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竟逐利而行。
就在這時,娪姬嫿嬋突然又掏出琵琶,手指一扣,奏出一道玄音。
大堂中的彼岸花辦盡數激起,飛向慕容靖。
“彼岸花?你是......”
慕容靖心中電光一閃,彼岸花辦已近周身,連忙使出天蕩十八路劍法,紛紛將彼岸花斬落,待他再定身,娪姬嫿嬋已乘勢飛出了大堂。
“妖怪哪裏逃!”
慕容靖見娪姬嫿嬋要逃,高聲一喝,協同兩位師兄持劍直追而出。
三大高手過招,瞬息之間,招招致命,歎爲觀止。
娪姬嫿嬋和慕容靖一走,大堂登時又安靜下來。
“殺了這臭小子!替兩位弟弟報仇!”
乩月聞聲轉頭,只見灰衣老者三人浴血膨脹,都朝着公輸步圍了過來。
“大哥,這小子給賊婆娘通風報信,定然也是九州島的同黨,絕對不能留!”綠衣老者高聲一喝,骨棍當頭劈下。
公輸步撤身一躲,使出破山拳式。
黃衣老者從旁殺來,一棍子挑在公輸步脅下。
公輸步一喫痛,摔翻在地。
“公輸哥哥!”乩月見公輸步被三人圍攻,哪裏還能再忍,閃身來救。
灰衣老者先聲奪人,兩步搶到乩月身前,也使出棍法,將她攔腰截住。
黃衣老者與綠衣老者朝着公輸步乘勢當頭兩棒。
公輸步眼見危機,當即使出“天靈逆生不壞神功”。
兩根骨棍還沒砸在他身上,便被靈氣反彈而起。
兩人拾起骨棍又攻。
但公輸步周身靈氣環繞,乃似銅牆鐵壁,破無可破,反倒氣力反彈,傷了自己。
綠衣老者罵道,“這臭小子使的什麼功夫,如此厲害。”
黃衣老者又驚又詫,“天靈逆生不壞神功!他是相思洞的人?”
綠衣老者道,“兩位弟弟已死,管他什麼人,決不能放過。”
黃衣老者道,“不行,這神功對相同修爲以下的攻擊免疫,這小子修爲不在咱們之下,不能硬上。”
靈光一閃,瞧中乩月,“咱們打不過這小子,就拿小妮子開涮!”
綠衣老者哼了一聲,“正合我意!”
說着提起骨棍,夾擊乩月。
乩月本不是灰衣老者敵手,這時黃衣老者和綠衣老者前後合擊,更是捉襟見肘,連召喚靈獸的間隙也沒有。
公輸步有神功相護,不懼這三個妖怪,但是乩月就危險了。
情急之處,公輸步急忙抽身,使出螳螂怪招。
怪招一出,立馬逼退三個妖怪,隨即抓住乩月的手,朝殿外飛奔。
完骨三妖連身追出。
公輸步牽了乩月出得殿堂,黑夜之中,擇路而逃。
這莊園本就甚大,慌亂之中,公輸步更是不分東西,依稀朝着來時的路徑奔逃。
兩人跑了一陣,只見前方桃紅李白,滿園柳綠,像是座花園。
前方忽然傳來一聲邪笑,擡頭一瞧,只見一個矮小的身影站在路中央,攔住了去路。
不是別人,正是金蠶子!
兩人大驚失色。
金蠶子嘿嘿笑道,“好呀好呀,兩個小娃找得我好生辛苦,沒想到是逃到柳家莊來了,今日你們是插翅也難飛!”
碧冥金玉壺急射出一道氣流。
說時遲那時快,公輸步一把將乩月撲到在地。
壺口氣流涌出,正好對準了從身後追來的三隻妖怪。
只聞咻地一聲。
三妖不明所以,盡皆吸入玉壺之中。
公輸步二人趁此便逃。
金蠶子一瞧吸錯了目標,大叫糟糕。
合上壺塞,撒腿再追。
他武功遠勝公輸步,於拐角之處,便即追上。
碧冥金玉壺雖然厲害,但是壺口每日只有一開,一開爲半柱香。
時間一過,便要等到第二日。
玉壺一開,吸了三妖,此時追上,便即過半柱香時間,想要再吸公輸步,便只能等到第二日。
公輸步說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非要來抓我?”
金蠶子說道,“你偷學了我相思洞的絕學,還想活命?”
公輸步道,“這武功害人不淺,我情願沒學。”
金蠶子道,“你學都學了,還說着風涼話!”
當下收起玉壺,飛身來抓公輸步。
公輸步身法低微,還沒來得及施展天靈逆生不壞神功,便被抓住。
乩月見狀,掏出靈鑑,喚出雙子鴛鴦翼,襲向金蠶子。
雙子鴛鴦翼迅若閃電,犀利驚人。
金蠶子被迫撒手,向後一翻,躲了過去。
雙子鴛鴦翼一擊不中,復又折回。
乩月趁雙子鴛鴦翼與金蠶子糾纏,趕緊牽了公輸步的手就跑。
兩人撿了條小徑,從花園另一端逃了出去。
又見一個別院,乩月心道,“雙子鴛鴦翼雖暫時纏住金蠶子,我和公輸哥哥必定逃不遠,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指着別院道,“公輸哥哥,咱們先躲進去。”
公輸步點頭,二話不說,攜着乩月的手,躥入院中。
院中污穢不堪,乾草材堆,水缸竈臺,
原來是專爲炊米燒菜用的火工坊。
公輸步忽然指着水缸說道,“月兒,裏面是空的,你先躲進去。”
乩月連忙鑽身入內,就在這時,金蠶子聲音已傳來,“兩個小娃,往哪裏逃?”
話聲遠遠,片刻已到近處,想來金蠶子擺脫雙子鴛鴦翼。
公輸步瞥眼間乍見竈臺旁的乾草堆,立馬鑽入其內,誰知碰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公輸步大驚失色,始料未及,幾乎要叫出聲來。
突然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素手冰涼,鼻尖奇香。
他頭微微一轉,一張俏顏貼在他臉邊,正是娪姬嫿嬋!
公輸步被一隻妖怪貼着,噁心至極,反手就要推開!
“咦,這兩小娃明明躲進這院子了,怎麼不見人影?”片刻之間,金蠶子的聲音已到了院內。
娪姬嫿嬋一雙冷眸盯着他,眉頭緊鎖,把他箍得死死的。
這時仔細打量,卻見她衣衫不整,一對香肩裸露在外,抹胸處一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