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議不疾不徐,轉向首席問道:“敢問赤凌上仙,咱們四派大會有過規定,不能使用隨意使用其他靈獸嗎?”
赤凌上仙和九女上仙相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並未有任何規定限制。”
武思議道:“既然沒有規定不能使別派靈獸,怎能不算數?”
又有人道:“就算你能驅使河羅,但這喚獸鈴是封靈山的鎮山之寶,你以神鈴爲輔助,方纔贏了柏提大師,咱們爭奪玄天鑑,靠的是真才實學,靠他物獲勝,又怎能服衆呢?”
武思議輕笑一聲,說道:“諸位,靈獸武功,哪一樣不是他物,天蕩神劍的各位劍主不也是靠着神劍名震天下的嗎?再說,咱們何時又說過不能使用喚獸鈴了?”
此言一出口,衆人啞口無言,似乎無以辯駁。
武思議哼道:“你們不想我得到玄天鑑,打敗我便是,無需刻意刁難。”
柏提大師盤坐在地上,一直不能起身,天明禪宗的弟子連忙前去查看,柏提大師全身酥軟,竟似沒有一點氣力。
柏提緩緩擡起手來,指着武思議,吞吐道,“施主......施主施的什麼毒,老衲,竟使不出靈力......靈力來了。”
天明禪宗的弟子指着武思議,“你好卑鄙,竟然使毒,難怪方丈打不贏你。”
武思議說道:“胡說八道,我哪有使毒?柏提大師你身爲一派至尊,豈可血口噴人!”
天明禪宗西院執事柏恩大師從人羣中衝了出來,把了把柏提的脈,氣息阻塞,四肢的靈氣漸弱漸衰,果真有中毒的跡象。
柏恩擡起頭,“阿彌陀佛,施主施了什麼毒,還望快快交出解藥來,莫傷了四派和氣。”
衆人聽說柏提大師是因中毒而戰敗的,都憤憤不平,怒斥武思議。
就在這時,大殿之中接二連三發出哀叫,數人倒在了地上。
這些人面目蒼白,氣息阻塞,也是中毒的跡象。
衆人正是不明所以,誰知倒地的人越來越多,凌雲閣中九成以上的人都中了毒,這些人大多都是四派的。
武思議卻沒中毒。
中毒人靈氣阻塞,沒有氣力,痠軟在地。
溫道弼指着武思議罵道:“好你個御天城,竟然爲了奪得玄天鑑,而給衆人下毒。”
武思議辯道,“我沒有使毒,你們別污衊我。”
“這裏就你沒中毒,我們怎麼污衊了你呢?”
武思議起初以爲他們污衊自己,但是如此多的人都中毒了,那必非是污衊,“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快交出解藥吧,你御天城到頭說來也是四派的一支,你何故爲了一部《玄天鑑》而大傷同門。”
“就是啊,太卑鄙了,交出解藥。”
武思議只覺莫名其妙,她根本就沒使毒,這些人卻把罪栽到了她的頭上,心頭也升起一股怒火,“休要不分青紅皁白的胡說!”
“大家好好的怎麼都中毒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今天的早飯,有人在今天的早飯中下毒啦!”
吃了早飯的都中毒了,武思議等少數人沒中毒,顯然他們沒喫。
武思議站在原地,百口莫辯,“哼”了一聲,“隨你們怎麼說!你們中了毒,又能奈我何?”武思議走到大殿北面,一步一步邁向《玄天鑑》。
赤凌上仙中了毒,倒在座椅上,眼睜睜看着武思議來取。
正與此時,一個身影竄出,落於她跟前。
跟着便是呼嘯一掌。
這一掌靈力之深厚,武思議頓時被擊飛了出去。
她爬起身來,瞧見的是公輸步。
原來公輸步一直藏在稷山書院弟子中,眼見衆人中毒,果真如同白日飛仙猜測一般,使毒的人必會在四派大會上出現,其目的便是《玄天鑑》。
白日飛仙讓公輸步悄悄潛入四派大會,便是順藤摸瓜,找到這個施毒的人,只是他沒想到這下毒的竟是御天城。
不過想來也對,御天城的目的便是《玄天鑑》。
不知爲何,武思議瞧見公輸步就特別生氣,舉指怒罵,“怎麼又是你!?”
公輸步說道:“你想要得到玄天鑑靠本事便是,爲何要精心設計一番,害了白日飛仙,現在還要來害大家。”
武思議兩道眉毛豎了起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你要是想來爭奪《玄天鑑》我便奉陪你!”
武思議說完搖動喚獸鈴,河羅踩着浪花席捲而來,直奔公輸步。
公輸步知道自己身法非所長,躲必然是躲不過的,於是站在原地不動,使出《五行神掌》中的泰山掌。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一掌所至,浪花捲來,如同拍於大山,巋然不動。
武思議再搖鈴鐺,其餘靈獸攻來。
公輸步依着奇門八卦,依次而擊。
八方靈殺陣他尚且不懼,這散兵散將,更不在話下。
不出盞茶功夫,十餘頭靈獸統統敗在五行神掌下。
水浪不行,河羅便手持八雲叉,朝着公輸步直插而來。
公輸步又使出天靈不壞神功,河羅奈何他不得,所擊之處,反彈而出,全部落在自己身上。
喚獸鈴不休,河羅便不停,八雲叉連擊十八下,便反彈了十八次,到了最後河羅傷得體無完膚,倒在了地上。
武思議見公輸步使出如此厲害的功夫,呆若木雞。
公輸步朗聲對着衆人說道:“諸位中的是噬靈散,昨日白日飛仙便已中此毒,飛仙她老人家知道施毒之人目的是來四派大會奪走玄天鑑,是以她命我前來捉住此人。”說着從懷裏掏出娪姬嫿蟬給他的藥粉,分給衆人,“這是噬靈散的解藥,大家儘可食用。”
殿中大多數人都聽說過噬靈散,知道中毒症狀,正與之相符,於是接過解藥,紛紛服下。
衆人運功調息,可剛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不見好轉,反而上吐下瀉,臉部發黑,又倒在了地上。
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更加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