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致遠笑道:“二師兄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你願不願意去呀?”
公輸步道:“趙師兄,我尚未能駕馭自己的靈獸,讓我頂替而上恐怕......”
趙致遠心知這個小師弟向來不會拒絕人,於是義正言辭道:“師兄我知道你十年來都未有自己的靈獸,正因爲如此,我纔給小師弟你這個寶貴的歷練機會。”
公輸步說道:“能爲書院爭奪榮譽我自然願意,只是書院中各位師兄弟御令術恐怕都在我之上,我作爲小師弟,讓我頂替大師兄,不合規矩。”
趙致遠說道:“你怕什麼呀,有何不可,參加翻雲武會,那是十分難得的機會,你是小師弟,作爲師哥自然都願意把機會讓給你了,你再要推脫,那是拒絕諸位師兄的好意了。”
公輸步想了想,說道:“趙師兄所言極是,只是......”
趙致遠生怕他不願,立馬接道:“好了,別隻是了,就是你了。”
公輸步見無法推脫,只能答應。
乩月說道:“別人讓你去背鍋,你也去,是不是傻呀?”
公輸步看向乩月,她已有大半日未理會自己了,這時只見她看向一邊,竟是不像在和自己說話。
趙致遠大拇指一豎,笑道:“小師弟真是英雄氣概,答應的如此爽快。小師弟呀你也不用太在意勝負這種事,你大師兄都輸了,到時候也不必太過自責,咱們能參加已是極好的了,你說是不是。”他說得名正言順,似乎頭頭是道。
轉眼已至下午,各派弟子來到緲雲臺,將進行第二三輪角逐。
公輸步擔心乩月,在去緲雲臺的路上,故意和她並肩而走,說道:“月兒,下午的比試你可得小心。”
乩月並未理會他,大步向前,邁向擂臺。
公輸步默然不語,他知道,月兒還在生氣。
公輸步也並未太放在心上,轉身前往丙字臺。
楊千陵比試臺乃是丙字臺,公輸步頂替楊千陵,自然也在丙字臺。
一到臺下,只見寥寥數人,皆是天明禪宗的弟子。公輸步暗忖:“想必大家都去辛字臺觀看今臨師姐去了吧。”向着後方一瞧,果然甲字臺和辛字臺皆是熙熙攘攘,座無虛席,和這辛字臺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公輸步又想:“風師兄已經告訴我了,第二輪是天明禪宗的如山師父,第三輪卻不知是凌雲仙居的哪位仙子。風師兄還說,這如山是天明禪宗如字輩弟子中首屈一指的人物,佛法很高的,大師兄已經輸給歐陽懿,我盡力便是。”
思忖間,遠處響來一陣鏗鏘的鐘聲,示意第二輪比試開始。
公輸步一上臺,但見對手正是天明禪宗的弟子,身材精瘦,目光碩碩,想必便是如山。
如山雙手合十向着公輸步鞠了一躬,公輸步立馬回禮。
兩人互通了姓名。那裁判已得知公輸步頂替楊千陵,見兩人準備就緒,當即宣佈比試正式開始。
如山看了一眼公輸步,雙手依舊合十,說道:“師兄請。”
公輸步第一次參加正式比試,又見對方雙腿盤扎,穩立如山,有如鋼精鐵骨,難免顯得有些急張拘諸。
如山看他反應怪異,微微一愣,於是先行出手。
如山第一招欲打探虛實,是以使出的乃是天明禪宗的基本拳術,佛印拳。
和他對了兩拳,但覺對方拳風習習,出拳剛猛,只得不停後退。
如山未待招式用老,發現對方下盤不穩,當即改拳出腿,踢他腿腹。
公輸步身法笨拙,對拳還能勉強支撐,然而對方忽然用腿,已是始料不及了,小腿一被踢中,摔翻在地。
如山本意稍稍試探,想不到一擊中的,心中驚喜萬分,欲速戰速決,忽然手腕與手腕相合,一掌向上,一掌向下,形若蓮花,全身隱隱閃出一道金光,背後生出兩雙手來,如幻如緲。
公輸步大喫一驚,那六掌分擊他肩、胸、腰下,公輸步擋得了一掌,擋不了其他五掌。
公輸步被四掌一拍,當即被打得在臺上翻了一個滾,險些跌下去,實是單拳難敵四手。
原來如山使的是天明禪宗的絕藝之一,觀葉六合手。
如山見湊效,六掌合合爲一,直拍公輸步胸口,公輸步見對方一掌威力強勁,如若中招,只怕立時便要敗下陣來。
眨眼之瞬,聚靈於掌。
他這一掌聚靈,意圖自保。
兩掌相擊,如山只感對方掌上熾熱如火,心下大駭,想要撤手已是不及,只聽“轟”地一聲,如山竟飛出數丈來遠,最後從空中墜落而下,不省人事。
觀看其他臺比試的弟子正是熱火朝天,誰知聽見背後“砰”地一聲,回頭一看,卻是有人從天摔落下來,無不大驚失色,茫然無解。
那裁判見勝負如此快便分出,也是目瞪口呆。
公輸步見自己一掌便將對方打得昏闕過去,心感有愧,立馬下臺相扶:“如山師兄,有無大礙?”
來爲如山加油的天明禪宗衆弟子,惱怒公輸步出手過重,都是“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將如山擡走了。
公輸步鬱鬱寡歡,都說了不能用靈力,偏偏不聽使喚。
“等下,我可能不能貿然出手,別傷了其他的師兄弟。”
公輸步歇息了半個時辰,就在這時只聽一道輕靈的聲音傳來,“師姐,你已經勝了兩場啦,再贏下這一場,便能成功晉級前八,進入淘汰賽。”
隨後聽另外一個清妙的聲音說道:“以師姐的實力,這場還能不穩贏?”
剛纔那人說道:“師姐,你太自信啦。”
那師姐回道:“天蕩神劍歐陽懿、天明禪宗的如山,那都是在四派青年弟子中響噹噹的名字,雖不及你的慕容靖師兄......”
那人回道:“師姐你又亂說......唔唔唔......”
那師姐笑了笑,說道:“雖不及慕容靖獨佔鰲頭,卻也是名列前茅,你師姐我連他們都贏了,難道還怕個稷山書院的楊千陵不成?”
剛纔那人又道:“師姐,聽說稷山書院的楊千陵因爲上午比試受傷,未能參加第二輪,是另外一個頂替而上。”
那師姐道:“噢,既然不是稷山書院大弟子楊千陵,那更是穩贏了。”
那兩人說着說着已轉過來到擂臺之前,公輸步纔看清她們正面,只見其中一個女子身形略瘦,身着白裙青衫,綠裝淡抹,清秀靚麗,正是付流丹。身旁一個女子,嬌小玲瓏,短髮齊腮,卻是黃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