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樓怎麼還有男的?”雪衣指着那男子問道,其他人與她有着同樣的疑惑。
白棋解答了她的問題:“此人名爲林飛塵,原是皇城樂師,只爲皇帝演奏,一年前傳出與後宮嬪妃有染,被皇帝趕出皇城,並命其終生不得再踏進皇城,沒想到,他竟然來到這牡丹閣。”
雪衣看向林飛塵,那人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俊朗非凡。
仔細看去,他所有的情緒皆沉寂內斂,只餘那一雙眼眸不經意間流露出絲絲冷傲。
這樣的人會與後宮嬪妃勾結?
“他長得那麼好看,不像是那種人。”雪衣喃喃道。
白棋說道:“我最近沒了解過皇城的情報,不太清楚。你不能以貌取人啊,也許真是他的問題呢?不過興許是那妃子寂寞難耐也未可知,那都不重要,總之他惹到皇帝,註定今後會被天下人恥笑。”
“真是可惜了,他長得那麼好看。”雪衣一陣惋惜,那般玉樹臨風的人,就這麼毀了。
白棋不滿的問:“他比我還好看?”
雪衣笑道:“那不一樣,人家叫俊朗,你個小不點,你是可愛,不能相提並論。”
“姐姐,你說我是小不點,我要哭了,我比你還高一個頭呢!”白棋委屈巴巴地撅起嘴。
雪衣又是伸手掐他臉蛋,哄小孩一樣哄他:“好好好,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這還差不多!”白棋喜笑顏開。
在牡丹閣,清寧人氣不高那是公認的,縱然她與林飛塵的演奏配合的天衣無縫。
可惜,這裏是青樓,沒有幾個人是真的來聽曲子的。
臺下的觀衆聽得索然無味,他們更喜歡看姑娘跳舞,露腰露腿什麼的。
“真好聽。”與他人不同,雪衣倒是聽得很沉醉,覺得還是喜歡古琴的聲音。
她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悄悄問身邊的白棋:“你說我們能不能把他綁回去,讓他天天給我們彈琴聽?”
白棋當機立斷說道:“行,反正他也淪落到在青樓表演的地步了,在哪兒都一樣,等這表演結束了,我就幫你把他綁回去,話說我還是頭一次幹綁架這事,有點緊張!”
雪衣被他逗樂了,笑罵道:“你天天在外面跑,緊張個鬼啊!”
白棋想到一個人,說道:“對了,我認識一個會彈琴的人,改天介紹給你認識一下,怎麼樣?”
“誰啊?長得好看嗎?”雪衣聽到有會彈琴的人,瞬間興趣高漲。
白棋撇了撇嘴,抱怨道:“你要求怎麼這麼高?九和不是會吹笛子嗎?讓他也學學彈琴。”
雪衣喪着臉說道:“他一個笛子都學了八年,再學個琴,估計頭髮都白了。”
白棋回頭看了眼蘇言,悄咪咪低頭對雪衣低聲說道:“我師傅不是會彈琴嗎?這個夠好看了。”
雪衣瞪着眼睛看他:“你這不是爲難我嗎?我哪敢啊!”
“說的也是,好吧,那我們就把這個林飛塵綁回去!”白棋已經在思索怎麼把這麼個大活人給綁回去了。
打定主意綁架個大活人,雪衣也有些興奮,看着臺上的林飛塵眼神都變了,滿滿都是期待。
演奏完畢,林飛塵和清寧起身離開舞臺。
她一回頭,這才發現白棋已經沒了影子。
這傢伙跑的真快!
時間飛逝,除了林飛塵這個男子,其他節目都是姑娘在跳舞唱曲子。
看樣子神祕嘉賓指的就是林飛塵。
最後一個節目是對對子,對上的人就可以與寫對子的姑娘秉燭夜談。
至於會不會發生點什麼難以描述之事,不好說!
這個節目剛開始,白棋回來了。
“怎麼樣怎麼樣?”雪衣一臉興奮的問他。
白棋走到她身邊,低聲道:“成了,有空帶你去看貨。”
“真靠譜!”雪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姐姐,下次再找我得收費哦!”白棋笑嘻嘻說道。
“你要價多少?”
“看做什麼事情,起步價十萬兩。”
雪衣倒吸一口涼氣:“嘶——你也太貴了吧!真黑!”
“我都給姐姐白菜價了,市場價都是百萬兩起步的。”白棋委屈的扁起嘴巴,烏黑的眸子充滿了委屈。
“嘶……嘖嘖嘖……”雪衣聽得直咂舌,好像就她一個最窮酸。
別人動輒就是多少萬,叫窮人可怎麼活!
雪衣一臉羨慕的問他:“你這怎麼賺錢的?”
白棋低聲道:“跟暗礁有合作。”
“這是幹嘛的?”
“殺人的。”
“哦,那我幹不了。”雪衣無奈搖頭,她只會輕功和易容,殺人的活沒法接。
“結束了,走吧,找個客棧休息。”蘇言對交頭接耳說悄悄話的兩人說道。
“師傅,我跟你們一起!”白棋興沖沖說道。
“薔薇呢?你不跟她住在一起?”蘇言看向白棋。
白棋說道:“師妹找自己的好姐妹玩去了,晚上說不定不回來。”
“師妹?”雪衣瞪圓了眼睛看向蘇言。
好傢伙,這還不止一個徒弟!
蘇言這纔想起來,他又把徒弟忘了,說道:“我收了兩個徒弟,另一個叫薔薇。”
雪衣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酸了,丫還收了個女徒弟!
唉……
她感覺自己要爆炸了,天天猜來猜去,太難受了,最終還是決定順其自然。
以後再看相處的情況,萬一蘇言喜歡的是別人,她就把綁來的那個林飛塵娶了!
林飛塵要是敢勾搭別的女人,她就把他腿給打斷!
定好人生大計,雪衣整個人都舒暢了。
蘇言愛幹嘛幹嘛,喜歡自己最好了,不喜歡,也不強求!
三人找了間條件好的客棧住下。
蘇言剛走進自己的房間,白棋就帶着雪衣離開了。
兩人用輕功快速來到白棋居住的客棧,推開門,雪衣就看到地上躺着個人。
赫然是林飛塵!
白棋將他打暈了,他正昏迷着,毫無意識。
“看看怎麼樣。”白棋看向雪衣,語氣有些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