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進了靈草藥園,加上護園大陣的保護。相信妖龍不會損壞本道門的寶地。
他們走出近百里的距離,身後還有三頭青銅妖龍緊追不放,看來它們真把四人當成祭品了。
此刻,三隻青銅怪物離落在最後的採月和草螢已不足十丈。採月嚇得有些臉色蒼白,加上她沒有自己的道器,驚慌之下對前方大喊大叫:“三寶,你個混蛋,別顧着自己跑啊,快救救我。”
草螢亦是顯得慌張,趴在她肩膀之上的赤馬墨猴意識到危險,揮舞着拳頭向三頭青銅妖龍示威。
眼看逃不掉三頭青銅妖龍的追擊,三寶索性停了下來,赤血刀的光芒大盛。踏入吸風飲露境後,刀身之間帶有一種天地之威。
一道金光閃過,原本有頭青銅妖龍正張牙舞爪撲向採月,卻被刀芒真氣擋住了身子。
三寶趁機趕上去,左手遞出一件枯黃色的葦草,對紫衣女子說:“採月,先用一下達摩一葦,雖然不很順手,但關鍵時刻還是能幫忙的。”
採月接過了輕飄飄的葦草,知道這是一件佛門的寶物,可看見那枯黃萎敗的樣子,忍不住嗔道:“三寶,給我這根草幹什麼呀?遇到危險的時候,把它餵給妖龍嗎?”
三寶顧不得和採月多說,已經和妖龍交上了手。
童姣抽出八卦雲光劍,對採月和草螢說道:“你們先找個地方躲一下,我幫三寶一臂之力。”
“不行。”採月舉起達摩一葦,說道,“本姑娘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怎麼能躲在後面呢?”
草螢也想符合,可想到自己只是法天相地境第一重的修爲,貿然去和妖龍鬥法,只會給三寶添亂。
採月想到自己是脫胎換骨第三重的境界,連草螢的修爲都比不上,和吸風飲露境的高手戰鬥,無異羊入虎口。訕訕地和草螢隱沒到了樹叢之後,遠遠觀察雙方的鬥法。
三寶右手持赤血刀,左手擎住九品蓮花臺護住要害。
剛一交手,三寶已覺出妖龍的力量奇大,幾乎一舉一動之間都像座大山壓過來。三寶引動丹田真氣,長刀吐出一道十丈長的金色刀芒,落在妖龍的身軀間,像有根木棍打在堅硬的磐石上。一下震盪得三寶虎口發麻,血色長刀差點脫手而出。
另外的兩條妖龍看見三寶身子搖晃,猜測他受了輕傷,趁機從左右兩邊撲過來。三寶還沒站定身子,立刻運轉《春風趕月》閃身逃到百丈外。
三頭妖龍緊追不捨,同時他們的眼中閃過紅光,各射出兩道紅色的光芒。青年縱身跳起,躲過了五道紅光。
有道血光卻不偏不倚地射在他的右肩,霎時間他感到有股煞氣侵入丹田,整個腦海涌動着一股噁心嘔吐的感覺。
三寶強行運轉體內的《九轉唯識經》,催動佛道之力在氣脈流動,片刻後眩暈的感覺好了不少。
三寶恍然驚醒:“童姣,你說的不錯,怪不得似曾相識。當年,我在百丈山的猿狐古墓中遇見赤血刀時,赤血精魂的全身也是散發出這種讓人噁心發暈的煞氣。”
童姣凝神思索片刻,說:“正是,千萬年來,青銅樹中彙集了祭品的鮮血,由此產生的精血煞氣不亞於精血之海的力量。”
“小心!”兩人說話時,三頭青銅妖龍再次急速飛近,眼中閃出紅色的煞氣。三寶揮動赤血刀爆射處巨大的刀刃,一時精血煞氣和赤血刀的刀光相遇。煞氣迅速消融,且順着赤血刀混入精血之海。
三寶吃了一驚,想不到赤血刀對這種紅色煞氣有天然的剋制。同時,精血之海中赤血精魂躁動不安,這股煞氣有種強烈的親切之感。
三頭青銅妖龍也怔怔地愣在當場,想不到有人輕而易舉化解了精血煞氣。
趁三頭妖獸愣神的空檔,童姣操縱御劍術,八卦雲光劍一分爲八。八道白色劍光從各個角度刺向青銅妖龍眼眸。
妖龍意識到危險,鼓起龍爪、揮動龍尾,一股山嶽般的巨力將八卦雲光劍打得四散飛開,童姣的靈念受到牽累,受了輕傷。
三寶縱起赤血刀向妖龍衝去,哪知道三頭青銅怪物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忽而轉身朝樓蘭古城飛去了。
三寶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青銅妖龍怎麼了,是不是它們無法長時間離開青銅神樹。”
童姣望着消失在遠方的身影,道:“三寶,事情沒那麼簡單,三頭青銅妖龍的目光一直盯着赤血刀,會不會在打赤血刀的主意。
赤血刀中蘊藏的精血之海,是一股龐大的生命之力,足以抵得上幾萬個祭品。”
三寶以爲紅衣女子說的有道理,因暫時擺脫了危險,性情大好,打趣道:“童姣,不然你用《梅花易數》占卜一卦,看看青銅神樹什麼來頭?”
童姣白了他一眼,道:“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青銅古樹乃天道祭祀之器,事關重大的天機。用《梅花易數》推演天機,定會受到天道懲罰。
那時我還沒知道這個祕密,就被天道的懲罰殺死了。”
三寶也是嘿嘿一笑。
這時躲在暗處的採月和草螢走了過來。
採月擺弄着達摩一葦,問道:“三寶,怎麼了。三頭妖龍風風火火地離開了。不會被本姑娘的道器震懾住了,落荒而逃吧。”
二黑撇了撇嘴,笑道:“採月,剛剛遇見三頭妖龍時,數你叫的聲音最大吧。”
紫衣女子哼了一聲,不再多說。
三寶收起道器,說:“咱們走吧。藥前輩和竹逸、死鳥他們還下落不明,不知道能否逃脫青銅妖龍的追捕。”
三寶的話讓大家心裏的那根弦緊繃起來,他們即刻動身返回樓蘭古城,尋找藥生塵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