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喝醉了的關係,這個中年男子的步伐有些踉蹌,似乎很快就要摔倒了一般。
“這幫混蛋,都看不起我,不陪老子喝酒。”中年男子抱怨着,彎着腰繼續前行,“老子,老子還看不起你們呢!!!媽了個巴子的。”
似乎感覺剛纔的話弱了氣勢,中年男子又補了一句。
可他的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總有那麼一天,老子,老子一定要離開這個破地方!老子要到城裏賺大錢。”中年男人罵罵咧咧的說着,殊不知這一切都被一隻烏鴉看在了眼中。
走着走着,中年男人來到了一處亂葬崗。
拄着旁邊的墓碑,中年人忽然有了一種想吐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墓碑,輕聲開口道:“老鄉,對不住,借你的墳頭做一下。”
坐下之後,中年男人再度開口:“這墳頭都沒人管了誒,媽了個巴子的。活人死人都特麼往城裏面跑,這鄉下地方,連鬼都不願意待了哦。”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墓地的深處卻傳來了鐵鍬挖土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鐵鍬一鍬一鍬的鏟在土上,中年男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他用手攔在自己的身前,情不自禁地喊道:“鬼……鬼啊!”
說完,那中年男人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這裏。
本來有些渾濁的意識也瞬間清醒起來。
第二天……
一早上,那個清醒的中年男人就立馬報了案,將這裏的事情如實報告給了警察,警察隨後就趕到了這裏。
不僅警察知道了,中年男人將這件事情跟村子裏面的人說了以後,大家都往這裏聚集而來。
陸生也在人羣當中。
入眼的,是一副十分破敗的模樣。
這裏的墓都被人挖開,周圍的土還是新的,看樣子這個中年男人並沒有說謊。
“宋警官,我都是在這。你看看,你看看,昨天黑天,我喝多了,一不留神跑到這邊,然後你看看,這,這都變成這樣了。嚇死我了”中年男人看着宋警官,指着面前的一片廢墟,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好了。
各家各戶來的人都開始修整墳頭,口中怒罵着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乾的缺德事。
“盜墓啊?”宋警官面色凝重,看着這一片彷彿廢墟一般的地方,不敢想象這裏之前還是正常的模樣。
宋警官心裏也很疑惑。
這裏不過是個小村子,祖上也沒有什麼特別出名的人,這裏的墓穴又有什麼可盜的呢。
宋警官還看到了一點。
那就是這個小村子裏所有的墓穴都被刨開了,就像是有人要在這墳堆裏找些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陸生看到那中年男子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很快,那中年男子就對着旁邊的宋警官說道:“昨天黑天,我還看到一個人影,一直在挖墳,好像還說話來着。”
“說話?”宋警官擡起了頭,急忙追問道,“說什麼?”
中年男人回想了一下,然後對着宋警官說道:“張,張什麼……”
“張?”宋警官將這個字記在了心裏。
“老宋,你看這個墳!”小民警看着空無一物的墳墓,對着宋警官說了一句。
宋警官依言往下看,卻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啊?空的。”
宋警官看到空墳,口中唸叨着:“這個墳是?”然後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墳頭墓碑上面的名字。
那墓碑上面寫着五個字—
—張錫林之墓。
“怎麼又是那個張家。”宋警官嘀咕了一句,除了陸生之外,其他的人並沒有聽清。
“誒,老宋,你怎麼了?”旁邊的小民警關切的問了一句。
宋警官搖了搖頭,盯着張錫林空無一物的墓穴,心中暗自思考了一會,隨後開口道:“牽扯到張家的話,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
“張家?”小民警擡起了頭,“就是很久以前搬走,隨後兒子也失蹤了很久的那個?”
“張家還有個孫子在城裏上學,這幾天應該回來,我先和他聯繫一下吧。”宋警官說完,就撥通了那張家子孫的電話。
陸生一直站在宋警官的身後,也關注着事情的發展。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一次宋警官所撥打的電話,應該會打給張楚嵐纔對。
“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十分漂亮且呆萌的女孩子進入了陸生的視線當中,並且輕聲詢問了一句。
“你是?”
宋警官轉過身來,對着這個女孩子問了一句。
“那邊是我爺爺張錫林的墳,我是他的孫女。”這個漂亮且呆萌的女孩子一開口,宋警官的眼角就閃過了一抹寒芒。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宋警官繼續撥打着張楚嵐的電話,然後掃了這個女孩子一眼。
宋警官知道一些張家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張錫林根本就沒有孫女這個事實,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會懷疑這個女孩子的身份。
只不過對於宋警官的指紋,這女孩子卻相當鎮定:“不信的話,這是我的身份證,你隨時可以聯繫當地警方查證。”
看到這,宋警官也有些迷惑不解。
此時,電話裏傳出了張楚嵐的聲音:“喂,喂,宋叔嗎?我張楚嵐啊,喂,你電話我嗎?”
“楚嵐啊,你什麼時候到鎮上?”宋警官問了一句。
“已經在車上了,很快就到了。”張楚嵐在電話那頭回復了一句。
“你一到鎮上,馬上到局裏來見我。”宋警官說完,就掛斷了和張楚嵐的電話,接過了馮寶寶手中的身份證。
陸生早在看到這個女孩子的時候,就往後面退了兩步,儘量不想引起這個女孩子的注意。
這可是一個有着超高武力的傢伙,他現在雖然能打過,但卻與計劃不符。
陸生一點都不着急。
“你說你是張予德的女兒?”宋警官問了馮寶寶一句。
“張家是十四年前搬來這個村子的,家庭成員:張錫林,喪偶。張予德,喪偶。家裏還有個孫子叫張楚嵐,今年十九歲。張楚嵐七歲時,張錫林在山中遭人殺害。一年之後張予德將張楚嵐留在孤兒院,本人從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