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樣輕易奪取人的生命。”金木不解的問了一句。
“輕易奪取人的生命?我們都是平等的肉袋子,縱觀所有生命,反而是人類奪走的生命更多,但與他們不同的是,我們只殺人。”月山習慢慢地說着,並且拉下了貴未的袖子。
那上面,有着一道疤痕。
“什麼啊,這條難看的疤痕。”月山習的臉色變得冰冷。
“貴……未……”
突然間,早已經站起來的西尾錦似乎從沉睡中驚醒,口中吐出了這樣的兩個字。
【活下去吧。】
貴未曾對他說的話語,在這一刻成爲了西尾錦甦醒的執念。
他站了起來,並且向着月山習衝了過去。
“切。”月山習回過頭,直接一拳向着西尾錦轟了過去,但就在這時,西尾錦卻消失了。
沒錯,是消失。
月山習連殘影都沒看見,只看到了一條腿出現在他的臉旁邊,然後將他打飛了出去。
一擊,月山習重傷。
“什麼鬼?”喘着粗氣,月山習看着臺子邊的西尾錦。
他不是不認識西尾錦,也清楚地知道,就算是全勝狀態下的西尾錦,都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何況剛剛看到西尾錦的時候,西尾錦就已經深受重傷。
連他一擊都擋不住的傢伙,現在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擊,居然將他打成了重傷。
“可惜,只有三分鐘呢。”西尾錦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受着自己傷勢全部癒合的感覺,感覺非常舒暢。
他付出了全部靈魂的代價,換取了每天可以爆發三分鐘的一張卡牌。
這張卡牌可以讓他的實力倍增,可這一切都是按照他本來的實力進行增幅的。
但對付月山,足夠了……
“啊!!!”
儘管將月山打飛了出去,但西尾錦卻並不滿足,他再一次向着月山那邊衝了過去,並且這一次,使用了赫子。
雙倍加持的赫子更加妖豔,就像是一朵有毒且致命的花,在西尾錦的右腿上盛開着。
幾乎只是瞬間,西尾錦就來到了月山習的面前。
然後一腳,從上而下,穿透了月山習的胳膊,將月山習的右手踩在了地上。
“這一腳,是還給你剛剛打我的那一拳。”
“這一腳,是你綁架了貴未的懲罰。”
“這一腳,是我替金木君還給你的。”
“這一腳,是我替董香小姐還給你的。”
西尾錦一共攻擊了四次,四次攻擊的位置並不相同,但大抵都在月山習的四肢上。
最後,西尾錦擡起了頭,突兀的笑了笑。
“別,別殺我。”月山習終於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他不明白西尾錦爲何會變得這麼強大,但已經被廢掉四肢的他,想要恢復需要大量的食物進行補充。
現在根本來不及。
“算了吧。”金木忽然開口,替月山習求了個情。
西尾錦眼中紅光一閃,看了那邊的金木一眼,然後收回了赫子,向着臺上的貴未走了過去。
金木這一次出力不少,如果不是他獲得了其他的加持,這一次的戰鬥依舊只能依靠董香和金木出手。
看到西尾錦沒有出手,金木那邊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現在的胳膊還處於骨折狀態,那邊的董香身體狀況也並不是太好。
想了想,金木爬到了董香的旁邊。
用自己傷口上流出的鮮血,放到了董香的口中。
“你幹嘛……”董香虛弱的開口道。
“喝掉吧,你早點恢復實力,也能帶我們回去。”金木笑了笑,臉色相當蒼白。
臺上。
“貴未……”西尾錦輕聲呼喚着。
“錦君?”貴未發出了疑問聲。
“嗯,是我,等着,馬上就給你鬆綁。”西尾錦抓住了捆綁着貴未的繩子,然後慢慢的解開了。
三分鐘還沒過去,他現在的力氣很大,也生怕一不小心傷害到貴未。
“錦,讓開!”恢復了實力的董香,第一時間並沒有選擇帶金木離開,而是來到了西尾錦的身後。
“董香……”金木喊了一聲。
“你和金木都暴露了真面目了不是嗎?這種危險的女人,不能讓她活下去。”董香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是要挑戰我嗎?”西尾錦突然笑了。
雖然他很感謝董香和金木今晚的出場,但不管是誰,只要想動貴未,就必須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時間還剩下三十秒。
西尾錦感覺差不多足夠了……
董香的實力和那邊倒地的月山習差不多,正常情況下是勢均力敵的。
他之前就算是完好狀態,遇到兩個人也是誰都打不過。
但現在,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
他依稀記得,夢中的那個男子這樣說過一句話:“這世界上的一切悲劇,都是因爲當事人的能力不足。”
西尾錦不想留下遺憾,所以這個時候,他必然不可能退讓。
“挑戰?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董香說了一句,隨後控制着羽赫,向着西尾錦攻了過去。
準確的說,是攻擊西尾錦身後的貴未。
“盾!”
西尾錦的尾赫突然變大,直接變成了一個盾牌,攔在了董香的必經之路上。
這盾十分堅韌,董香的攻擊在這個巨大無比的盾牌上面,居然留不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三分鐘快到了……
西尾錦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紅色的光芒。
他開始思考要不要趁着時間還夠的情況下,殺死麪前的董香了。
可董香畢竟幫過他,他又下不了這個手。
西尾錦十分猶豫。
“董香,不行啊!”金木緩了一會,站了起來。
“這個人對於錦而言,就像是英對於我,依子對於你一樣。如果這不是貴未小姐,而是依子的話,你對依子下的了殺手嗎?”金木又問了一句。
三分鐘的時間到了。
因爲一時間的猶豫不決,導致三分鐘的雙倍加持狀態消失,西尾錦的尾赫無法支撐龐大的盾牌形態,只能收縮。
最後回到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