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就很難理解這些西方人做的這些事情,哪怕城市和生命都在遭受威脅,可是在正式接見了阿爾薩斯後,瑞文戴爾男爵和斯坦索姆城內的商人們,還是堅持的舉辦了一場舞會。
舞會期間,一大羣女人爭先恐後的涌向阿爾薩斯,把這位未來的國王包圍起來,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今晚能夠和他發生店什麼。
呃,這羣人裏包括他們的女兒,姐妹,親戚,甚至是妻子......
如狼似虎一般,讓我們的王子殿下尷尬異常。
歷史總是相似的。
當然,因爲個人的選擇不同,其結局或許也有所不同。
在被灌了不知幾壺酒後,醉醺醺的王子拒絕了這些女人侍寢的邀請,被自己的親兵擡回了房間。
房間裏。
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的吉安娜,正半靠在牀上讀着一本魔法書,在見到阿爾塞斯回來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還是很受歡迎?”
“呃....請不要提了,你知道的,她們很不得生吞了我。”
用房間裏的木桶盛滿水,惡狠狠的從頭頂倒下去,被水流沖走三分醉意的阿爾薩斯不知是抱怨還是在炫耀。
魔法師小姐輕笑一聲,繼續打趣道:
“沒辦法呢,誰叫你是未來的國王,如果在今晚有了你的孩子,那麼只要你成爲王后,作爲你孩子的母親,她們家族的地位必然能夠獲得提升。”
“嗯,這可真的是糟糕透了。”
用一旁安置好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已然光着的王子殿下豪放的走到牀邊掀開被子,在魔法師小姐的白眼中笑嘻嘻的鑽了進去。
“那麼吉安娜,你是不是也有着和她們同樣的想法呢?”
“嗯?”
“和我有一個孩子!”
“呵!”
“親愛的,我是認真的,你知道的。”
“當然,我是知道的,可是呢,就像我之前所說的一樣,如果我.....嗯,你又能給我帶來什麼呢?”
“當然是成爲我的皇后......”
天可見憐,如今已經三十歲的王子殿下,是多麼的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而在他心中,這個孩子的母親,最好就是他懷裏這個女人所孕育的。
今晚,阿爾薩斯異常的激動。
讓吉安娜有些承受不能。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斯坦索姆城裏的居民帶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又或者說是見識了人類的脆弱后王子殿下的內心中渴望着把自身的基因傳遞下去。
總之,一個不眠夜開始了......
......
“這很重要?”
“這當然很重要!”
“不,死骷髏,我不能理解這些人類的這種做法,這簡直愚蠢極了!”
“親愛的,你應該學會理解他們,畢竟對他們來講,相比起未知的毀滅與壓力,給自己、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後代創造更加美好的未來纔是更重要的。”
“那麼他們正在面臨死亡?”
“哈哈哈,如果是現在這樣,他們繁衍後代的慾望可能會更大,你知道的,畢竟繁衍與傳承纔是寫在他們基因中的第一天職。”
“哈哈哈哈......”
“死骷髏,你在笑什麼?”
“並沒有,我只是在想,身爲一名恐懼魔王、能夠偷窺人心的你,居然不瞭解人類.....”
“不,我很瞭解,非常的瞭解。”
“不,你不瞭解,相信我,恐懼魔王,總有一天你會因爲不瞭解人類而喫大虧的!”
“.......”
“請相信我,一定會的。”
黑夜中燈火瀰漫的屋頂上,一隻身後有着翅膀的人形惡魔,和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影似無忌憚的交流着。
他們很高興。
因爲那名被詛咒的王子,已經走入了命運給他設下的十字路口,華麗的舞臺上,一切演員都已就位,只等待命運的齒輪繼續向下咬合,把這位可憐的王子推到他們希望的那個終點。
終於。
當舞會散場,看着一個個或粗狂或野蠻的軍官,在女士們的嬉笑怒罵中摟着她們還算纖細的腰走進一旁的暗房中後,失去了偷窺興趣的恐懼魔王準備離開了。
“好吧,薩羅格爾,或許你說的對,我將來很有可能會因爲你們人類而喫個很大的苦痛,可是請你相信我,那一定是很遙遠的未來.....那麼現在,請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爲這場華麗的晚會拉開序幕吧。”
黑袍下的法師看着似是認輸了的恐懼魔王,嘴角終於流露出一抹微笑。
“如你所願,魔王陛下。”
他揮動了黑袍的一角,激活了曾經設下的法陣,爲遠方傳達了開始行動的信號。
更遠一些的地方。
一座關押獸人的地牢中,幾名瞳孔已然被黑灰色所渲染的士兵看守開放了,一間關押獸人的地牢,放出了一些臭哄哄的傢伙。
監牢中的獸人們很是驚恐。
已然被奴隸了二十多年的它們,不知道這羣奴役它們的人類又在玩什麼花招。
主人的惡趣味?
眼看着幾名看守在拿掉監牢的門栓後,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上,終於有第一個獸人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它們走出這個類似村落,又像是一個城堡的附屬鎮的地牢,終於來到地面上時。
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它們以生存爲目的,撬開第一扇居民的房門時。
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它們在生病居民那麻木的眼神中,向他舉起屠刀時。
什麼都沒有發生。
哦,不。
並不是這樣。
當鮮血濺射,又一次沾染到人類的血腥的味道,被激發了骨子裏兇性的這一支獸人,開始肆無忌憚的發出怒吼,且向着它們曾經的主人,再一次舉起手中的屠刀。
“吼!!!該死的聯盟狗!接受偉大的的懲罰吧!!!”
“吼!!!”
“吼!獸人永不爲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