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一到夜裏,清源村的街道上就幾個人了。
不應該是這樣。
以生存者們能折騰的勁兒,好不容易回到了安全點,大晚上的居然沒人出來浪?
就很不科學。
走進兩棟木屋間的縫隙中,穿了太多的他顯的有些胖。
還好。
幽暗斗篷足夠寬大,看起來也還正常。
呃,如果有人會注意他。
小巷裏一對狗男女正在沒羞沒臊。
情緒高度緊張的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旁邊七八米的位置,有個人影站在那兒。
就挺無語的。
還真有人問這種蠢問題?
想到這裏,高文恍然。
晚上八點施行宵禁,木屋要升到二級纔會多出一個永久居住名額。
眼前這倆位估計沒升級木屋.....
沒有去打擾新人們的親熱,在發現女方長的並不符合他的審美觀後,高文轉身換了個衚衕。
“捂着點嘴,你想被人圍觀嘛?”
“癡女!”
高文:“......”
站在衚衕口。
他可能知道爲什麼晚上村裏街道上沒人了。
掉頭。
這一次沒走衚衕,他選擇了沿着街走。
這種教訓有兩次就夠了!
順着路離開生存者居住區。
武器鋪,沒動靜。
醫館,沒人。
藥店,二樓的燈火還亮着。
等高文走的近了,樓上的燈火就熄了。
‘都睡得這麼早,難道不過夜生活的麼.....呃,好吧能理解。’
轉了個方向繼續逛。
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網絡,讀書人也很少的小村子,晚上除了造小人外,可能真的沒什麼事情可做。
一羣人湊在一起幹嘛?
打麻將還是玩筆仙?
要是真把筆仙招來了怎麼辦!
趁熱來一發?
早點關燈,有益身心健康。
......
就這樣。
高文在村裏逛了近一個小時後,纔在一個他沒想到的地方,見到了之前離開的顧風三人。
白鶴武館!
武館臺階前排着二十幾號人的長隊。
有男有女。
生存者和NPC土着都有。
顧風三人就混在這支隊伍裏,要不是高文好奇的走近了一些,差點就忽略了他們的存在。
‘這是在做什麼?’
順着人羣往裏看,看到白鶴武館前站着一男一女兩個額頭綁着黑布帶的武師。
每過個十分鐘左右,兩名武師就會放人進去。
有進。
無出。
‘跟進去看看?’
這個念頭在高文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被他壓了下去。
‘先看看情況。’
終於,高文在門口站了四十分鐘後,見到有人被從武館中擡了出來。
黑布蒙着的擔架上只露出一張被啃食過的臉,由兩名武館弟子摸樣的人擡着向村外走去。
離得老遠,高文都能嗅到血腥味。
重的刺鼻。
看到有人被扔出來,排隊的人羣裏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包括顧風三人在內,都只是瞥了一眼受害者。
有人冷笑連連。
又過了半個小時,沒等上一隊擡人的回來,第二位受害者已經被擡出來了。
這一次的受害者已經確定是死者了。
比起上一位的擔架,他是直接被麻袋包着扔出來的。
連續有兩名受害者出現,武館門前的男性武師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等屍體被擡走。
他腳下重重一踏,衝着前面的人羣罵道:
“濫竽充數的趕盡滾蛋,白鶴武館是個什麼地方你們難道不知道嘛,搏命的活兒你們也想着鑽空子?
這就是在找死!”
沒人說話。
隊伍裏的幾個人神情閃爍,但最後沒有選擇離開。
男性武師見狀冷哼一聲,抱着肩膀閉上了雙眼。
實際上他也知道,這話說了就是白說。
每到月中月圓,白鶴武館都會碰到這樣的事兒。
總有人覺得自己運氣好,和其他人不一樣,想混進那地方去撈一筆翻身。
不可否認,的確有那麼兩三個濫竽充數的活着出來了,還是每個月都有。
可死了的呢?
他在武館坐鎮六年多的時間,每個月的月中都得處理十幾具的屍體。
簡直煩不勝煩!
可誰讓那地方的吸引力這麼大呢?
......
又過了一會兒。
人羣總算排到了顧風三人。
看到身前的顧風,男性武師皺眉道:“姓顧的,你怎麼來了?”
顧風衝他供手:“最近閒來無事,來湊湊熱鬧。”
“我不喜歡你。”男武士冷漠臉。
“王兄。”一旁女武師出聲提醒。
“我知道,這是規矩。”
說完,男性武師煩躁的衝顧風揮了揮手:“進去吧,別惹事!”
“那就多謝王兄了。”
顧風再次拱手,衝着一旁的女性武師點頭謝過,大步走了進去。
見顧風進去了。
高文不在猶豫。
開啓疾風步,跟在他身後摸進了白鶴武館。
速度要快!
和疾風步體驗版不同,初級的疾風步只有五分鐘的持續時間。
長廊。
前院。
花園。
正廳。
一路上每隔十幾米,就有手持燈籠的武館弟子在路旁指引。
一直到闖入後院之後。
眼前出現的場景,讓高文看的呆住了。
黑色的底座,兩邊纏繞着藤曼,最中心的位置則有着一到白和淺藍組成的光門。
‘這是什麼?傳送門?’
傳送門前,一箇中隊(六十人)的披甲士兵站在那兒。
更前方,擺着一張圓桌。
幾個人坐在桌案推杯換盞,時不時向着光門開啓的位置看上一眼,笑着聊一些有的沒的。
他們的四周有四名黑衣武師在觀察四周。
而高文的老熟人。
張美儀。
這會兒就坐在桌上。
捏着小酒杯。
張美儀眉目含笑的和對面一鬚髮皆白的老者聊着天。
然後。
圓桌前的空地上,還有武館弟子證在處理一些看起來非常漂亮的小石頭。
嘩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