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執刀錄 >第十五章 戰體初現
    想來着實危險,白秋再三猶豫,還是不敢下手,任天笑痛苦着,已經大叫出聲。白秋急忙向任天笑體內探去,這一看着實心驚,周身經脈裂隙越來越大,猶如一塊塊裂瓷。

    他沒有考慮的時間了,雙掌齊齊發力,將靈力分爲八股,分別對應奇經八脈。想要依次遞減這狂躁的靈力。

    可那有那麼容易,奇經八脈是與十二經脈交錯的脈絡,包括:任脈,督脈,衝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任脈起穴極泉,終穴少商;督脈起穴中府,終穴少衝。任脈通心,主血,督脈通肺,主氣,都是人體極爲重要的經脈,稍不留神,便會加劇靈力衝突,任天笑瞬間,便會化爲枯骨。

    白秋思量,不知從那兒下手。陰蹺陽蹺主一身陰陽協調肌體,陽維陰維共起溢蓄氣血之用,衝脈主生殖,帶脈帶之言束,起到約束諸經的作用。

    可真的已經迫在眉睫,白秋分出的八股靈力,取出其二,直奔陰蹺陽蹺,兩脈陰陽調和,止住這兩處經脈,至少任天笑還能活動身體,人身體還能動,便還有希望。白秋傾盡全力,可控制這兩條經脈猶如兩手寫字,寫的還不是同一個字。

    陽蹺脈起於足跟外側足太陽經的申脈穴,沿外踝後上行,經下肢外側後緣上行至腹部。沿胸部後外側,經肩部、頸外側,上挾口角,到達眼內角。與足太陽經和陰驕脈會合,再沿足太陽經上行與足少陽經會合於項後的風池穴。陰蹺脈起於足跟內側足少陰經的照海穴,通過內踝上行,沿大腿的內側進入前陰,沿軀幹腹面上行,至胸部入於缺盆,上行於喉結旁足陽明經的人迎穴之前,到達鼻旁,連屬眼內角,與足太陽、陽蹺脈會合而上行。白秋控制着,精神力急速耗損,兩股靈力如同覆蟲前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止住這兩條經脈的躁動,可這樣,任天笑體內陰陽也失去平衡,他大叫着,聲音彷彿能撕破天際。

    白秋不得不加快進度,同樣再分出兩股靈力,直入陽維和陰維。陽維脈起於足太陽膀胱經之足外踝下一寸金門穴。再從金門穴行於足少陽膽經之外踝上七寸陽交穴。又與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膀胱經及陽蹻脈,會於肩後大骨下胛上廉臑俞穴,又與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膽經,會於缺盆中上毖際天穴,又會於肩上陷中肩井穴。從肩井穴上頭,與足少陽膽經會於眉上一寸陽白穴。從陽白穴上行於眼上方,直入髮際本神、臨泣穴。從臨泣穴上行經正營穴,循行枕骨下而至腦空穴。從腦空穴下行至耳後大筋外端風池穴,又與督脈會於項後風府、啞門穴。陰維脈起於小腿內側,沿大腿內側上行到腹部,與足太陰經相合,過胸部,與任脈會於頸部。兩脈溢蓄氣血之功終於恢復正常,任天笑的命,總算保住了。

    接下來是衝脈,若此脈斷絕,任天笑這輩子,再難有子嗣。

    帶脈的作用是相濟調和,能約束縱行之脈,足之三陰、三陽以及陰陽二蹻脈皆受帶脈之約束,以加強經脈之間的聯繫。若想保住任天笑的仙資,必須貫通此脈。

    此刻,白秋已經汗流浹背,雙目通紅,顯然,精神力已經快要燈枯油盡。接下來還有任督二脈,白秋決定先從督脈入手,現在他終於可以勉強牽制任天笑體內的靈力。

    督脈被稱爲“陽脈之海”,管理衆多穴位,人體大力丸——命脈赫然在其中。大椎、風府、至陽和身柱,包括上星、水溝,都在爲督脈效命。

    緊存的精神之力被白秋用光,可還剩最後主氣血的任脈。正準備透支精神力,任天笑任脈中另一股力量突然爆發開來,不等白秋收勢,任天笑的身體懸在空中,一口逆血噴出,只是微弱一點,白秋知道了這種血脈的名稱,微弱的聲音喃喃說道“焚炎戰體!”,說完,便暈了過去。

    飄在空中的任天笑彷彿置身在熔岩之中,血脈之力凝如實質,將他身上的衣物盡數燒去,雖未睜開眼,但任天笑已經可以控制靈力,他要做的,便是馴服這種血脈。

    飛身而上,火光中凝聚出人形,仔細看來,竟和人體經脈完全相同。任天笑一拳轟向那個火人,將他身上的火光帶走一些,可自己身上,也疼了幾分。那些被帶走的火光凝練成一把刀,仔細看來,竟與黎川有幾分相似。

    任天笑出刀,那火人也報同樣的姿勢,兩人戰至一起,一時間,難分高下。

    白秋宅院不遠的山頭,墨淵靜靜看着這一切,將手中執生筆收起,情緒平緩,轉身回了自己的大殿。

    白秋手指微動,坐起身來,任天笑依舊懸在空中,身上熱氣升騰,彷彿是被煮熟一般。那處熔岩,任天笑氣喘吁吁,不論自己用什麼招數,那火人都以同樣的招式回擊,如此這樣,十年百年也分不出勝負。

    索性,任天笑不再用招,舉刀直刺,那火人也同樣,剩下的,只有任天笑必勝的決心。幾乎同時,任天笑將刀尖刺入火人身體,火人也將刀尖沒入任天笑胸膛。不再有疼痛感,火人穿過任天笑的身體,便不再有其形,只剩些許火光掙扎着,在任天笑背後散去。

    難以遏制的疲憊傳來,任天笑落了下去,掉在熔漿之下。

    房間內,任天笑的身體落下,白秋急忙伸手接住,這才倖免沒被摔在地上,他整個身體一絲不掛,白秋聽着他的呼吸聲,這才安心。取出斗篷將任天笑蓋住,慢慢走進任天笑屋內。

    將他放在牀上安頓好,白秋打來熱水,認真地給他擦拭着身體。

    將手搭在任天笑的手腕,剛探知到任天笑的經脈便迅速將手拿開。任天笑的經脈確實斷了,而且是寸寸具斷。可居然長出了新的經脈,這經脈如同新生嬰兒的一般,泛着紅暈,薄脆異常。

    定了定神,白秋再次探入靈力,將碎裂的經脈溶解。絲毫沒有傷到任天笑,可見動作有多麼地輕柔。也不知道任天笑何時能醒,白秋就在一旁守着,不分日夜。

    七日之後,任天笑房內,白秋坐在牀前,昏昏欲睡,眼睛周圍,已經黑了一圈。“水~水……”任天笑虛弱地說着,緩緩睜開眼睛。白秋立馬清醒“你醒了,我……我這就去給你找水。”,任天笑向周圍看了一圈,又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着他的身體,他成功了。

    白秋餵了他點水“以後可不能將靈力逆運了,明白嗎?”,任天笑多日未進食,蒼白的臉上掛着笑意“我可以的。”,“你……靈力逆轉,自然會產生抗性,下場就是……”,任天笑將手伸過去“你看。”

    白秋疑惑,又一次對任天笑體內進行探知,這一看,又是一陣不可思議。任天笑體內,靈力正走,經脈卻是逆運,做到了互不打擾。丹田內一縷火焰燃燒着,極爲平穩。丹田之上的心口處,一團白色的光形成一個雞蛋大小的氣旋,這氣旋怎麼看着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