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0號避難所紅燈禁區的實驗室,梁文馨穿着白大褂,踩着高跟鞋,走出性感的貓步。
過道走廊的警戒士兵看得眼睛直了,直到被不帶有感情色彩的監控機器人警告,收回瞭如狼似虎的目光。
多重防禦的機械大門自動掃描了梁文馨的身體指標,過了指紋檢驗、虹膜掃視、體液攝取,穿過一條防守走廊,徑直進入了陳列十多個圓柱狀、佈滿綠色液體休眠培養艙的機密實驗室。
房間內,高級長官麥克抽着量產的劣質濃煙,看到項目負責人梁文馨到來,露出陰暗的微笑:
“你做的很好,只要投放了收容物,我相信一定能挖出那座小屋的貓膩,那個叫周尊的小子,絕對做了什麼小動作,到底是採用什麼方式,躲過了士兵巡邏和蜂鳥機器人的信息採集?”
“我不知道。”梁文馨心不在焉地按了上衣小口袋的圓珠筆,渾身輕飄飄的,說道:
“領導,你這麼關注一個普通平凡的18歲小男孩,想從他身上撈到什麼好處和資本,以你在80號避難所的官位,犯不上派出陳婉清去測試吧,收容物的邪惡一面是很可怕的,如果操作失誤,可能會使猛蟻公司蒙受損失。”
“再者,調動陳婉清,此事經過李指揮官的同意了嗎?”
“沒有。”麥克的西服永遠筆直乾淨,臉上的線條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聽到麥克不經意透露的漠視般的感情色彩,梁文馨發自心底顫抖,哪怕她爲猛蟻公司做人體實驗,保持操刀人的理性工作態度,始終有桎梏的人性感情。
只是眼前、因在二次戰爭白熱化的太平洋戰場,連續作戰兩年的冷血男人,彷彿喪失了情感,甚至談話中只表露出對聯邦政府的狂熱效忠。
對於這位共事的同伴,他的履歷是光榮且白骨累累的,斬獲了很多的榮耀勳章,代價是“創傷後應激障礙”,永久性的精神傷害,二次戰爭期間,參戰的士兵在戰後暴露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嚴重疾病,90%的士兵出現無法安心入睡,耳畔經常爆發炮彈轟鳴的高分貝噪聲。
症狀嚴重的老兵,從戰場退役之後,無法正常回歸家庭,無法感覺到日常生活的樂趣,肌肉疼痛、喪失記憶、身體消瘦、癌症,甚至失去繁殖的生理功能,伴隨他們悲慘的後半生。
經典的血腥電影,《德州電鋸殺人狂》的反派,描述地就是真實案例,一名戰後應激症的士兵,被社會拋棄,被妻子拋棄,最終走上以殺人來體驗殭屍肉體還活着的生命體驗。
“我們的交易還未完成,你會得到你想要的資料,屆時我將幫助你得到向社會大衆公佈末日災難的機會。”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