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生而死會讓金木的力量消耗的更快,但是每一次的攻擊都會獲得巨大的殺戮力量增幅。
向死而生與向生而死不同。
向死而生會在瞬間爆發出金木整個身體的全部能量,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金木可以說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這是在絕境的情況下選擇的一種爆發力量的辦法。
謂之向死而生。
在有限的時間內,金木必須解決掉面前的敵人,否則這所謂的向死而生,其中的死倒是有了,生卻沒有任何變化。
只有敵人死了或者是沒有能力繼續攻擊了,他才能夠獲得活下去的資格。
金木使用了向死而生。
然後身體如火箭一般竄上了半空,對着鯱的背部一腳踢了過去。
然後繼續跟着鯱,右腿宛如一把巨大的錘子,自上而下對着鯱先生狠狠地錘了下去。
“轟。”
地面破裂,金木的這一次攻擊,直接讓鯱落到了地面上,並且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從大坑的邊緣,一條條裂縫向着周圍蔓延了出去,整個庫克利亞都處於一種搖搖晃晃的感覺,庫克利亞里面的人更是如此。
無數的喰種和的員工都開始儘量保持身體的平衡。
還好這震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倒是沒有對於他們造成太大的干擾。
不然喰種還好,恐怕會損失慘重。
金木落地,然後緩緩地向着大坑的邊緣走了過去。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然後按下了自己的食指,臉上無喜無悲,也沒有絲毫的得意。
他來到了這個由自己親手打出的大坑,然後看向了坑裏的鯱先生。
鯱先生此時正仰躺在大坑裏,周身全是鮮血,那個鯨魚一般的尾赫也變得破破爛爛的,狀態看上去很糟糕。
金木心中很想殺了面前坑裏的這個傢伙。
可是理智又讓金木不要去那樣做。在與殺戮的意志相互抗衡的期間,金木閉上了眼睛,竭盡全力的抵抗着殺戮意志的侵襲。
從繼承殺戮魔王系統的那一刻開始。
金木就知道,一旦被殺戮的意志侵襲,之後他就不再是他了,而是殺戮的傀儡。
到了那時,殺戮系統也會消失。
一個傀儡是沒有資格繼續享受殺戮系統帶來的福利的。
何況金木本就不喜歡殺戮。
於情於理他都不想成爲殺戮的傀儡,他只想做自己,提升實力,保護古董的那些他所在意的人。
向死而生結束。
金木的身體向後倒去,最後躺在了地上,十分乾脆地暈了過去。
這就是向死而生的後遺症。
身體的全部力量都被透支,就算一個人本來能堅持二十分鐘,在向死而生開啓以後,也大約只能堅持兩分鐘了。
但這兩分鐘,他卻擁有着數倍於之前的力量。
喰種的身體是一種異類。
坑裏的鯱先生躺了許久,身上的傷勢也開始慢慢復原,最後從坑裏勉強地爬了出來。
他現在的腦袋有點沉。
不管是這數年的戰鬥記憶還是他的經歷,都告訴他金木是一個實戰經驗剛剛達標的菜鳥,只是有一點小智慧而已。
被他連續攻擊的金木,身體里居然爆發出了一種恐怖的能量,最後將他打成了重傷。
只是略微感應,鯱就清楚的明白。
自己這傷勢很重,哪怕以喰種的恢復速度,也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如果有喰種醫生的幫助,時間可以縮短一半。
喰種的自愈力很強。
儘管喰種裏面金木這樣恢復力異常的很少,但也遠遠超過其他的生物。
但就算這樣,鯱也依然需要半年時間。
這在之前,鯱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他甚至沒有想過金木能打敗他,而且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他被金木碾壓了
搖了搖頭,鯱撐着身體,向着金木走了過去。
一個穿着紅色兜帽服,身上包括臉部都纏滿了繃帶的女性從半空中緩緩降落了下來。
半空中,她的裙襬開始飄蕩。
很快就落到了地上,攔在了金木與鯱先生的中間。
鯱先生沒有開口說話,他現在的身體屬於重傷狀態,雖然還可以與一些平常的喰種抗衡,但和力量強大一點的喰種比起來。
根本就沒辦法戰鬥。
他從面前的這個看着好像木乃伊一般的小姑娘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危險感知。
是每一個強者的基本,鯱清楚地明白,面前的這個小姑娘能殺死他。
金木之前給他造成的傷害,太重了。
鯱現在根本就不能動手,因爲一旦出手,他的身體那本就緩慢的癒合會直接停止,最後瀕臨崩潰。
“神代先生,你想見到利世小姐嗎?我可以幫你”
彷彿木乃伊女孩的芳村干支高槻泉並沒有趁着鯱先生的虛弱而對其動手,反而十分溫和的對着鯱先生問了一句。
這樣禮貌的態度不管是喰種還是人類,都會情不自禁的放下自己的戒心。
何況鯱先生也明白,面前的這個木乃伊女孩是可以殺掉他的。
但他也充滿了自信,不管是誰,如果真的想要殺死他,那麼就一定會付出及其慘重的代價。
這是屬於強者的意志。
思考了一下,鯱先生緩緩點了點頭。
兩個人離開了這裏。
那邊躺着的金木,芳村干支高槻泉卻並沒有選擇帶走,反而似乎發現了什麼,饒有興趣的看了金木一眼。
然後露出了一絲笑容。
金木做了一個噩夢,這個夢很長很長,他發現這個夢與現實截然不同。
從哪裏不同呢?
夢中的金木開始思考,最後驚訝的發現,夢裏的涼子夫人死了,而且是他目睹的情況下被那個叫做真戶的搜查官殺死的。
但現實呢?
現實
金木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怎麼也想不起來現實的事情。
事情繼續發展,金木遊蕩於自己的身體之外,彷彿旁觀者一般,看着“自己”做着一些符合他的行爲。
這就是他。
金木緩緩點了點頭,儘管夢中的身體並不受到他的操控,但他卻根據“自己”的行爲和目光來判斷,那確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