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戴着面具的愛人 >第98章 心理醫生
    司正北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脖子上青筋肉眼可見。

    他朝旁聽席上看了過去。

    那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下燕子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裏。

    相對於海棠這一方的平靜。

    司正北和他的律師已經自亂陣腳,情勢跟滑鐵盧似的直線下跌。

    當心理醫生敬一出現在證人席上的時候,海棠在內心已經將秦正給裏裏外外的估摸了一番。

    這個男人,還真可怕,整個持續了四年的大戲,無一例外不在他的掌控當中。

    除了福寶失蹤是個意外,一切堪稱完美。

    從少年時期就很熟悉的這個男人,她怎麼感覺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這個他。

    此時站在身邊,激昂陳詞的這位優秀的男人,怎麼覺得他比司正北還要令人害怕呢?

    心理醫生敬一一出現在證人席上,海棠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敬醫生說:“大概是去年初的時候,司先生來了我的診所,說他最近精神壓力大,時常控制不住情緒,還有特別害怕和別人打交道的情況。

    他當時描述得多的是,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和任何一個男人講話,哪怕是小區的綠化工人,點個頭的招呼,都讓他內心抓狂。

    每次生完氣之後,特別後悔。

    但下一次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經過他的描述,結合心理方面的引導,我判定他有精分的症狀。

    他能認識到自己的問題,說明病得還不是很厲害。

    和一般的病人一樣,這種病需要一個長期的治療過程。

    我給他開了藥,讓他平時多注意休息,多做喜歡的事情,調節好情緒。並且定時來診所治療。

    他是一個非常配合的病人,每個星期都會來診所治療。

    一來二去,我們之間越來越熟悉。

    有一段時間,他說他睡眠質量不太好,讓我給他開一種叫做艾司唑侖的藥。

    後來,他要求開的藥物超出了劑量,本來是七天的量,但有的時候,四天不到,甚至三天不到,他又來開那種藥。

    他說他對藥產生了耐藥性,不加大量,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

    看着他跟個熊貓似的黑眼圈,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我又按他的要求加了劑量。

    那後來,我看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應他的要求開了很多次艾司唑侖。

    直到有一天,他一來不是先看病,而是直接跟我攤牌。

    他說,我給他開的那些艾司唑侖並不是他自己喫的,而是全部給了他妻子吃了。

    我問他爲什麼?他說他懷疑他愛人在每天晚上趁他睡着了之後,出去會男人。

    所以,他就將艾司唑侖放在他愛人每天晚上要喝的牛奶裏,讓她一躺上牀就睡着。這樣一來,就不用半夜出去勾搭男人了。

    合着治療了那麼久,他的病沒有起色不說,還日趨嚴重了。

    我嚇傻了,拒絕再給他開那一種藥物。

    他跟我急眼了,他說,她妻子因爲吃了那一種藥之後,不光嗜睡不說,還出現了幻覺。

    如果我不繼續配合他的話,那麼他將會向行業監管部門舉報我的診所。

    當時我服軟了,一經舉報,我的診所再也開不下去不說,我的職業生涯也就就此終結。

    所以我藥繼續開,直到有一天,他妻子真正來了我的診所。

    我承認,作爲一名醫生,我有失醫德。

    我之所以判定海女士有病,是因爲司先生給了我一大筆錢。

    也不是我見錢眼開,實在是我的診所每天一睜眼就有一大筆開銷。

    我是從農村考出來的,我的背後沒有強大的經濟支撐,一切都是靠我自己。

    那之後,海女士每個星期都會來我的診所複診。

    我應司先生的要求,繼續給海女士開了一些治療精神疾病方面的藥。

    隨着時間的推移,海女士沒病也得給折騰出病來。”

    秦正問話:“那麼,吃了這些藥對我的當事人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是藥三分毒,雖然不會要命,但對身體還是有害的。”

    “所以,將我的當事人送進精神病院,也是被告方實施計劃中的一步?”

    “我不知道,但司先生讓我給三醫院的劉主任開了介紹信,認爲我的病人達到了入精神病院的要求。”

    “對方當事人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我不清楚。”

    “好,那麼我來告訴大家,司正北的目的很簡單。讓我的當事人喪失民事行爲能力,從而讓他在外面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將我當事人所有的財產轉移,甚至連我當事人一手創辦的海正餐飲也變成了他一手創辦的。

    司正北,作爲男人,我對你所做的一切感到悲哀。你的喫相真的很難看,難看到我一見到你就想動手打你一頓的衝動。”

    “敬醫生,那麼我來問你,我的當事人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不能說沒有,在我看來,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精神方面的問題,只是有的人輕,對生活不會造成影響,有的人病重,完全影響生活狀態,這種就是我們通常理解的精神方面的疾病。

    海女士因爲工作和生活的壓力,因爲長期失眠,有輕度神經衰弱,並不影響日常生活狀態。”

    旁聽席上,王戈什麼時候走了,海棠不知道。

    此時庭審上的焦點正好關注到了王戈這個小畫家。

    對方律師垂死掙扎。

    “法官大人,我方遞上了很多證明對方當事人出軌的證據,證明對方當事在婚姻持續期間,多次出軌他人。

    另外,對方律師和對方當事人長期處於曖昧狀態,其在我當事人婚姻期間,一直充當着不太光彩有角色,令我當事人的婚姻生活相當不和諧,這也是我的當事人對婚姻失望,不得不提出離婚的原因。”

    秦正微微一笑,那笑令海棠害怕,感覺他還有大招沒放完。

    他說:“其實你們何必自取其辱,我方能知道司正北在五年前就已經在外頭養女人了,區區一個小畫家,我們能不知道他的底細嗎?

    司正北,我不知道是你傻,還是你的表演太過於拙劣。

    小畫家,王戈。他的真實身份是誰?你應該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

    這一句話,令海棠腦瓜子嗡嗡的,司正北,可以啊,自己的每一步他都算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