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荒野大鏢客之黎明 >第124章 左恩的想法
    黑水鎮剛剛入夜不久,街道上因爲雨水路上行人蕭瑟,約翰並沒有找個屋檐來躲避這場小雨的想法。

    雨水不大,也暫時淋不透他的大衣。

    左恩和德里克一直想把出賣雷特的叛徒揪出來,很多信息都指向現任局長莫里。

    但在裏奇的告知裏,出賣雷特的人不止一個,而是黑水鎮的很多高層。

    如果雷特真的像裏奇警長所說的那樣,一直在黑水鎮建立屬於自己想象中的烏托邦城市,那麼雷特可能得罪了黑水鎮有權柄的所有人。

    左恩、德里克加上一個自己,三個人如果想爲雷特做些什麼,那麼他們所要對付的可能就是整個黑水鎮的高層。

    這並不容易,當然,如果像裏奇所說得那樣,三人只是爲了伸張正義表達感激那麼的確可以把所有事情歸罪於一個人。

    約翰想着想着,不知不覺間就又來到蜥蜴酒吧門口,這裏消費並不高,這個時間段的酒吧門庭若市。

    藉着過人得目力,約翰看到並沒有離開這裏得左恩,他在最開始的位置抽着煙,桌面上已經堆積了不少菸頭。

    在他這個角度看去左恩像是個生活失敗的男人在酒吧買醉。

    就他個人感覺,左恩的情況有點不對。

    約翰想了一會兒,他直接下了馬,把馬栓好後摘下了帽子。然後輕輕一甩,甩掉了帽檐的水漬。

    接着約翰就推開了酒吧的門,酒吧裏面很吵,不少酒鬼吆喝着什麼,一些好色的則在趁機撫摸那些等待生意上門的妓女們。

    他來到左恩身邊,燈光被他高大的身材遮擋,陰影籠罩了坐在角落的左恩。

    左恩擡頭看着來人。

    “找到答案了?”他聲音因爲抽了過多的香菸變得有些沙啞。

    約翰並沒有回答而是坐了下來。

    接着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怎麼樣?是他嗎?”見約翰不出聲,左恩繼續問道。

    “不止他一個。”約翰說着就端起杯子一口喝光杯子裏的酒。

    接着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止他一個是什麼意思。”左恩看着約翰連和兩杯酒水後就掏出香菸抽了起來。

    “你先告訴我,你爲了什麼?”約翰點燃香菸抽了一口後詢問。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左恩不太理解約翰的意思。

    “因爲我們所要做的事情可能波及很多人,很多人。所以,告訴我,左恩,你爲了什麼?”約翰抽着煙看着左恩選詢問道。

    左恩看着約翰認真的表情並沒有回答而是又點燃了一根香菸。

    抽了了兩口後左恩開始說話。

    “我是個妓女的兒子,從小我就在學習怎麼偷東西,怎麼騙人來換取自己的生活所需。再一次我母親外出接客後她沒有在第二天早晨回來,我意識到出事了。那個老嫖客我認識,所以我直接去到了他家去找他。但他並沒有在他的破房子裏。但我在房子裏找到了打鬥的痕跡,還有一些沒有清理乾淨的血跡,以及我母親其中一隻廉價的耳環。”

    “猜到我母親可能被這個老嫖客打死後,我並沒有多少悲傷與慌張,反而是有一種包袱被別人卸下的感覺,我感覺我自由了。”

    “所以我搜索屋子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這其中包括一把陳舊的牛仔左輪,但可惜那個老嫖客在這時候回來了,我被堵在了門口。

    他看着我手上拿着的手槍問我會不會開槍,我搖搖頭,然後他說他可以教我,問我願不願意學。

    我當然願意,那一年我十歲。

    之後我就跟着他一起生活,他的確很認真的開始教我,我也不需要在出去坑蒙拐騙換取每天的食物,因爲他自己會搞定一切。

    所以我在那幾年時間裏學的很好,學的很快,因爲我不用擔憂其他東西。

    在我十五歲的時候,他得了肺病,經常會咳出血,在一天清晨他拉着我跟我說了好多的話,還交給我一張存摺叫我去把錢取出來。

    我照做了,但在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當時我還有些難過,我埋葬了他。

    之後我就開始流浪,我當了六七年的牛仔,時不時客串一下強盜黑喫黑,我過得很隨意。大概在1888年六月份,我遇見局長。當時他正帶着人去某個地方剿匪,而我正在被一羣強盜追逐,他順手救下了我。他問我是做什麼的,我說我是個牛仔。

    他又問我想不想賺一筆,當時我身上沒什麼錢也就同意了,然後他帶着我去剿匪。在剿匪過程中他見我槍法很好,就問我想不想跟着他。

    當時見他手下人手衆多,而且都是精英,他肯定是個大人物所以就同意了。

    如果他就帶我回到了黑水鎮,他讓我住在了他的莊園裏。

    這一住就是三年,說實在的我這輩子都沒住過那麼好的房子,也沒喫過那麼好的食物。這三年他時不時叫我去處理一些簡單事情,我都完成的很好。而我因爲性格囂張也惹出過不少亂子,每次我擔憂自己完了的時候局長總能及時出現把我帶回莊園。

    他和我說的最多的就是“幹得不錯。”

    就這樣三年後的某一天,他突然問我想不想跟着他做事,我自然答應然後他就讓我進了警局。

    最開始他讓我跟着梅森,但梅森和我的性格不和,我總覺得他在刁難我。萬幸在跟了幾年後,局長就讓我一個帶隊了。

    直到現在。

    在我的記憶中我已經忘了我母親的樣子,我也忘了那個老嫖客的樣子,但我記得局長和老嫖客有點像,他們都不會因爲我的個人缺陷責罵我,他們在我需要的時候都會爲我搞定一切,在我做好他們交代的事情時他們都會很欣慰的告訴我“乾的不錯。”

    所以在我的記憶裏,老嫖客和局長這倆個人我經常分不清他們,很多時候我都把他們當成同一個人。

    在局長下葬的那天,我突然意識到,局長爲什麼死了?

    這些天我都在想這個問題。”左恩把菸頭丟在地上,然後用腳踩滅。

    然後他臉上帶着一絲迷茫的對約翰說到。

    “現在你問我爲了什麼,其實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如果不是他們局長應該還活着,或許我只是想要一個說法,局長保護着他們的合法財產,他們不該那麼做,我不懂他們爲什麼。”

    隨後左恩又對約翰說到。

    “所以,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查到了什麼嗎?他們都有誰?”

    約翰看着左恩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臉並沒多說什麼,而是思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