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沒有這些人跳出來勸架,八皇姐也是捨不得打鄧小珠的,自己寵出來的妹妹,哭着也要寵下去。女帝知道這件事後,好笑的搖搖頭,諸多兄弟姐妹中,最招人喜歡的便是鄧小珠,但最招人恨的也是她,誰讓她就是個作天作地的主?對此,鄧小珠表示都有人寵了,還畏畏縮縮的幹嘛,豈不是浪費大好資源?
鄧小珠和穿越男一樣,都是進入別人的身體,影響別人的人生,不同的是,鄧小珠清楚自己的身份,任務完成就會離開,穿越男則是理所應當的把越嶺的人生當成了自己的,許多事一旦變成理所當然,就容易讓人膨脹起來,露出破綻。
有“最佳演技”這個金手指,鄧小珠又十分懂得利用袁思思原來的優勢,自然不會讓人懷疑,穿越男就沒這麼好運了。被鄧小珠提醒了後,寧樂侯夫婦便開始留心穿越男的一舉一動,他們最初的時候也是猶豫的,要是讓兒子發現了他們的作爲,不是傷兒子的心嗎?但隨着觀察的深入,他們越發的不安了,只因穿越男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衣食住行的需求都和越嶺大不相同,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這讓寧樂侯夫婦很是慌亂,想要去質問穿越男,卻又怕打草驚蛇,畢竟不管怎麼樣身體還是兒子的,若逼急了對方,害了兒子的身體,夫婦二人哭都沒地方哭。還是寧樂侯最先冷靜了下來,左思右想之下,決定去國寺求助大師,這件事如果是真的,能出手相救的也只有大師一人了。爲免節外生枝,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寧樂侯選擇喬裝出行,寧樂侯夫人則留在府中,看好穿越男,別叫他跑了。
還在養傷的穿越男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馬甲掉了一半的事實,只一個勁的耍大少爺脾氣,稍有不順心便拿下人來撒氣,這般暴躁的行爲,更讓寧樂侯夫人懷疑他的身份了,要知道越嶺自小就脾性溫和,莫說是打罵下人,便是大聲說話也不曾有的,除非有惡奴踩了他的底線,不然的話,他是極少發火的。穿越男的種種作爲,不說寧樂侯夫人無法忍受,心生懷疑,便是一些近身伺候的下人也起疑了。
“大師,您看這事……”寧樂侯坐在蒲團上,欲言又止的看着面前的和尚。
說是和尚,卻穿得跟乞丐似的,頭髮也不剃光,亂糟糟的跟鳥窩一般,渾身上下看不出半點得道高僧的風姿,偏偏對着這麼一個邋遢的人,寧樂侯卻是恭恭敬敬,半點蔑視都不敢有,誰讓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呢?大師聽完寧樂侯家的故事,“嘖嘖”了兩聲後,拿起放在腳邊的木杖,起身道:“如此,那我便去看看吧。”
寧樂侯隨大師回府解決妖孽作祟一事時,鄧小珠卻面無表情的看着被人捧到面前的繡球花,捧花人一開始還是笑着的,隨着時間的流逝,笑意漸漸消失,滿是不解的看着她,像是在說她這是怎麼了?鄧小珠眼珠轉了轉,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捧花人,這便是袁思思青梅竹馬的戀人了,人倒是長得帥氣,穿着侍衛服也像那麼回事,可惜心眼忒壞了,愛着袁思思,卻又去招惹別的女人,風流成性。
若只是風流,倒也不算什麼重罪,罪就罪在他竟然背叛皇室,和穿越男攪合在一起,要知道他家世代忠良,到了他這一代雖然不景氣了,但也還是受着祖威的保護,軍中將士看在他家老祖宗的份上,才樂得給他幾分面子,不曾想他卻做出了助紂爲虐,弒君犯上的逆行,使得家族蒙羞,列祖列宗都能給氣活過來。
哪怕鄧小珠來得及時,這賤人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是今天勾搭一個紅顏,明天撩撥一個少女,後天摟着一個妓子,也不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要將危險掐死在搖籃中。這麼想着,鄧小珠便狠狠地甩了蔣學一巴掌,蔣學整個都被打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周圍的宮人也都嚇傻了,這是怎麼了?
“思思?”蔣學滿臉錯愕的回頭,不敢相信的看着鄧小珠,鄧小珠笑笑,又是一巴掌過去,這次蔣學攔住了,“思思,你發什麼瘋,好端端的打我做什麼?”
“你說呢?你自己做過些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從前是我信你太深,纔會被你欺騙,現在嘛,我已經識破你的僞裝,你休想再欺騙我!”說着,鄧小珠後退了一步,猛地發力,將蔣學撲到了地上,按着他的肩膀,狠狠地揍了起來。自打從孃胎出來,蔣學還沒這麼憋屈過呢,氣憤之餘卻是不敢還手,身份懸殊太大。
這事鬧得很大,女帝也被驚動了,派人攔住鄧小珠,把她和蔣學都帶到了御書房。蔣學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看着又慘又滑稽,鄧小珠則是一臉的解氣樣,讓女帝好奇了,“思思,這蔣學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說出來,皇姐給你做主。”
聽聽這話,問都還沒問清楚呢,便給蔣學定了罪,蔣學卻不敢抱怨,跟團寵作對,他是怎麼都不會落得好的,更別提他這會也緩過勁來了,想起自己做過的那些事,不免有些心虛,不敢多嘴。鄧小珠瞪了蔣學一眼後,撲到了女帝的懷裏蹭了蹭,再擡頭,眼睛已經紅了,“皇姐,我不要嫁給蔣學了,他就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