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的姿態做的很足,一副尊敬的模樣,行爲與白天在餐館的兩人大相徑庭。
請我幫忙?
陸生忽然笑了,他本以爲這些傢伙是來找死的,但沒想到居然是來求助的。
嗯,我想請您,殺兩個人。
林河低聲說道,他距離陸生的位置大約有十多米,看得出來十分小心,很擔心陸生突然出手。
請我殺人?報酬,你掏不起。
陸生笑了笑,如果他想,這一個望月鎮毀滅也就是分分鐘的事。請他殺人?那不是笑話一般麼。
一百顆五級晶體或者一顆七級晶體,如何?
林河沒有放棄,擡起頭眼神堅定地看着陸生。那眼裏,有一種奇怪的東西,似乎在期盼着什麼。
抱歉,沒興趣。
陸生擺了擺手,直接返回了屋內。而林河看着陸生的背影,也始終沒有往前一步。雖然,他還有一些話想說。
林河走了,
帶着他帶來的人,從陸生的民宅離開了。
而陸生也抱着居間惠,慢慢的睡熟了。這夜,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陸生照常買菜,只不過今天,和以往不同。這個不大的望月鎮,三步一崗,戒備森嚴。
唉,出大事了啊。
一個老者看着這些衛兵,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說不是呢,林貴死了,他手下的那羣人會做出什麼動作,誰也不清楚啊。
另一個老者,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兩個人衣衫華麗,乾淨整潔,看得出來也都是地位不低、衣食無憂的。所以他們的口中的訊息,陸生還是信的。
林貴死了?
陸生突然望了望天,雖然不知道林貴是誰,但林河,昨天晚上可去過他那。
這事情,怎麼會如此之巧。
一團迷霧,籠罩在這個不大的望月鎮上空。而那些林貴的手下們,也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而是十分安靜的繼續生活。
當天下午,
陸生什麼也沒幹,倒是被一羣衛兵給請到了辦公樓裏。
而後,那熟悉的美女周雨琪趕來,將他帶到了鎮長室,然後乾脆果斷的離開。今天的氣氛,似乎一直都十分緊張,包括哪些衛兵,臉色都很嚴肅。
您好,請坐。
看到陸生,周明揚點了點頭。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但這一次身份卻有些不同。
您好。
陸生同樣點了點頭,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而周明揚,很快將一堆資料放在了桌上,而這些資料,貌似都是用筆抄下來的。
這是什麼?
陸生看着資料,擡頭問道。
你先看。
周明揚倒了杯水,放在了陸生的身前,然後同樣坐在了沙發,靜靜地等待着陸生看完。
資料,並不多。
上面有着林貴一生的大致事件,還有他的親屬關係,而上面的第一個名字,分明就是林河。不過,這並不是這資料的主要內容。
你懷疑,林河換人了?
陸生看完,擡起頭問了周明揚一句。這資料上的後兩頁,開始全面分析了林河的異常行爲,並且着重寫出了日期。
周明揚點了點頭,但陸生還是一頭霧水。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陸生笑了笑,他屬實不懂,周明揚把他請到這裏來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衛兵的態度還算好,他和周雨琪有兩面之緣,他還真不打算過來這裏。
他跟你一樣,同樣資料不詳。而且,最近望月鎮失蹤了不少的覺醒者,其中大部分都是在晉級過程中失蹤的。
周明揚慢慢的解釋道。
而且,他很關注你的資料。上心的程度,遠遠超過了對我女兒周雨琪。這,難道還不代表了什麼嗎?
陸生搖了搖頭,道:
太牽強了。我可以告訴你,他昨晚確實找過我,讓我幫他殺兩個人,但具體是誰,他可沒說。
他要殺的人,是我,還有他父親,也就是死去的林貴。
周明揚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水,給陸生解釋了一下。
有意義麼?
陸生問道。如果是他,可真的不會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當然,不過涉及到一些機密,我就無法跟你詳細說明了。
周明揚淡淡的解釋道。
哦,我還是看不出來,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陸生攤了攤手,順勢倚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哈哈。周明揚笑了笑,道,昨天正街上殺人的,是你吧。
呃。陸生看着周明揚,沒有回答。莫非,他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不成?
別多心,我只是想告訴你,那些人,可都是林河派過去的。
周明揚慢慢的說道,而陸生剛剛的變化,似乎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還有別的事麼?沒什麼事,我可就回去了。
陸生一點不喜歡和這些掌權者聊天,那種像是看透了一個人的目光,着實讓他感覺不太舒服。
所以,他準備告辭。
沒了,不過,林河不會放棄的。你,也沒辦法脫離這件事。
周明揚說完,就目送陸生走出了鎮長室。
而外面,
偷聽的周雨琪被開門的陸生撞了個正着,看着周雨琪滿臉尷尬的樣子,陸生什麼都沒說,自顧自地離開了。
當晚。
大約是在夜裏十二點,陸生突然感覺外面似乎有一種邪惡的氣息。因爲氣息與他的氣息相差不大,但卻引動了陸生體內的魔王心法。
令人厭惡的氣息,真是讓人不爽。
陸生起牀,並沒有驚動剛睡着不久的居間惠,穿好衣服慢慢的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外面,
罪惡的氣息彷彿明燈,
指引着陸生前進的方向。
很快,在一家關着門的民宅門口,陸生停住了腳步。那罪惡的氣息,就在這屋子裏面。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順着房檐低下,面前的房屋也是一片漆黑。但陸生卻似乎不急,而是靜靜地等待着對方出現。他想知道,這罪惡的氣息,跟那曾經出現的石像有什麼關係。
或許,
還能釣上一條大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