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撞上了後面的三人,三寶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問:“採月,你到底怎麼了?剛剛不是好好的,怎麼嚇成這樣?”
“蛇——蛇——到處都是蛇!”紫衣女子兩手緊緊抱着他的胳膊,慘白的臉上恢復了些血色,心境慢慢平靜下來。
三寶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過激動。收到。菜魚,你什麼時候怕死了?剛剛你還追着一頭電視四處跑呢,怎麼現在卻讓蛇嚇成這樣了?
採月右手朝後面的草叢一指,道:“三寶,不要說風涼話了,如果你去草叢後看看,保準也會嚇一跳的。”
此刻的雨勢漸漸小了下來,天際斷斷續續的滴答着水珠。黑狗的鼻子又聞到了些妖獸的氣息,說道:“三寶,採月說的不錯。前面的山谷確實隱匿着至少幾十萬妖獸。且它們全是大大小小的毒蛇。
對了,我想起來了。上次老子來南疆時,也經過了一個奇大無比的山谷——盤蛇谷。谷中到處是奇形怪狀、劇毒無比的毒蛇。一般修士走入其中,絕對有死無傷,定會淪爲它們的腹中餐。”
童姣聽過盤蛇谷的名號,附和道:“我曾在一本古書見過記載,上面說在南疆北端有片奇怪的山谷——盤蛇谷。其中有數不盡的妖獸。來到南疆的修士唯恐避之不及。”
採月順勢從旁建議道:“童姣說的不錯,咱們儘量避開盤蛇谷。我大打眼看了一下,至少數千毒蛇立刻撲來。好在本姑娘的身法不俗,躲得快。不然早凶多吉少了。”
三寶不願讓幾條毒蛇嚇到,問道:“二黑,你當時怎麼走過盤蛇谷的。難道繞路而行嗎?真的要繞路,該怎麼走呢?”
“狗大爺怎麼會繞路呢?”黑狗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根本不怕那羣妖獸。如果繞路的話,至少多花一兩天的時間才能到達藍氏城。另外咱們對南疆並不是熟悉,怎麼知道走的另一條路不會更危險。”
“所言有理。”青年頷首稱善。
採月實在不願重回盤蛇谷,質問道:“二黑,你不會吹牛吧。竟然有辦法經過盤蛇谷,你倒說說咱們怎樣從幾十萬條毒蛇中逃出昇天。”
“很簡單!”黑狗輕鬆地說道,“直接闖過去。當年我憑藉神鬼難測的身法,在樹叢間左跳右跳,縱橫自如。那羣畜生髮瘋似的撲咬,結果連狗大爺的一根狗毛都沒傷到。”
其他人都瞪了黑狗一眼,三寶直接說道:“二黑,你的辦法太冒險了。流光幻影確實是天下無雙的身法,一般人影子都看不到。你可以輕鬆闖過盤蛇谷,可採月和鐵牛身法不快,硬闖的話極可能陷入妖獸的重重包圍。”
鐵牛自知身法並並非所長,卻不願拖累大家,堅持說道:“三寶,你們在前面走就可以,我準能跟上。我的身法不快,可皮糙肉厚,即使它們咬了幾口,都傷不到血肉。”
青年自忖沒有別的辦法,心中一橫,道:“好,既然大家都願意闖闖盤蛇谷,那咱們便會會那些大蛇。採月,如果遇到危險,我肯定從旁幫你。”
說完手提赤血刀,催動《春風趕月》——追風逐影,整個身子融入天地間,化作一縷春風衝向了山谷。
童姣右手握住八卦雲光劍,左手拿着翠綠色的蓍草,催動追風逐影緊隨其後。紫衣女子不服氣地說道:“誰用你幫我,本姑娘還怕那些毒蛇嗎。”她提起青紋玉劍輕言道:“鐵甲功——玉成。”
只見一道青綠色的真氣瀰漫周身,形成了一個玉色晶瑩的鎧甲。原來採月待在統萬城一年時間裏,受萬剛的指點,在修煉之途一日千里,《鐵甲功》修煉到了第三重境界——玉成。
青玉鎧甲護住周身,簡直尋常靈寶更加堅韌,一般的毒蛇真的難傷她分毫。另外採月施展《千葉飛鳳手》,整個人靈動飄忽。雖比不上三寶的速度,卻勝在飄逸靈巧。
鐵牛不敢落後,高揚赤黑巨斧,催化《降魔變》,化身成一隻五丈高的奇獸金翅虎,金色的肉翅帶着一陣狂風。大漢化作一道金光緊跟着採月衝進了盤蛇谷。
穿過密密麻麻的草叢,眼前是一片幽暗闊大的山谷。山谷中微雨濛濛,十幾條小溪縱橫交錯,靜靜流淌。中谷的樹木全不足十丈,樹葉五色繽紛,顯得妖媚詭譎。樹幹上乃至樹下的草叢都潛伏顏色各異的毒蛇。這些妖獸有人闖入,全都騷動起來。銳利的嘶鳴此起彼伏。
陰毒的眼睛望着三寶等人。如此多嗜血的目光,真讓人不寒而慄。妖獸張開血口向衆人示威,濃郁的腥臭氣味兒順着清風吹來,直欲令人作嘔。
三寶緊握着赤血刀,率先衝進了蛇羣,一隻血紅色的長蛇從樹幹襲來,三寶一刀砍斷了蛇頭。再次施展身法朝山谷的深處跑去,他向其他同伴叮囑道:“不要戀戰,以最快的速度趕路。儘量躲避毒蛇,千萬不要讓它們,那樣的話很可能葬身盤蛇谷。”
盤蛇谷的毒蛇獸性大發,大大小小的妖獸全向着四人奔涌而來,龐大的蛇羣像一片彩色的洪流,直想淹沒所有的闖入者。
洪流之中,無數的毒液自毒蛇的口中噴射。三寶等人躲避妖獸攻擊的同時,還需設法躲開那無處不在的毒液以及躲在暗處的偷襲者。
這時他們才明盤蛇谷到底多麼危險,即使修士只想通過身法硬闖過去,其中也千難萬險,一個不小心便會身中劇毒,身法受阻,從而陷入成千上萬條毒蛇的包圍。
二黑一路上跳下竄,極其輕鬆地躲開了所有妖獸,神態悠然,更沒把盤蛇谷的毒蛇放到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