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這位古族的祖王出現後,在場的諸多修士的想法。
祖王在淒厲的咆哮,那傳自半空中的音波中帶有濃濃的哀思於憤恨,而其周身遍佈的瞳孔也牢牢的鎖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它的族人都死了!
它也被迫從神源中破封而出!
而仙路還未開啓.....
它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已然老邁至佈滿裂痕的仙台無法在支撐它走過下一個百年,眼下天地又難尋神源仙液,這既代表着他自太古以來的封印已然變成了一個笑話,一個葬送了自身全族的天大的笑話。
眼前這些人都是兇手。
太古翼王發出咆哮,自胸腹處的龐大血口開始有腐爛的液體滴落,而這些充滿腐敗氣息的液體,甚至可以腐蝕岩漿。
它那兇厲的目光已經鎖定到了一個目標,胸前巨大的裂口中猛地彈出一條萬米長舌,哪怕是那名宿老祭出法器抵擋,錐形法器也難擋祖王的一舌之力。
咔嚓。
雙方對比之下,這名宿老如蚊蠅一般的被捲入祖王口中,又被其用力的咀嚼。
“*&……¥#!(你們這些愚蠢且愚昧的食物,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們犯下了多大的過錯!)”
又一聲咆哮,又一次出擊,令在場衆修士紛紛逃散。
直接天崩!
不是沒有人在喊‘它只是一個人,只要我們聯起手來就能對付它’,可還是那句老話,如果你和一羣好友出門野遊,途中碰到一隻飢餓的老虎,你要做的不是去考慮如何弄死老虎,而是該去考慮如何跑得贏自己的‘好友’。
人性既是如此。
當帶頭的大能們爭先跑路,餘下的下層修士自然是有樣學樣,以至於這位翼人族的太古祖王出世後,竟是產生了一種還活在太古的錯覺。
‘&^#%.....(你們這羣食物.....)’
可它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沒等雲層之上的龍艦落下仙光,極北的一處山巒之上,已然有一道大氣磅礴的帝威落下。
那是一道極道之光,只是淡淡一絲既可鎮壓宇內。
原本瘋狂捕獵報復的太古王,在察覺到這極道帝威的第一時間,就停止了自身捕獵的舉動,懸浮與半空中,咆哮着與山巒處激發帝兵的人進行對視。
“是荒古姜家的人!”
“是姜家人帶着恆宇爐來了,我們有救了!!!”
“不知此行前來的是姜家的哪位宿老,快快啓動恆宇爐神威鎮壓了這隻太古兇徒,它已經殺掉了不少的人.....”
“我等懇請大帝神威.....”
殺掉?
神威?
面對四邊八分不時傳來的呼喊,手持神爐的姜逸飛面露苦笑,此次北行,他們姜家真的就是來湊熱鬧的,之所以許他帶上了恆宇爐,還是因爲此行的主要目的是那座留有無始傳承的紫山,希望恆宇爐能夠在無始大帝的傳承地幫助姜逸飛佔據一些優勢.....而不是讓他一個化龍階的小修士拿着恆宇爐去對抗一位聖人!
“這就是妥妥的天災啊。”
“不知搖光道友準備何時誅殺此獠,如若有所忌憚,我姜家願以恆宇爐庇護之,你我雙方合作,共誅此獠以安平天下!”
姜逸飛沒有去追究爲何天穹之上的聖器是如何早早就知曉且做好攻擊準備的,眼下遠處的那隻太古祖王纔是生死大敵,沒人願意去思考若是有一隻自身將毀、族羣覆滅的太古祖王自今日活下來,那將會給整個北斗的人類帶來多大的災厄。
姜逸飛也不想!
如果有可能,姜逸飛真的願意復甦恆宇爐對前鋒的太古祖王發動雷霆一擊,可但以他現在的修爲卻又是無論如何也催動不了這件帝兵,用來自保既已然是極限。
所以姜逸飛表現的十分誠懇。
只是令人覺得意外的是,面對手持帝兵的姜家道子的相邀,天空之上的那件聖器卻是久久都未給出迴應。
哪怕那隻太古祖王發現威脅,且用忌憚的目光掃視了一眼龍艦的位置,龍艦依舊沒有做出任何的行動。
就這樣,三方一直對峙到太古祖王退走,那可令大陸沉浮的仙光也還是未曾落下。
這讓早知龍艦神威的諸多大教修士心生不滿,紛紛出聲斥責龍艦放走太古祖王,日後必將生靈塗炭。
龍艦怎麼了?
爲什麼不發射主炮進攻?
實際上不止是姜逸飛和各大聖地的大能們在抓狂,同樣身處此處周邊的黑耳朵也在抓狂與崩潰的邊緣徘徊!
“陰神,你告訴我,剛剛爲什麼不直接幹掉那隻怪物!!!”
“你沒有此項操作權限。”
“我?沒有?”
“你沒有此項操作權限,以主炮對調目標進行設計,需以二階權限擁有者準可,又或手持一級權限擁有者律令,否則,龍艦主炮無法進行對敵射擊。”
“可我剛剛快死了啊!你連充能都預計完畢了!結果你就眼睜睜的看着那隻怪物殺掉我?”
“很抱歉,但,三階權限擁有着黑姬,如無一、二級權限擁有者許可,你剛剛所說的情況,的確有可能發生。”
“啊!!!”
一處山窩處,暴躁的黑耳朵發出一聲憤恨尖叫,嚇得躲在一旁的朵朵打了個激靈,兩隻耳朵都下意識的化作了狼耳。
發生了什麼?那個大眼怪物追過來了?
再看看遠處還飛在半空中的骨龍騎士。
還都好好的呢啊!
狼朵朵迷茫了一會後轉頭看向自己的好閨蜜,不知道這會兒她發的是什麼瘋。
然後....
“好,很好!”
黑耳朵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番心底的暴躁,隨即又憤怒發問道:“一階權限者我知道是高文那個狗男人,那麼你告訴我二級權限者是誰?連朵朵都還只是三階權限,難道是高陽那個叛徒???”
“很抱歉,三階權限擁有者黑姬,偉大的高陽女士並未擁有龍艦任何權限,而龍艦二階權限擁有者的身份,你無法被進行告知。”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