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戴着面具的愛人 >第68章 老司捱打
    晚上,劉姐藉口出來遛彎,還着福寶來到了國際山莊大門外面的廣場上。

    海棠早早地候在那裏了。

    爲了見福寶,中午和王戈用完午餐之後,特地去商場給福寶買了衣服和一些福寶愛喫的東西。

    幾個月不見,一開始,福寶見到海棠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站在不遠處不敢靠近,那種感覺吧,就像繼女看着後媽的眼神。

    或者這個後媽曾經對繼女還算是掏心掏肺。

    小女孩反應過來,直直地撲到了海棠的懷裏。

    “媽媽......”

    這一新鮮的,熱乎乎的,脆生生的媽媽,是人類最動聽的語語,是個人都會義無反顧衝上前去爲她擋風遮雨,就算是死也行。

    然而,母女兩個這一場從冬天分開以來,到達初夏的會面,持續不過兩分鐘。

    就被無情的分開來。

    司正北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劉姐的身後。

    “劉姐,這個傢什麼時候輪到你作主了?誰讓你帶福寶來看她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無情地將福寶從海棠的懷裏扯了出去。

    劉姐欲爭辯:“海,海棠畢竟是福寶的媽媽。”

    初夏的溫度散發在空氣當中,唯獨司正北一個人包裹着一團化不開的寒意。

    “她不是福寶的媽媽。”

    福寶扯了嗓子開始撕心裂肺的喊媽媽。

    司正北越加地氣憤,使勁的搖晃着福寶的肩膀,剛剛換上海棠買給福寶的那件漂亮的紅裙子,就在海棠的眼跟前不停地晃。

    “你看清楚了,她不是你的媽媽。”

    福寶哭得越加地兇猛,上氣不接下氣的那一種,仍舊不忘記喊媽媽。

    海棠從來沒有見到司正北如此失控的樣子。

    “我再說一遍,她不是你媽媽。”

    叔可以忍,嬸不能忍。

    這種場景下誰也忍不了。

    “司正北,你要幹嘛?你嚇壞她了。”

    他狠狠道:“你很清楚,你不是她媽媽,長痛不如短痛。你貿然來見她,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我怎麼不是福寶的媽媽?你在說笑話吧!司正北,在孩子面前,我不想跟你爭論那麼多。你現在將福寶給我,離婚官司判決還沒有下來,福寶有權選擇跟誰在一起。”

    司正北不幹,海棠就動手。

    圍觀的羣衆越爲越多,人羣中有不和諧的聲音。

    其中就有鄰居劉大媽具有地方特色的普通話。

    “看到沒,那個瘋婆娘好長時間不見,聽說送瘋人院了,啥時候又放回來了。這還了得,咱們小區又不得安寧了。”

    有人在附和。

    “是的啊,這瘋子就應該關在瘋人院裏不要放出來,她這放出來,我們連家門都不敢出了。”

    整個廣場被人圍得水泄不通,有人報了警。

    福寶的哭聲,劉姐的大嗓門,還有圍觀羣衆的嘈雜聲,讓海棠內心無法平靜。

    憋了好久,快憋出內傷的情緒,終於爆發開來。

    這個時候不動手還等何時。

    眼前這個面目可憎的男人,這個從20歲就喜歡的男人,十來年的愛錯付他人,新仇舊恨不趁亂報,還等什麼時候。

    嚴芳兒說過的,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不能委屈自己,該出爪時就出爪。

    這是嚴超風的人生格言。

    那個嘴無比缺德的陳警官衝破人羣,來到面前的時候。

    司正北已經面目全非,一張臉數道血印子。

    跟嚴芳兒這麼多年的老鐵,不說學得其出爪的精髓,皮毛總是有的。

    秦正和嚴芳兒來派出所領海棠的時候。

    司正北和劉姐已經帶着福寶先行離開了。

    陳警官一貫地帶着偏見,在那之前,他自作主張地讓福寶跟司正北走了。

    當然,他表面工夫還是做了的。

    他說:“海女士,以你的精神狀態,你女兒確實不適合跟你在一起。另外,清官難斷家務事,秉着公平公正的態度,孩子不會說謊,讓她還選擇跟誰走可以嗎?”

    司正北點頭表示同意,但他作弊了,拿凌厲的眼神一直瞅着福寶。

    使得福寶怯生生地將邁向海棠的腳步給收了回去。

    然後陳警官就相當敷衍地讓他們走了。

    還是劉姐說了一句好話。

    “海棠,福寶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劉姐走的時候,眼裏還含了眼淚水。

    “海棠,你要照顧好自己。”

    秦正和嚴芳兒見到海棠的態度,截然不同。

    嚴芳兒這丫頭,向來不分時間地點場合,也不分時宜還是不時宜。

    進派出所就擼了袖子,到底找司正北,要跟他幹一架。

    好不容易被秦正給拉住了,不然,這姑娘晚飯就得在派出所解決了。

    秦正見到海棠一副怒其不爭的眼神,恨不得將海棠從骨子裏就感化似的。

    “我都說了,不要衝動,不要衝動,不要衝動,你......你這一衝動就要留給我一大攤子來收拾。”

    “誰讓她不讓我見福寶來着,不讓見也就罷了,他還口出狂言,說我不是福寶的媽。我忍了的,實在沒有忍住。”

    嚴芳兒磨拳擦掌。

    “是的,換誰也忍不了。自家的親姑娘不讓見,法律都沒有說不允許,他憑什麼不讓見?”

    回家的路上,秦正嘆了一口氣。

    “姑娘們,雖然我一向奉行用腦子行動比用拳頭行動好使。但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麻煩各位先用腦子,然後再用拳頭。

    我再次申明,揍人這事交給我們男同胞來幹,你們女人只需要負責貌美如花就行了。”

    嚴芳兒不服。

    “老秦,別光說不練,你倒是揍一回給我們看看。”

    後視鏡裏,秦正一張白臉微微一笑很傾城。

    “行,咱們走着瞧。”

    2019年5月23日晴。

    一大早,還在睡夢當中。

    嚴芳兒來了奪命連環call,這姑娘,掛了又來,掛了又來。

    這起牀氣簡直要人命,手機關機半個小時之後。

    這姑娘在外頭使勁錘門。

    開門就看到嚴芳兒一張喫瓜臉。

    看來得給她改個名字,由嚴超風改成瓜嬸得了。

    一進門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

    “寶寶,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現在,除了打贏官司對我來說是好消息,其它一律當新聞。”

    “那,這絕對是一個上得了頭條了新聞。”

    “說。”

    “你家老司被人打了,哦,不是你家老司。是司渣渣被打了。”

    “哦,嚴重不?”

    “聽說還很嚴重,進醫院躺起了。”

    “那好。”

    “你不關心是被誰打的?”

    “難道不是老秦嗎?”

    “昨天晚上,司渣渣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個瘋子打了。劈頭蓋臉地打,躲都沒地方躲。”

    “哦。”

    “你一點都不興奮?一點都不意外?”

    “老秦昨天不是說了,揍他一頓嗎?”

    “不是老秦,都說了是一個瘋子。”

    “姑娘,人家長腦子是來用的,你長腦子是來裝漿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