陷自己於僵局之中,又不能像尋常弟子或女婢那般直接殺了了事。

    姚碧桃這麼想着,伸手一揮,七節青髓鞭便已自行堆疊好,規置於她的手中,隨着青光一閃,鞭子消失於仙袂之下。

    欒成雪的來意其實很簡單,也就是詢問一番庭院中結不縫時的丹果之事,畢竟此事發生在鯨香堂寢殿之外,來詢一詢原因,或是看看有沒有目擊異象之人。

    在確定了亦非鯨香堂刻意所爲後,欒成雪便欲轉身離去,說是還要去萬壽宮中回稟各位掌門、尊長以及宮掌。

    姚碧桃和姚春螺亦聽過江湖中有關他欒成雪的傳聞,知其身份非凡,姊妹二人便恭敬送出一段,欒成雪臨拜別離開前,又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話,看似漫不經心,卻讓姚碧桃心驚肉跳。

    欒成雪君子謙謙,溫文儒雅道:“成雪聽聞鯨香堂姚氏姊妹尚有第三人,柔心弱骨,軟香如玉,此屆盟會既是由?0?7華牽頭,便不想在盟會之時見到血光之軀,傳出去還以爲是我?0?7華禮遇不周。”

    欒成雪說話不緊不徐,溫聲細語,卻字字鋒芒。話裏話外都在提醒着姚碧桃隱忍性子,切勿在?0?7華跟前恣意妄爲。也就是說方纔鯨香堂封門閉戶懲戒屋內之人的事依然沒有逃過?0?7華的眼睛,姚碧桃能不膽怯心寒嗎,她連那隻盯着自己一舉一動的眼睛在哪裏都不知道。

    欒成雪是個禮儀極爲周全之人,笑着施禮離去。

    姚碧桃還沉浸在欒成雪先前的話裏,便聽欒成雪頭也不回,似有似無說道:“若仍負氣,也無需憋屈,荼鏖臺時豈不名正言順,技藝不精,死生怨不得人。”

    姚碧桃身子一顫,這個欒成雪到底是何狠人,竟能看透姚碧桃所思。

    欒成雪外表看起來莊嚴正大,竟然在提醒着姚碧桃可以想辦法讓姚雒棠死在衆派羣聚比武之時,既能除掉姚雒棠,還能回石筏山去給姚氏一個交代,只是不知那個將要手刃姚雒棠、成爲鯨香堂仇人的是何人何派。

    姚碧桃望着欒成雪翩翩離去的背影,瘦雪霜姿......

    殺了姚雒棠?

    不能說姚碧桃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當有人爲她除掉那個礙眼的妖孽找到了辦法的時候,姚碧桃還是有些膽怯的,不過很快這種怯怯感便被驅趕而盡,因爲姚碧桃又想起了方纔姚雒棠對她桀驁不遜,難馴不恭的陰冷眼神,必須除掉她!姚碧桃恨恨想着。

    姚碧桃憎惡姚雒棠並不是沒有理由的,之所以她會視姚雒棠爲妖孽並非沒有原因,就在姚碧桃及笄之年的一個夜晚。石筏山的香山湖上的一幕成爲了姚碧桃的噩夢,以至於時至今日,那個畫面依然能讓她自夢中驚悸而醒。

    姚雒棠雖稱呼她爲二姐,但論起年齡,二人同年,只是姚姚碧桃略長姚雒棠二月,那個夜晚香山湖面倒映着繁星月光,粼粼波光猶如織繡在湖面上的星河,魚兒也已睡去,湖面好似一面巨大的鏡子,香山湖靜謐一片。

    吹香亭是探入湖中的一座精巧的六角琉璃涼亭,頂尖赭紅深沉,亭柱墨綠淳厚,亭旁浮萍掩映,清風拂過,水霧似的青煙般自湖面蒸騰而起,朦朦朧朧。

    姚碧桃記得那夜湖水盈盈,幾乎與通向吹香亭的浮橋齊平,姚碧桃和母親鬧了點兒脾氣,在房中惱羞成怒吃了一肚子氣卻又找不到地方發泄,更是難以入眠,索性便跳窗而出,獨自繞着香山湖散心。

    香山湖邊綠草如茵,招引了一羣羣流螢閃爍着銀光飛舞在草叢中,姚碧桃就這麼被吸引,鬼使神差的朝着吹香亭方向走去。

    姚碧桃剛踏上浮橋,便發現亭中有一個白影搖晃。

    香山湖乃鯨香堂的駐地,掌門明令衆弟子夜晚亥時以後不得私離寢室外出,姚碧桃剛想喊話那白影、質問是何人除此大膽,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怔在原地。

    那個白影身材姣好,正人背對着浮橋方向,背靠亭柱面依湖水而坐,身上素雪色外袍盡褪,只留了一件貼身褻衣半遮半褪的掛在皓如凝脂的身上。

    那人的皮膚太過光滑細膩,以至於脖頸後的繫繩萎靡的搭在香肩之上,彷彿風稍一吹便會滑落。

    那人兩隻修長皎白的雙腿完全裸露在外,毫不遮掩的探在湖水中,兩腳撥弄,泛起水波像是褶皺的緞帶。

    按說這原本應是很唯美的畫面,卻因接下來的事情,成爲了姚碧桃的噩夢。

    只見那人將挽發的簪子拔出,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披在她的兩肩上,長髮飄飄,滑膩柔軟。那人仰面朝天,一手探上自己的脖頸輕柔撫摸,一手探入褻褲當中來回揉搓,姚碧桃看見那人的側臉慢慢變得紅了起來,接下來紅色浸染到那人的耳根,而後又順着脖頸而下,那人似乎極度享受的發出呻吟之聲,褻褲中的手加快了揉搓的速度,另一隻手則像一隻飢餓的野獸撲向那人的身體,不再只撫摸脖頸而已,瘋狂的觸碰着身體上能摸到的每一寸肌膚,貪婪吸吮。

    姚碧桃聽着那人的聲音漸顫,濃春思蕩,好像醉酒一般變得癲狂起來,不由地自己也跟着嚥了下口水,好奇地又向前近兩步,雖沒有看見那人的臉,卻看到了那人映在水中的倒影,竟然是姚雒棠!

    姚雒棠太過專注,並不聞身後人聲,姚碧桃看見姚雒棠一邊對着水中鏡像映出的自己挑舌相弄,魂夢沉迷,一邊動作如搗霜玉杵,輕重深淺動作不一。

    湖面中的姚雒棠鶯聲嬌嚦,玉腿顫春光,搖晃地水中倒影變得扭曲變形,在姚碧桃的眼中看來如猙獰鬼魅,指爪張揚,齜牙咧嘴。

    姚雒棠是在自.淫泄.欲!

    姚碧桃頓時覺得面前這個人如妖怪孽障,鬼影幢幢,姚碧桃覺得腹中翻江倒海幾欲作嘔。這姚雒棠不僅縱慾亂爲,而且還是面對着水鏡中的自己解衣揭裳,合情撩撥,無限荒淫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