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師姐,我們也出去看看吧!”鄧小珠既然出來了,就沒想過摸魚,歷練歷練,不喫點苦頭,怎麼算曆練呢?七師姐想了想,決定帶鄧小珠去甲板上,飛舟有防護法陣,他們幾個師兄師姐修爲又都不低,總能護住鄧小珠,且她很清楚,若她不答應鄧小珠,這小祖宗絕壁能鬧個沒完,到了最後,也還是要出去的。
“這是……”七師姐原以爲襲擊飛舟的是魔物,但到了甲板上一看,才發現是一羣不知因何驚恐得四處飛竄的火烈鶴,它們無意攻擊飛舟,不過是正好撞上了而已。鄧小珠蹙眉,火烈鶴如名字一般,性格暴烈,喜好殺戮,這樣一羣好戰分子,竟被嚇成這個德性,可見逼它們逃竄的定是修爲高深的獸類,因爲它們的眼睛裏透着一種低階獸類對高階獸類的本能的恐懼,人類是沒法讓它們如此的。
鄧小珠能想到的問題,大師兄等人自然也想得到,不免繃緊了後背,等待着那個真正的敵人的出現。那個敵人沒讓人等太久,隨着一聲虎嘯,很快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範圍內,是一隻被魔氣侵染的雙頭金翼虎,修爲在金丹中期,和大師兄不相上下。衆人來北邊的目的就是爲了平息魔物作亂一事,這會遇上了一隻魔物,只當是提前演習了,七師姐示意鄧小珠後退,這不是她能對付的敵人。
鄧小珠也沒想着逞能,乖巧的後退了,握着劍柄的手不曾放鬆過,視線卻並未放在雙頭金翼虎身上,而是放在了衆弟子中那個一身白衣腰帶卻耀眼無比的人。
玄烈宗的服飾以白藍兩色爲主,地位高的人則不受這方面的限制,是以,七師姐能着紅衣,大師兄等人也各有着裝風格,但對地位普通的弟子來說,他們也有劃分身份凸顯自己的辦法,比如說從腰帶上動腦筋。地位高,或是背景強的弟子通常會用顏色鮮豔的腰帶來彰顯身份,便是不能同大師兄等人比,也能在一衆弟子中顯擺一二,那個腰帶耀眼得能閃瞎人眼睛的人就是這麼一個強調身份的。
之所以關注她,是因爲在紊亂的命運軌道里,這人先後害死了七師姐和五師兄,還連累了大師兄,甚至三師兄的失蹤都和她有關,不防備着點,能行嗎?
那人倒是沒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到了鄧小珠的眼裏,正難掩興奮的看着逐漸狂暴的雙頭金翼虎,像是巴不得它快點發威,將飛舟撕碎成粉末似的。
五師兄坐鎮飛舟,穩定衆弟子的心,七師姐也站到了他身邊,和他一同戒備着。鄧小珠站在角落裏,一動不動,直到一聲異動響起,才晃動了身形,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扔出了落大大塞給她的靜止符,成功的定住了第二隻雙頭金翼虎。五師兄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提劍衝向了飛舟右側方的雙頭金翼虎。
一共有兩隻被魔氣侵襲的雙頭金翼虎,且都是金丹中期,這讓飛舟陷入了慌亂,七師姐一甩長鞭,怒斥了幾句後,便去助陣五師兄了。鄧小珠適時的站出來,安撫衆弟子,說要相信幾位師兄師姐的能力,不要自亂陣腳。腰帶耀眼的女弟子看着鄧小珠的背影,藏於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差一點就成功了,可惡!
鄧小珠一行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靠近修真界北部的一個曾受過雷火之災的森林,森林面積不大,但生物種類很多,誰也不知道除了這兩隻忽然冒出來的雙頭金翼虎,還有什麼危險在等着他們。是以,在衆弟子冷靜下來後,紛紛戒備起來,謹防隨時可能會出現的危險,小師妹尚且能鎮定自若,他們自然也不能輸。
“大師兄……”與大師兄糾纏的那隻雙頭金翼虎瞅準了時機,向他的後心拍了去,正好一劍擋開攻擊的三師兄看見了,想也沒想的衝了上去,就在這一刻,腰帶耀眼的女弟子趁着無人注意她難掩笑意的扔出了一個隱形法器,這個法器能短暫的扭曲時空,將中招者隨機帶到某個地方,或是魔界深淵,或是祕境幻境。
然而就在隱形法器即將打中三師兄的時候,一隻白胖的兔子突兀的出現在空中,張嘴吞下了它,還囂張的打了個飽嗝。腰帶耀眼的女弟子心中一驚,正要做出補救措施,就被一隻手捏住了肩膀,不由得嚇了一跳,順着這隻手往上看,是鄧小珠冰冷的眼睛。白兔子吞下隱形法器的那一刻,三師兄成功的和大師兄聯手擋下了雙頭金翼虎的攻擊,另一邊的五師兄和七師姐也逐漸壓制了他們的對手。
衆弟子見狀,不由得鬆口氣,卻又很快被鄧小珠引走了注意力,她抓着傀儡峯的雨夢師姐做什麼?對了,那隻白兔子不是鄧小珠特有的靈寵嗎,爲何會出現在三師兄身邊,看樣子,還像是爲三師兄擋下了一道攻擊,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