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這是一個偉大的瘋子，正常人可做不出在自己身體內不斷剪斷與鏈接規則線條。
眼看着高文體內那由基因層面不斷探出的規則之力斷斷續續的組成一條又一條的連線規則，又在眨眼之間斷去後重新連接，久違的，梅丹佐感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壓力。
“你看到了什麼？”
眼看着面前的大蝙蝠在添了幾句後就低下頭，額頭出還往外冒着豆大的汗珠，高文不由得有些好奇。
然而梅丹佐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高文直接無語。
就見這隻紅色的大蝙蝠忽然趴在了地上，五隻着地的那種把自己的腦袋不斷往地裏埋的同時，還以一種沉悶且誠懇的語氣發出祈禱。
“我看到了您的偉大，就如同神明一般的偉大。”
“偉大？我？”
“當然，如果可以輕鬆駕馭規則之力的你都稱不上偉大的話，可憐的梅丹佐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用偉大這個詞彙來形容。”
梅丹佐的頭低的更低了，半點也不敢擡起，就像是覺得自己的視線會玷污眼前偉大的存在一樣。
這讓高文真的沒法和他交流了。
這是什麼情況？
規則之線？
規則力量？
剛剛達到第二序列的高文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去擺弄這種可怕的玩意，可是砍眼前紅色大蝙蝠的意思，似乎他的身體里正有一堆規則之力在來回亂竄？
有疑問找靈鬼。
作爲身邊有着隨身寶寶的公子哥，高文沒有繼續矯情下去。
“靈鬼，它說的是什麼？”
“......”
悄無聲息的，靈鬼自高文的影子中浮現，睜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高文身上打量了一眼後，隨即迴歸了平靜。
“沒什麼，一切正常，只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懂得修煉，無法理解你在爲自己打基礎時體內不斷變化的修行道路。”
“是這樣麼？”
“就是這樣。”
說完這句，靈鬼又直接鑽回了高文的影子裏，它的這一動作，讓高文察覺到了零星的不對，似乎靈鬼在察覺出一些問題後，對他選擇了隱瞞。
那麼靈鬼究竟隱瞞了什麼？
又或者說，自己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是和他人不同呢？
真的是它在實驗修行功法的緣故麼？
下意識的。
高文想到了某個已經被他歸到腦海最深處的的記憶片段，那是有關於山鬼的，是山鬼在他體內留下的東西，也是高文自己與他人不同的根本。
想來包括靈鬼在內的許多東西，之所以回合他人表現的不同，大概都和這個東西有着根本性的關聯！
‘祀品的契！’
身爲遠古大神山鬼的祀，高文本身是有着掌握規則之力的本質的！
‘如果說眼前的大蝙蝠，看到的是我體內祀的本質，且這種本質因爲我這段時間不斷的進行試探性的修行，而自發進行了規則的演變的話......如果我體內真的有這樣一個東西，那麼嚇到他似乎也不算很過分。’
在極短的時間中把這一念頭過了一遍，且確定通順合理並沒有什麼不通順的地方後，高文放下手中玉簡化作的玉書，神情平淡的看了眼眼前的大蝙蝠。
“是的大人，這是恐懼魔一族的本能，眼睛與精神的高度結合使得我們不但能看到一些規則層面的事物，還可以觀察到一般凡人物種產生的各種情感，並對其加以進行引導，從而令其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梅丹佐依舊恭敬的趴在那兒一動不動，只有嘴巴一張一合的去回答高文。
“是這樣麼。”
高文點了點頭，覺得梅丹佐的這種能力似乎有些用處，嗯，天生的，一種類似佛門他心通的天賦技能，算不得有多超標，但也算是得天獨厚。
不過這個世界的生物還真是誇張，不但身體素質強的過分，居然還回產生各式各樣的奇葩能力。
“行了，起來吧，和我說說，你進城裏來，是爲了什麼？”
梅丹佐：“......”
他不想起來！
更準確來講，梅丹佐、或者說所有的恐懼魔王，都不能去看高文體內那些不斷分分合合斷斷續續的規則之力！
這種不斷扭曲、且沒有任何秩序的規則之力，對於恐懼魔一族來講就是一種來自規則層面的污染，而高文現在的這種情況，梅丹佐如果看的久了，唯一的下場就是體內的規則之力暴走，從而化作一團誰也分不清的破爛碎肉。
但高文讓梅丹佐站起身來，梅丹佐依舊還是做了，只是站起身後，這隻紅色大蝙蝠十分惜命的選擇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且決定在離開高文之前，絕對不去睜開。
當然，既然高文沒有直接幹掉自己的意思，梅丹佐覺得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況，還是應該先告知一下高文才是。
所以。
“大人，您偉岸的身影，對弱小的我來講是一種不能窺視的存在，如果我繼續注視您的偉岸，我的身體很快就會崩潰掉的。
所以請您原諒，弱小的梅丹佐實在無法去仰視您呃存在，希望偉大如您不會介意。”
“......算了，你隨意吧。”梅丹佐的理由又讓高文無語了三秒，總覺得在對方眼中，自己似乎變成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污染源似的：
“那麼說說吧，跟我介紹一下這個世界的情況，包括你的出身、來歷，到這座人類的城市中來，又是爲了什麼？”
“偉大的存在，渺小的梅丹佐只是燃燒軍團的一名先鋒官，這次降臨艾澤拉斯的目的，是爲了完成與您同樣偉大的欺詐者大人下達的任務，主要是清理掉這個星球上出現的一些會妨礙到軍團征服的存在，而梅丹佐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座城市中，是因爲這座城市中有着受到這個世界的星靈祝福的一個人......”
“阿爾薩斯？”高文的口中吐出了洛丹倫王子的名字。
“沒錯，就是他，偉大如您想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本質。”
梅丹佐繼續充當添狗，同時放出一些隱蔽的能量，開始探查高文的虛實。
片刻後。
很快梅丹佐就發覺到事情逐漸超出了他的想象，是的，高文體內那些不斷碰撞的規則之力並非是幻覺，除了他不怎麼會使用外，眼前這個看起來和人類長的差不多的傢伙，本質上真的一個比之基爾加丹還要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