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吒劍劍主子伯“哼”了一聲,說道:“妖女,你說我們幹嘛?”
阿晚道:“呵,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幹嘛?”
子伯拿起劍指着她道:“妖女,今日你敢擅闖虎穴,你以爲你還能出得去嗎!”
阿晚說道:“本姑娘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難不成你們還想強留我不成?”
公輸步見阿晚被人圍困,當即湊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
卻聽子伯又道:“快說,拜日郎君是你什麼人,他在哪兒,不然讓你死得難堪。”這時稷山書院和凌雲仙居的人也圍了過來。
阿晚雙眼不屑,說道:“我又不認識你們,幹嘛告訴你們?況且你們說的拜日郎君是誰?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赤凌上仙持劍一指,說道:“少裝蒜,你用的幽冥鞭乃是拜日郎君的三大寶貝之一,你不是相思洞的妖女還能是誰?妖魔邪道,人人得而誅之,你若再這般無奈,莫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阿晚冷笑一聲:“哈哈,真是好笑,剛纔也不知是誰幫了你們,現在卻恩將仇報?”
赤凌上仙說道:“一事歸一事,你雖救了我們,可終究是妖女,難不成就因爲此事,而放縱你日後爲禍一方?”
阿晚道:“你們這羣人好不害臊,你們這麼多人,難道想打我一個女孩子。”
赤凌上仙說道:“扶正誅邪,哪講什麼道理?”
阿晚吐出小舌,做了個鬼臉,說道:“我偏不告訴你們呢?”
赤凌上仙大怒,說道:“這裏是長生島,豈容你放肆,不說也得說......”她話還沒說完,忽然眼前人影一閃,只見一把劍已刺向阿晚,幽冥鞭見主人有危險,離地而起,正好擋住了那突來的一劍。
衆人定睛一瞧,只見使劍的竟是天蕩神劍派的弟子慕容靖。
他怒火衝冠,雙眼如射出火來,毫無平日驀然不聞的模樣。
衆人見了,都是好生驚詫,若不是幽冥鞭及時阻擋,只怕阿晚必受刺劍之傷了。
慕容靖執劍又起,實是間不容髮。
這憤恨從何而來?
衆人都是茫然不解,只有天蕩神劍的人知道。
只聽一陣呼嘯聲,劃破長空,一道霹靂一閃而至,將慕容靖手中的劍擊飛。
“快住手!”便在這時,又聽殿外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衆人回過頭來,只見黃玲攜着一個少女而來。
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凌雲仙居的掌居白日飛仙。
衆人乍見白日飛仙,都停住了手,默然不動。
赤凌上仙說道:“掌居師姐!你......”
黃玲首當其衝,進得殿來說道:“你們切莫動手,飛仙有話要說。”
白日飛仙看了一眼公輸步,點了點頭,以表謝意。
公輸步回禮。
白日飛仙招呼了今臨可聞。
“師父!”今臨可聞見白日飛仙無大礙,連忙來請安,“師父有難,弟子未能護駕,實在是罪過!”
黃玲說道:“師姐你不必自責,這些都是那些妖怪的陰謀,多虧了公輸師兄,師父才得以脫險。”
今臨可聞又再向公輸步跪謝。
就在這時,衆人都是驚呼出聲。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今臨可聞和阿晚兩人身上。
先前並未察覺,可是如此近距離一觀,竟發現今臨可聞和阿晚長得一模一樣,衣服裝飾雖大相近庭,但是五官直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黃玲說道:“白日掌居說,能來長生島的都是客,請各位同門看在凌雲仙居的薄面上,莫要爲難這位姑娘。”
大夥兒一聽,皆是面面相覷。
最爲驚訝的便是公輸步了。
稷山書院戒律長老溫道弼說道:“白日掌居,這女子可不是一般人吶,她是拜日郎君座下的妖女,現今潛入長生島四派大會,定是懷有奸計,難道要放過?”
黃玲說道:“這位姑娘究竟和拜日郎君有什麼關係,白日掌居自會查清,今日爲何會現身四派大會,也會給衆位一個交代。”
衆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是不明所以。
四派與拜日郎君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們對拜日郎君恨之入骨,今日見了阿晚使出幽冥鞭,和其必有密切關聯。
讓他們放過?那是死不甘心。
可白日飛仙乃凌雲仙居掌居,江湖中地位極高,她一句話衆人怎能冷顏不允,是以都是左右兩難。
“堂堂凌雲仙居,竟然維護一個小妖女,真是好笑。”說話的竟是天蕩神劍慕容靖。
不明原委的人都想,他一個後輩弟子,竟敢公然指責,究竟有何切骨之仇?
孟公孫不置可否,冷眼相對,也不出聲,意思是同意自己弟子的話語。
赤凌上仙雖是嫉惡如仇,可也是護短之人,見天蕩神劍如此指對凌雲仙居,心中早已不忿,冷言道:“這裏既然是長生島,便是我凌雲仙居的事,如何對待來客,也不需要各位來閒語吧。”頓了頓又道:“今日事發突然,還請各位早日回房歇息,若有什麼要事,望日後再行商榷。凌雲仙居招待若有不周之處,還請見諒。”她此番話,意思是逐客之意了。
柏提大師雙掌合十,鞠了一躬,說道:“阿彌陀佛,今日四派大會中斷,實是事出有因,日後定有無數困難要面對,望各派之間還能像以前一樣,互扶互持,共渡難關。”
赤凌上仙還了一禮,說道:“大師所言甚是。”
柏提大師說道:“老僧打攪了。”說罷攜着弟子出了凌雲閣。
孟公孫作了一揖,也道:“既然如此,便希望貴派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莫要以私慾而害了天下人,告辭!”他言語強硬,說到“告辭”時,神色中皆是不滿,隨後攜着神劍派的弟子也出了凌雲閣。
各門各派雖對百日飛仙行爲感到詫異,卻都不敢公然而對,只能都行了禮,相繼退出。
黃玲看向阿晚說道:“這位姑娘,白日掌居有幾句話想問你,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公輸步暗自琢磨,“不好,難不成飛仙要爲難她?”
誰知阿晚欣然道:“好啊,小女子知無不答。”
公輸步看了一眼今臨可聞,又看了一眼阿晚,一時思緒萬千。
身後乩月說道:“公輸哥哥,你還不走,在這裏幹嘛呢?”公輸步轉過頭,才知各位師兄弟已離殿而去,公輸步心有所念,卻只能跟隨衆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