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樊馨陽跑了一夜,累得氣喘吁吁,堅持不懈的繼續逃竄。
眼看着前方就是昆明城,希望就在前方,樊馨陽幾乎已經聞到了人類的氣息。
就在她心情激動的時候,公路上突然傳來大批機車的動靜。
匍匐在叢林裏向着遠方瞭望,藉着清晨微光,看清昆明城中,駛來大批車隊,浩浩蕩蕩,數不勝數。
“是……黑甲戰士?”
樊馨陽下意識就要逃跑,可轉念一想,又耐心的看了一會。
車隊數量很多,都是各種型號的大卡車,都是向着邊境進發。
越來越近,幾乎可以看清車內的人,都沒穿黑甲,他們應該是普通人。
想到這,樊馨陽露出得意的笑容,趕忙衝上街道,揮手示意大喊。
“停車,快停下!”
“哧咔”
車隊的頭車率先停下,後車也是一輛接着一輛的停車。
“什麼情況?”
後面車隊有人質問。
頭車駕駛員打開車門,從大卡車上一躍而下。
“你幹嘛呢,不要命了?”
樊馨陽趕忙裝純,裝作惶恐的說道:
“邊境爆發百萬級屍潮,我剛逃難過來,你們不要過去,趕緊調頭跑吧。”
樊馨陽認爲,只要是普通人,聽見屍潮肯定會嚇破膽,驚慌失措,抱頭鼠竄是正常反應。
可是這些普通人的反應剛好相反。
“哈哈哈,我們當然知道有屍潮,沒有屍潮我們還不去呢。”
“就是,屍潮有什麼好怕的,正好趁着屍潮能大撈一波,大家說對不對啊。”
“對,沒錯。”
看着普通人情緒如此高漲,樊馨陽徹底懵逼。
“不怕屍潮嗎?”
“是百萬級屍潮,百萬級,你們知道有多少喪屍麼,漫山遍野的全都是。”
爲首的男人凝重眉頭,質問道:
“我說美女,你是哪的人啊,百萬屍潮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你是華國人嗎?”
“啊……我是啊,怎麼了,爲什麼這麼問?”
樊馨陽被反問一時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怎麼感覺你,有點驚弓之鳥呢,你不會在深山裏躲了三年吧?”
“我也這麼認爲,美女,你不會不知道,屍潮爆發不是威脅,反而是發財的機會。”
大家七嘴八舌,表示他們對屍潮的熱情。
“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們要去麗江鎮發大財,你跟不跟我們去?”
爲首的男人說話的時候上前,樊馨陽嚇得連忙後撤,保持安全距離。
“我不去,我絕不回去,你們最好也不要去。”
大家見她這麼緊張,也都沒放在心上,畢竟像是她這樣的美女,害怕喪屍也不在少數。
“行吧,你不去就不去,沿着這條路往前走,昆明城有臨時安全區,你自己走吧,我們要發財去了。”
司機們再次上路,車隊一輛接着一輛,長驅直入的駛向邊境,讓樊馨陽徹底懵逼,完全不理解,國內這幫普通人,對屍潮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樊馨陽傻傻的來到昆明城。
雖然街道有些破敗,長時間沒人搭理,到處都是苔蘚和綠植,爬滿高樓大廈,佔據街道每處角落。
但是偌大的城市內,居然沒有一頭喪屍,這怎麼可能呢。
就在樊馨陽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的時候,突然街角傳來機車的動靜。
“呲咔”
摩托車停在樊馨陽身邊,駕駛員是個中年大叔,穿着一身破損皮衣,一臉橫肉,最關鍵的是,他的一隻手臂,居然是機械假肢。
“喲,大美女啊,哪來的?”
樊馨陽下意識指了指身後。
“邊境城來的。”
“麗江鎮,能走這麼遠,運氣真好。”
男人翻身下了摩托,仔仔細細,反反覆覆,上上下下打量樊馨陽,絲毫不掩飾他對美女的渴望。
“難得真難得,美女,有去處嗎,沒有的話跟我混,保你喫香的喝辣的。”
樊馨陽借坡下驢,裝出一副弱弱的表情,道:
“感謝大哥收留,如果你真能讓我喫香的喝辣的,人家隨便你做什麼。”
她一邊說還一邊露出嬌羞的神態,做作的態度讓男人心猿意馬。
“嘿嘿,來吧你!”
中年男人上前,一把將樊馨陽公主抱起,猴急一般的衝進街邊的廢棄商店內。
“哥,你輕點,聽說第一次會很疼。”
“哈哈……啊~”
男人放蕩的笑聲啞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慘叫。
沒多久,樊馨陽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煥然一新,穿着中年男人的皮衣,嘴上臉上都是鮮血,她貪婪的舔舐血淋淋的手。
“真香,好久沒喫過這麼美味的人肉了。”
打了個飽嗝後,看向停靠在一旁的摩托車,傾城一笑,翻身騎上摩托,啓動後180度飄移,前輪高高擡起,像是脫繮的野馬一般衝了出去。
……
黑甲追捕隊,在半路遇見冒險者車隊,攔住他們去路進行盤問。
冒險者畢恭畢敬的站成一排,每個人都雙手託着最新一代的身份證,排隊等待身份覈查。
“你是他們的頭?”
“報告領導,是我,我是。”
冒險者領隊畢恭畢敬,點頭哈腰的承認自己的身份。
“你是貴陽城居民,來雲南幹什麼?”
“報告領導,我們聽說邊境遭遇獸潮襲擊,我們是去幫忙的。”
“幫忙?”
聲音帶着質疑。
領隊趕忙訕笑道:
“順便撈點晶核和變異獸,帶回去給老百姓們改善一下生活,領導,這麼做不犯法吧?”
黑甲隊長轉移話題問道:
“我問你,在路上有沒有見過一個女人,長得很漂亮。”
“見過,在昆明城外不遠。”
黑甲戰士們一怔,又詳細的問了一些詳情。
一旁的姬星闕面紅耳赤,心中愧疚更深。
就在這時,劇烈的頭痛襲來。
“我的頭,好痛!”
他再次看見未發生的畫面。
一個大鬍子中年男人,將樊馨陽丟在桌上,猴急的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正準備要提槍上馬的時候,被樊馨陽騎在身上,一口就咬住大鬍子的脖子,鮮血如柱,血濺五步。
黑甲戰士們見狀,趕忙上前攙扶。
“小子,你又怎麼了?”
姬星闕急促的呼吸,臉色蒼白的說道:
“我看見了,她吃了一個人,挖心掏肝,好惡心,哇……”
說着說着,姬星闕就哇哇狂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