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選擇性地忘記了陸生的過往,轉而崇拜起雲淡風輕的陸生來着。
可能是因爲陸生救了她的命?或者是陸生破案時的那種認真?
對於這些,鍾妍不知。
謝謝你來看我,對於上次的案子,我不做任何反駁,我願意接受一切處罰,你回去告訴局長他們吧,這裏空氣不好,你可以離開了……
鍾妍害羞了,陸生自然看得出來。
但此時,他卻沒有任何調戲鍾妍的心情,而是反身躺在了牀上,閉目養神。
他欠的情債夠多了,不想再去禍害其他的女孩了。
他寧肯裝作不知道,也不會主動去將這東西挑明,導致事情向着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你的事就快有結果出來了。
鍾妍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看着背過身去的陸生,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嗯。
陸生冷漠地迴應了一句,然後就聽着鍾妍的步伐越來越遠,最後拉開了牢房的門。
過了半晌,牢房的門才被關上,再次被鎖死。
陸生坐了起來……
鍾妍的問題,再次將他拉回了那天的記憶裏,對於那件事,陸生並不後悔。
那男人既然敢拿着女人的銀行卡花天酒地,在外面肆無忌憚的玩耍,絲毫沒有對殺害那女人抱有愧疚之心。
那陸生就敢對他出手,給予他應有的懲罰。
那男子並不會死,雖然生活不能自理,但他的壽命卻被陸生增加到了99歲,在壽元耗盡之前,這傢伙不可能死掉。
魔王之心沒有了能量,也因此陷入了沉睡。
陸生要讓這傢伙活着,承受着百鬼亂魂之苦,承受着日夜煎熬,讓其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陸生自己也是一樣。
儘管他有着隨時出去的能力,但他卻依然安安穩穩的待在這裏,喫着並不好喫的食物,睡着生硬的牀。
這是一種修行……
雖然目前無法使用七宗罪,但陸生卻依然抽出時間來參悟這並不屬於任何一種功法的能力。
只因七宗罪和任何東西都不衝突,可以相容,甚至相互疊加。
現在的他,體悟的是憤怒——即情緒失控的狂躁。
憤怒的心情他已經體會過很多次了。
不過七宗罪的憤怒,卻類似一種狀態BUFF,能夠大幅增加他的實力,但在持續期過去之後,卻會陷入異常虛弱的狀態,有點像是狂化。
陸生之前只初步掌握了暴食。
暴食擁有着超強的防禦力,以及不算強大的攻擊力,總體較爲均衡。
陸生也不知道,真正的暴食是什麼樣子。
但這卻不妨礙他體悟……
……
一個月,陸生足足在北城看守所裏待了一個月。
而這時,他的處罰結果也已經出爐。
剝奪警察身份,剝奪配槍,剝奪公職身份,終身無法參加行政管理,無法進入國屬部門。
其他的,就只剩下關於賠償的這一項了。
陸生一點都不奇怪,不管是齊家還是北城警局的衆人,都不可能看着他在牢裏坐視不管。
光他的假身份,就足以應付這次的事件了,這世界本來就不存在公平。
結果出爐,陸生也獲得了走出看守所的權利,而那些正在操場上望風的囚犯們,則帶着敬畏的目光目送着陸生遠去。
這一個月,陸生可把這裏攪得翻天覆地。
走了?
其中一個囚犯,看了看陸生遠去的背影,悄悄地對着身旁的人說道。
好像是……
另一個人也走了過來,目光同樣盯着陸生遠去的背影。
誒,胖子,你消息靈通,去打聽打聽……
一個短髮的囚犯碰了碰身旁大約二百斤重的胖子,看着不遠處的獄警說道。
我不去……
胖子翻了個身,哪怕在操場,他也不願意動彈。
那大魔王好像走了,你去打聽打聽,我剩下的一根菸都給你。短髮男還沒說話,另一個傢伙走了過來。
大魔王走了?
胖子忽然就坐了起來,讓一旁的人嚇了一跳。
噓,小聲點……
短髮男急忙捂住了胖子的嘴,這不是還沒確定麼,你趕快去打聽打聽,知道你和那梁哥比較熟,快去。
好嘞,馬上就去。
胖子用一種與體型極不相稱的速度快步跑到了周圍執勤的一個獄警身邊,在那裏交談了一會,然後滿面紅光的回到了這邊。
咋樣?
短髮男挑了挑眉毛,輕聲問道。
走了!
胖子裂開了嘴巴,笑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
哦也!解放了!解放了!
瞬間,整個北城看守所的操場,就傳來了一陣驚呼,這興奮的聲音,讓一旁的獄警都走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了情況。
陸生此時,一隻腳已經踏出了看守所的大門。
他的面前,一輛豪車正停在那裏,但陸生卻不知道那裏面的人是誰……
他和齊宇的記憶裏,都沒有這個人的影像。
歡呼聲恰好在此時從隔壁傳來,陸生心中突然感覺有些不捨……
那些傢伙雖然有些變態,但不得不說確實都有兩把刷子,最次的,也能當個沙包,讓他練練手。
齊公子,初次見面,我叫刁那星。
一個鼻子上貼着創可貼的男子,此時迎面走向了陸生,並且開口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刁那星?
看着面前的這個傢伙,陸生忽然想到了那天在監獄裏死掉的囚犯。
那人的記憶裏,好像就是面前這個傢伙打斷了野豬王的四肢,也擊碎了野豬王的喉骨。
我是十三先生的手下。
看着陸生有點疑惑,刁那星再次開口,然後做出了邀請的手勢,示意陸生上車再談。
陸生上了車。
車子的後座上,除了他還有個中年男人,戴着眼鏡,抽着雪茄。
老闆,人我給您帶來了。
刁那星此時也坐上了副駕駛,側過頭對着陸生身邊的中年男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