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盜匪頭子作出了決定,斯考特點了點頭。不過他也知道格羅斯的安排,在他們核心五人小隊中,那位法師小姐可是充當了相當重要的角色。
因此,見到那位小姐沒有現身,他不由好奇問了起來。
“大概還在睡覺吧。”
格羅斯面無表情。
女神這種生物果然不宜長時間進行近距離接觸拋開克萊恩小姐的優質皮囊不談,光是喜歡嘮叨碎碎念和習慣睡懶覺這兩點就有些讓他頭疼了;
前者可以說是女人的通病,而後者格羅斯也曾在心中作出猜想或許那位克萊恩小姐每天晚上都在進行冥想和精神力的修煉,以致睡眠時間不足
對於這些事情,格羅斯多少能夠理解並體諒。
他的目的地,“紅騎士”西恩阿弗拉迪的衣冠冢,位於白石小鎮附近的青色之丘根據記憶,他很清楚,若是他們這一行選擇騎馬,根本用不了一個鐘頭。
可惜現在天氣下雪,道路艱濘難行,騎行並不是一個太好的選擇。
憑着兩條腿的話,將會花上更多的時間,不過他大概估計一下,今天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總歸是足夠的。
作出安排後,他起身走出房間
“格羅斯先生。”
法師小姐拉迪婭的腳步如同一陣風般,格羅斯剛一來到走廊,就看到那個米黃色的身影迎面撲來他有心躲閃,可是身體卻是很誠實的張開了雙臂。
拉迪婭絕沒有想到盜匪頭子就在此時突然鑽了出來,眼看就要無法剎住腳步,她向着前頭一把撲了過去。
鬨笑這一瞬間,連帶這一層房間的整條走廊都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格羅斯軟香入懷。
他的手指穿過法師小姐肩後的長髮,光滑柔順的手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而另一隻手則停留那件布外套的兜帽上。
法師小姐的臉蛋倏地一片通紅,從嘴角到柔軟的眉梢,再到耳根,整個人像是蒸熟的螃蟹一般,還冒着騰騰的熱氣。
格羅斯已經感覺到她的體溫正在迅速升高,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鑽進了他的鼻腔。他忍不住聳聳鼻翼繼續嗅了一嗅。
然後,兩隻手一起捏了捏。
好香好軟。
“格羅斯先生”
法師小姐清脆的聲音頓時叫道,她擡起了小腦袋,頭頂正中那一小撮頭髮正在根根翹起。
好可愛
格羅斯差點不忍心就這樣鬆手了。
然而盜匪團同伴鬨笑的聲音卻更大了,還有這時其他房間經過的客人,見到這一幕,甚至齊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有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還衝着格羅斯擠眉弄眼,口中不停演示着口型。
年輕人哪,抓住好機會啊格羅斯很快讀懂了那位中年人的脣語。
可惜這個時候,法師小姐卻從他懷抱之中掙脫了出來。
格羅斯怔怔出神。
請不要小看一位十九歲年輕人的生理反應。
而心理方面的影響自然也是極度震撼。身體之內原本的那個靈魂對於這位小姐有着不小的好感,此時外頭的景色雖然是一片冷清的雪景,但他卻從內心感到陣陣流淌的暖意。
他有種淚流滿面的幸福感。
“克萊恩小姐,我們準備一下,稍後出發吧。”
奧利弗對着法師小姐說道,看到再度陷入癡呆症狀的格羅斯,這一行人早已習以爲常。
“哦,好。”
法師小姐的臉蛋正在一點點褪色。早在幾天之前,盜匪頭子就曾向她說過這一次瑟里斯之行的因由,她自然也是知道關於“紅騎士”西恩阿弗拉迪墓地那件事情。
探索遺蹟什麼的,她最喜歡了。
一想到冒險,她很快將剛纔的迷迷糊糊忘到了腦後。
斯考特、奧利弗、萊文和法師小姐很快回到各自的房間作好了準備,他們攜帶武器和裝備,並且按照過往戰鬥的慣例在背囊裏裝上了不少乾糧、水壺之類的補給物資。
“頭兒”
準備完畢的萊文見到格羅斯仍是一副行動遲緩傻傻發笑的樣子,他走出去拍打肩膀。“我們改變計劃了嗎”
“呃,沒有。”
這一巴掌頗有分量,格羅斯渾身爲之一顫,他終於想起正經的事情。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格羅斯在心頭默唸了三遍。神智恢復清明後,他有條不紊開始整理物品除了腰帶上的霜寒長劍外,此行最爲重要的是那套鐵皮鎧甲和那面精良級的鐵皮圓盾。
“喂喂馬維。”
失去那枚“幸運錢幣”後,傭兵里奧多少變得有些沮喪,他趴在窗臺向外望去,卻正好看到走出酒館的格羅斯一行,還有那位印象深刻的金髮小姑娘。
確實,僅從背影來看,都已經勝過布瑪那些流浪街頭的人體藝術家的精心傑作了。不過里奧的性子相比起馬維少了一分魯莽和唐突,多了一分謹慎和心細。
他的目光盯着金髮小姑娘身邊的那位年輕人。
那位山民血統的劍豪。
在他的提醒下,馬維也望了過來。
格羅斯一行五人正在雪地的街道之中留下一串清晰可見的腳印。
“你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人沒有”
里奧的手指遙遙一點,扭頭向同伴馬維問道。早在半個鐘頭之前,他就說起過那位年輕劍豪昨晚的事情,直將馬維說得一愣一愣。
“你是指,那個傢伙”
順着里奧的指示,馬維很快就找出了盜匪頭子格羅斯,“那個肩膀上扛着盾牌的傢伙”
“沒錯。”
“你說他是劍豪”
馬維產生了懷疑。劍豪通常是指專精於劍術,並至少達到大師級意境的人物,他們將一生的精力和時光都消耗在了劍術一途,其他東西很少作出過多的理會。
持盾的劍豪
這聽上去就像一個並不幽默的冷笑話。可是身邊的里奧卻是小雞啄米般不停點頭,馬維不由疑惑。
正在這時,房間傳來敲門的聲音。
馬維跑了過去,他見到團長吉諾德,還有第一大隊的隊長赫爾維格。
看到他精神奕奕的樣子,團長吉諾德臉上笑了一笑。
房門很快重新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