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牛狠狠地瞪着林飛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秦也是對自己這位小師弟有些不解，道：“小師弟，你可能還不太瞭解妖族的事情，等日後師兄爲你講一下，你……”
“師叔和師兄，非常感謝你們的好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可能以後會遇到的問題。”
林飛羽懷中的夔鼠也是跳了出來，在林飛羽的肩膀上不安的踱步。
老黃牛道：“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你現在這煉氣境的修爲能夠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別說和妖族爲敵了，就算是連妖族的大門你都不見得能夠找得到。”
妖族的領地向來神祕，如果不是他們主動邀約的話，一般人是找不到妖族的領地的。
而且，就算找到了妖族的領地又能如何？
難道還能強闖？
妖族之所以能夠如此神祕，不是因爲他們太弱小，一直東躲西藏，而是因爲妖族的實力太強大，強大到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們的地步。
蘇秦也是嘆息道：“饒是以當年師父的境界，去妖族也不敢有太多的想法。小師弟，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招惹妖族爲好。”
林飛羽既然心意已決，又怎麼會輕易的改變？
俗話說不撞南牆不回頭。
而林飛羽則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那種，他就是要將南牆撞碎，硬生生撞出一條路來的。
“師父做不到，並不代表我們後輩做不到。”
林飛羽聲音洪亮道：“我在沒有認識師父的時候，就已經受盡了冷眼，也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後來遇到了師父，也遇到了妖靈。”
“師父沒有嫌棄我，妖靈甚至還給我使用了靈根改善我的天賦。都是對我有恩的人，知恩圖報，我不會做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
“師叔和師兄和妖靈沒有關係，自然可以站在你們的角度看問題。”
“妖靈陪我一路走來，幫我化解了諸多兇險，若是沒有他，我不見得能夠成長到這一步，也不見得能夠來參加這次試煉。”
蘇秦張口道：“小師弟，你……”
蘇秦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師弟竟然是這樣一個脾性，簡直和鬼谷子是一模一樣。
鬼谷子當初認定的事情，老黃牛用了上千年的時間都沒有令鬼谷子回心轉意。
現在的林飛羽和當初的鬼谷子簡直沒有任何的分別。
老黃牛生氣道：“我們要是有能力的話，別說是一個妖族了，就算是再來兩個妖族又能怎麼樣？”
“人要量力而爲，不要逞強，你想想老鬼是爲什麼落得神魂皆亡的下場的！”
老黃牛雖然生氣，但是卻是真的爲林飛羽擔心。
鬼谷子當初就是要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因此，才隕落了，甚至連屍骨都找不到。
如今好不容易尋來了鬼谷子的關門弟子，老黃牛自然是不會讓林飛羽去陪着妖靈去犯傻的。
妖靈牽扯到的事情是在太多了，鬼谷子雖然只是查到了之末細節，就足以讓老黃牛心驚膽寒了。
他很清楚若是妖靈還有一散靈在外，被妖族知道的話，那將是非常大的劫難。
哪怕是大羅天，妖族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妖靈也聽得出來老黃牛和蘇秦的話並非是在嚇唬他，妖靈自己也能夠感覺到他的其他的散靈散落的位置，都是在一個個非常強大的人的手中。
因此，每當林飛羽詢問妖靈的時候，妖靈都是遮遮掩掩的避之不談。
“非常感謝你，不過這件事情真的不容易，你現在有了這樣的背景，就算沒有我的幫助，你也能夠前程似錦的，相反，跟着我你就有可能會隨時丟掉性命的。”
妖靈現在開始有些喜歡林飛羽，因爲林飛羽讓他感覺到了真心。
這種東西，之前的妖靈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至少在這散靈之中，他還從未感受過真心，尤其是他從一個人手中落到另外一個人的手中，更是透過戒指觀察着人世間的千姿百態。
“醜陋的、美好的、陰險的、狡詐的情感我都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因此也從來不相信有人會像你這樣對我，我很感動，我不想給你惹來麻煩。”
妖靈道：“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林飛羽道：“你這是什麼話？我說過幫你就幫你，我師父做不到，並不代表我做不到。”
“我師父修不成先天衍生術，我xiuliàn成功了。”
林飛羽堅定道：“啓靈之前，師父曾經告訴我他的道，萬物有靈，我可以理解爲什麼師父會選擇爲了衆生去搏命。我的道比不上師父那麼偉大，我的路，只是直。”
“直，是正直的直，是一往無前的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直。”
林飛羽曾經感受過鬼谷子的道，因此也知道鬼谷子爲什麼會選擇爲了衆生去拼命一搏。
林飛羽不是鬼谷子，做不到鬼谷子那麼偉大。
但是，鬼谷子也不是他，也替代不了他。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堅守，我堅守的就是我想守護的人。哪怕是有再多的困難，我也堅持做自己應該做的，我想就算是師父在的話，也不會阻攔我的。”
老黃牛被林飛羽堵得說不出話來，蘇秦也是對林飛羽有了新的認識。
“這老鬼收的弟子一個比一個倔，就沒有一個能夠像我這樣知進退的？”
老黃牛有些苦惱，他恨不得那個替衆生求生路的人是他，這樣他就不用守着這樣一幫倔驢了。
蘇秦道：“師叔，這話你應該當着大師兄的面說，我辯才不如大師兄，若是大師兄回來聽到師叔這番話，難免不會和師叔來一場較量。”
“我怕他？”
老黃牛這話說的就沒有一點的底氣了，論辯才，蘇秦算是頂尖，卻還是比孫臏要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