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兒?”
“怎麼就不能有我不知道的了,我又不是萬能的。”
沒好氣的白了狼朵朵一眼,高文發現,這丫頭有點蔫兒。
就是身體後蹦亂跳,精神方面蔫兒的要死。
平常高文如果說這話,狼朵朵肯定是吭嘰幾聲後就開始和他擡扛,可是今天,不知怎麼的就蔫巴了下來。
挺沒意思的。
見她忽然不說話,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高文想了想忽然道:
“按道理講,我們應該是被扔到函谷關的位置,可左右你也看到了,附近根本就沒有活人,不光是本地的土著,就連生存者的影子都看不到.....所以究竟在哪兒,我也不清楚。”
“這樣啊。”
狼朵朵點了點頭,趴在牀上拱了拱旁邊已經睡着的黑耳朵,給自己拱出一個可以躺下的位置,然後病怏怏的躺下來不動了。
就很反常。
“夠男人,我身體好不舒服,可能是生病了。”
“嗯?好端端的生什麼病。”
“沒多想,我覺得我可能是快死了,嗯,肯定是得病了,可能還是傳染病,你要是發現我明天起不來了,記得把我扔出去,別把你也給傳染了。”
“別多想,你就是太累了。”
高文有些煩躁!
狼朵朵這副虛弱的模樣,讓他心底忍不住生出一股無名怒火。
該死!
說好的扔到函谷關呢,現在這一落地就不知道給他們扔到了什麼鬼地方,而且狼朵朵還被人暗算了?
什麼鬼?
誰成想,高文這種不易察覺的暴躁,居然被狼朵朵發現了。
就見小母狼耳朵一抽一抽的看着高文,然後把他的手拉至自己臉頰一側蹭了蹭,心滿意足的繼續道:
“沒和你開玩笑,我倆肯定是病了,在我們族羣裏遇到我和耳朵這樣的,一定要扔到沙漠裏自生自滅,要不然等病氣過度到別人身上時,整個族羣就完蛋了。
嗯,答應我,明天我倆要是起不來.....”
“閉嘴,睡你的覺!”
粗暴的用枕巾堵住狼朵朵的嘴,看着小母狼在哪兒‘嗚嗚嗚’,高文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沒事兒別老想着你那個破部落,現在你是我的私人財產,你就是死了,剩下的屍體也是我的,最少還能剝下來張皮做個被褥!”
狼朵朵聞言,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噗嗤一聲吐掉枕巾。
“你居然要撥我的皮!”
“......”
“你不是好人!”
“你才知道?”
“我不管,反正你不許撥我的皮!要是沒有皮毛,我會凍死的!”
“我說等你死了再撥!”
“我不管,就是不許!”
“那你就別死!”
吵吵鬧鬧的,看着狼朵朵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高文才閉上嘴巴。
嘆了口氣。
走出門。
空蕩蕩的院子裏,只有風吹沙落的聲音。
“靈鬼!”
“我在。”
帶上面具的靈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高文身側。
“她倆是什麼情況?被人暗算了?還是真的生病了?”
“她們之前在外界時,被怪物攝魂了。”
“怪物?”
“嗯,一種生有大眼珠,聲如怨婦哭泣,可用目光攝人魂魄的怪物。”
“.......死了麼。”
“沒,沒有你的命令,我沒有追殺它。”
“去殺了吧。”
“好。”
靈鬼的身影化作黑鴉,呼扇羽翼飛出別墅。
嗯。
按道理講,靈鬼應該是有固定的活動範圍的,不光走不遠,而且每次出擊都需要耗費一大堆的魂晶和靈石。
可高文沒說,靈鬼也沒提。
就像是二者都忘記了這一約束。
臉色變得冰冷的高文,漠然的看着頭頂的黃沙。
注視一會後,心情再次變得煩躁起來。
“我也中招了?這是什麼鬼地方!”
鬧心的嘀咕了一句。
高文抓住心口的金鐘晃了晃,示意它別裝死了,飛出來當個吉祥物。
......
......
嗯,高文猜的沒錯。
他所在的地方的確出了點岔子。
準確來講,這次生存者執行任務的區域,應該是在八百里外的嘉峪關,而不是他現在所在的陽關。
再準確點,他現在都不在陽關,而是在陽關之外......
相隔八百多裏的距離,身邊又沒有其他生存者存在,再加上四周的危險.....嗯,難度提示了足足兩級。
星艦上那羣人下手挺黑!
可這玩意也怪不到人家身上。
高文的能級太高,人家是把他直接對標三序靠上、到四序的級別投放下來的,根本就沒把他當成普通生存者去對待。
生怕他一股不小心,不光是破壞了其他生存者的生存環境,還順便把函谷關那邊的地形給破壞了。
就很無語。
可話說回來,估計星艦上那羣鎮守使、征服使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嗯,下手還是不夠黑。
以爲喚個環境,高文就干擾不到其他人了?
想太多!
這邊高文在院子裏無聊的擺弄金鐘。
另一邊。
被高文指示出來的靈鬼,可是半點情面都沒給星艦上那羣人留。
代表着死亡的黑灰之色,在這片大沙漠上席捲而過,期間無論遇到了什麼生命,都會落下送去死亡的黑色鴉羽。
鴉羽落下。
觸碰到的怪物或是疑惑擡頭,隨後驚恐發現自己身體裏的力氣開始流失,或是直接被抽乾成一具乾屍.....
攝魂乖要瘋了!!!
作爲天性銘感的一種生命體,這種怪物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可爲是拔尖兒的存在,自打感應到靈鬼的存在後,它就一直向着相反的方向逃離。,
趁吉避兇是它的本能!
可無論它跑了多遠,還是覺得自己處於絕境般的危險中,哪怕期間繞過幾個它平日裏絕不會靠近的‘兇險之地’,這種面臨絕境的恐慌感也不曾有絲毫的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