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蘇看着她,艱難點頭,“我想起一些事,我敢確定,我不是走丟的。”
“啊?那……那是誰幹的?”
尹蘇只說:“要認,他們越是怕我回來,我越要回來。我不光要回來,還要查清當年的事。”
念兮看到他眼中燃起炯炯火光,又聽他說:“我去見見顧軍長。”
聽說顧軍長對顧封言一向嚴厲,以前顧封言在軍中做錯事,他就沒包庇過他,現在更不會。
“我也去吧!”念兮說。
“好!”
天色已晚,尹蘇騎着單車載着念兮進了城裏,去了顧軍長家。
顧太太沒在,去的時候,只見顧軍長正與陳阿姨說着什麼,見到他們來,很是詫異。
“怎麼這會兒來了?路上可好走?”顧軍長忙問詢。
念兮笑着說:“還好,我們有手電。”
這時的軍用手電電力足,續航時間也長。
尹蘇正左右找着什麼人,念兮心領神會,忙問:“姑媽呢?還沒回來嗎?”
顧軍長面色難看,嘆道:“沒回來,醫院守夜呢。”
聽着尹蘇與念兮面色都不好看,她還真是……
“慈母多敗兒,小蘇,你封言哥都被你媽慣懷了,你別怪她。走,先進屋裏坐吧,外邊涼。”
尹蘇緊緊抿着脣,神色凝重。
他是個不善言談的人,吃了虧也自己憋着,受了委屈也不說,這跟他山裏的阿爸阿媽性格有關。
山裏人樸實的性格喫虧,念兮如今來了,當然不能讓他喫這虧。
剛將瓜果放上茶几的顧軍長頓時一愣,問:“這是哪裏話?靈靈,爲何這麼說啊?”
“那你們不問問我爲什麼將顧封言打了?”
“這……”問過顧封言,說是與尹蘇發生口角,尹蘇打了他。
他怕上軍事法庭讓靈靈頂包,靈靈當衆將他再打一頓,讓他有口難言。
他覺得吧,不管因爲什麼原因,終歸打人是不對的,何況打了還讓女孩子頂包,他只覺得這事兒丟人,就沒多問。
“到底是你打的,還是小蘇打的?”顧軍長問。
“我打的,他個弱雞連我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告狀?不怕丟人。”念兮當場就認下來。
不過顧軍長看向尹蘇。
尹蘇盯着桌子沉默着,片刻後低聲說:“我打的。”
這就對了!
顧軍長坐在他們對面,神色莫名。
“那你爲何要打他。”
念兮怒道:“他出言不遜,說他纔是你們的兒子,是顧華城的獨子,顧家的一切都是他的,還罵蘇蘇該死,當年就不該將他賣了,而是應該將他丟河裏淹死以絕後患。”
顧軍長面色大變,念兮還在繼續說:“還說讓蘇蘇立刻滾,不然他要對蘇蘇不客氣。我氣不過,說他鳩佔鵲巢不要臉,他居然就動手打我。是他先動手,蘇蘇纔打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