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小魚發現炎無月的目光停留在那最後的‘傳說’字眼上的時候，她終於出聲了。
至於前面的東西，莫小魚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少年是不懂的。
而炎無月的表現也沒有出乎預料。
他確實不懂。
他炎無月不是學神，本身還是一個文科生，自然是不懂這上面的專業術語。
“……”
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這個個頭嬌小的女子，他總感覺對方的話語中有一種嬉笑的味道。只是他美玉發現，沒有辦法說出來。
但最後在莫小魚的目光下，點了點頭，承認自己屬於孤陋寡聞那一類。
對比起專業人士來說，他一個高中生從某方面來說算的是一個文盲。
至於楊眉……
在炎無月翻閱的時候，她看到後面的那些字符，對於楊眉來說堪稱鬼畫符一樣的東西，讓她瞧的腦殼有些漲疼。
此刻的楊眉正在一個人坐在邊上做眼保健操。
“這是王強的詳細體檢報告。”
“上面的專業術語你看不懂沒有關係，炎無月同學你只需要知道一個答案就可以。”
“在遭受了那‘果實’的刺激下，王強進化了一部分。”
“現在的他表現出了不屬於現代鯊魚的一部分。”
“呈現出了返祖的跡象。”
莫小魚示意在房間裏做事的其他人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咖啡，而她自己則是拿起一瓶蜂蜜鑰了一勺放進嘴裏後，細細的品味了一番後，這才繼續說道：“而這種東西，便被我稱之爲傳說。”
“那個骨甲？”
炎無月這一刻好似回到了學校，來到了教室裏聽着生物老師在細細訴說着一些生物知識，在莫小魚的期待目光下，炎無月只差點伸出右手示意了。
“對！”
點點頭，莫小魚以一種孺子可教的眼神打量着炎無月，說道：“傳說之所以是傳說，那便是已經滅絕的動物。”
“王強在‘果實’的推動下，因爲環境進化了一部分，喚醒了那傳說中的基因。”
“現在的王強說他是鯊魚，倒不如說是硬骨魚。”
“在自己的身上疊了一層厚厚的裝甲。”
“已經有從軟骨魚中的鯊魚走向硬骨魚的跡象。”
“如果有足夠的‘果實’，那麼在那進化因子的推動下，王強就會徹底扭轉自身的模樣。”
“軟骨魚和硬骨魚是兩個種類。”
“但進化確是打破了這道界限。”
“這便是傳說。”
“曾經過往消失在地球上的生命都屬於這一類。”
炎無月聽到這裏，感覺跟聽科普似的。
只不過在之前他更多的都是在搜索自己所喚醒的烏鴉基因以及螳螂之類的昆蟲基因方面的東西，對於魚類還真沒有多少的瞭解。
這一刻，聽到莫小魚所說的這些，他有點意外。
但面對這個答案，出乎莫小魚預料的是炎無月只問了一個問題：“那這些傳說中的存在，他們強嗎？”
消失的越早的物種，現在的人類就瞭解的越少。
但強悍與否……
除去人類本身會使用工具外，曾經消失在時光中的那些生物以現在對生物的印象來看，它們都很強悍。
因爲足夠強大的軀體，代表着的便是力量的提升。
若是單純的是傳說生物的復甦到也罷，但是這些是在雙月過後人類的身上恢復，那麼強是必然肯定的了。
莫小魚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而是還補充道：“而且這些傳說中的傢伙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巨大。”
“最爲盛名的恐龍也屬於這一類。”
說到這裏，莫小魚目光幽幽的盯着炎無月，若有所指道：“實際上，炎無月同學所喚醒的基因的源頭也算得上是恐龍這一類。”
“喚醒鳥類基因的人都沾了傳說的邊，但要打破瓶頸，尋回上古基因的力量，還需要進化。”
莫小魚的話讓炎無月明白過來。
她給現在喚醒的基因分了類別。
屬於普通的生物基因以及傳說中的生物基因。
普通基因無需言明，而傳說基因則不知道最後會是什麼模樣，但可以肯定的是喚醒了這種基因的人會很強很大。
不提它有多強，但個頭一定要大。
唯一的問題是傳說基因的喚醒是否會因爲當前的環境有所影響？
畢竟上古和現代的環境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炎無月轉念一想，卻又覺得這個不是問題，畢竟雙月出現後，什麼樣的事情都在接連出現，環境的問題或許會被細胞自身的本能所解決。
他也知道一個事實。
那便是氧氣越濃，那麼生物的體型便越大。
見炎無月陷入了思索，莫小魚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說道：“在這上面還有一類，便是神話。”
“炎無月同學，你的目標便是這個吧？”
“金烏……”
“神話中的太陽。”
這句話一出口，立即讓炎無月望向了眼前的女子，而在做着眼保健操的楊眉也一瞬間睜開了雙眼。
只不過楊眉的目光是落在炎無月的身上。
烏鴉。
高溫。
楊眉恍然，她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想成爲什麼火鴉之類的。
目標自然是傳說中‘烏鴉’的究極體——金烏。
比起楊眉心中所想，炎無月則是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聽莫醫生這口吻，看來那蟻后任豔的的有句話沒有說錯咯！”
“什麼話？”
“我們實際上不是人，所謂人類只不過是我們自己對自身的稱呼，實際上我們應該有另外一個名字。”
“妖！”
“雙月對我們的影響實際上很簡單，那便是打開了束縛我們身體的那道鎖。”
炎無月的這句話讓在場的氣氛陷入了安靜。
不說面帶微笑的莫小魚，就連楊眉對於這個問題也沒有太大的刺激，似乎是早有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實際上隨着各種情況的爆發，在大華中的很多人都想到了這一點。
唯一的問題是大家都找不到一個足夠的理由去解釋。
於是只能將這個問題埋在了心中。
大多數人是抱着一種得過且過的態度。
你說妖也行，說人也可以。
妖人也不錯。
唯獨不能是人妖。
目光落在莫小魚的臉上，炎無月說道：“莫醫生，我知道那些都不過是推測，是片面之詞。”
“可問題是我自己卻也忍不住去這樣想。”
“只是……有人能否證明這個問題的真僞？”
真與僞，其中代表的意義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