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雪衣平安的消息,他才放心。
沐浴的時候,由於近來馬不停蹄奔赴而來,太累了,小睡了兩個時辰,醒來就接近午時,他急急忙忙去找她。
今天一天又發生了這麼多事,他也實在是累。
沒想太多,他就睡了過去。
過了不知多久,蘇言忽然驚醒。
雪衣一條腿壓在了他腰上。
緊接着,整個人擠進他懷裏。
蘇言一動不動,生怕一不留神就碰到她臉上的傷。
又過了會兒,雪衣的呼吸聲絲毫未變,依舊平穩,他才慢慢伸手摟住了她的腰,閉上眼睛接着睡去。
雪衣美美睡了一覺,還做了個夢,夢到一個暖乎乎的東西,她就貼了過去,抱着不撒手。
她睜開眼睛,看到蘇言的臉時,異常驚訝,呼吸都停滯了。
他昨晚不是走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上次跟蘇言睡一起,是她喝醉了,醒來也沒看到蘇言的人。
這次居然看到了他!
一時間,她有些欣喜若狂。
發呆了兩秒。
她屏住呼吸,悄悄地湊近他的臉,動作很慢很輕。
漸漸的,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在臉上,暖暖的。
啾~
一個早安吻落在他脣上。
接着,蘇言睜開了眼睛,眼裏帶着笑意,溫柔似水。
雪衣看到他醒了,快速離開他的脣,將腦袋埋在他胸前,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嗯?”蘇言語中含笑,尾音讓人聽得心裏一陣酥麻。
他這麼一調笑,雪衣更加害羞了,聲音微弱說了兩個字:“沒……有。”
見她這麼害羞,蘇言故意問道:“還想再親嗎?”
雪衣一聽,心中一團熱意上涌,她是挺想的,“那你給親嗎?”
“你說呢?”他也不正面回答,撩的人心裏癢癢的。
雪衣很誠實,喃喃道:“我……我想親。”
蘇言脣角帶笑,勾引她:“那你來。”
她頭腦一熱,又湊了過去。
呼吸交錯,兩脣相貼,密密麻麻的奇妙感覺襲上心頭。
兩人陷入深吻中不可自拔。
沒過多久,蘇言暗感不妙,將她推開:“好了,該起了。”
“我不!我還要親!”雪衣又壓了上去。
蘇言伸手擋住她的嘴,“不行,再親我就忍不住了。”
“那就不忍了!”雪衣慾求不滿,此刻頭腦已經不清楚了。
“不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蘇言十分嚴肅,雪衣瞅着他又恢復了不爲所動的君子模樣,非常失望。
他也不想這樣,奈何現在不是好時機,只得溫柔哄道:“乖,聽話。”
雪衣噘着嘴,氣呼呼將面具戴上,從牀上爬了起來。
洗了手,蘇言給她換藥,一整個過程,雪衣持續散發低氣壓,沒給他好臉色看。
之前她哪有這個膽子!
就是看蘇言好脾氣,怎麼鬧都不生氣,纔敢蹬鼻子上臉。
說白了,都是他慣的!
他向來溫柔,對待別人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柔和,對她就不一樣了,是真的溫柔!
“好了,彆氣了,去喫早飯。”蘇言輕柔給她戴上面具,小心把她從牀上抱下來,牽起小手,就往樓下走。
“哼!”雪衣不情不願跟着他下了樓。
今天,下樓之後,她才發現,長嬴、青陽、九和還有青竹,這四人都不見了,來喫飯的人,只剩下了她、蘇言、十六和冀小海。
“他們人呢?”雪衣看向蘇言。
蘇言答道:“打發他們出去辦事了。”
“你都不讓人多休息休息?”雪衣有些怨氣,因爲自己的事情,讓他們四處奔波,蘇言居然還不讓他們休息!
“這不算休息嗎?”蘇言盯着雪衣,語氣有些疑惑。
雪衣瞬間提高音量反駁:“這也算休息?”
這一幕看的十六一愣,今天的雪衣怎麼這麼反常?
平時她在蘇言面前就像只小貓咪,今天變成大老虎了?
居然敢這麼對蘇言講話?
他以爲蘇言要生氣了,誰知蘇言竟然低聲下氣道:“我讓他們上街去買牀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雪衣心裏更氣了。
她冷哼一聲,雙手環胸,擺出了“不哄好我就沒完”的姿態。
蘇言心裏直嘆息,他早上怎麼就犯渾了,本來想着成親之後再跟她親密接觸的。
結果看到雪衣害羞縮成一團的樣子,就想逗逗她。
得,出事了!
要不是她臉上有傷,整張臉幾乎都被紗布遮住了,他最後能冷靜下來纔怪!
真就自作自受!
“好了,先喫東西。”蘇言給她摘下面具,拿起勺子,盛了一勺熱粥,輕輕吹了吹,遞到她嘴邊,“乖,張嘴~”
十六和冀小海在一邊看着,雪衣也不好不給他面子,斜睨了他一眼,張嘴喝下,完了咬着勺子不肯鬆口。
蘇言對她寵溺一笑,她心裏一甜,鬆了口。
這場景,可不就是她當初剛來到風樓時,享受的待遇嗎?
但是那時候,她心裏是非常忐忑的,就怕蘇言一不高興把她扔了。
不過,老聽九和說她小時候又黑又醜,她也想知道,蘇言怎麼就看上了她?
十六看他們甜的要死,心裏像是吃了一百隻檸檬,徹底化身檸檬精,隨便吃了兩口飯,說道:“我……我去照顧十七!”
“我也去!”冀小海緊隨其後。
看到他們走了,雪衣很是納悶,戳了戳蘇言的胳膊:“他們怎麼走了?才吃了那麼一點?”
蘇言心道這倆電燈泡走了更好,隨口搪塞道:“不是說去照顧十七?來,再喝一口。”
又一勺粥送到她嘴邊,雪衣也沒多想,張嘴喝下。
“對了,你之前說,把林飛塵送到總部去了,一直沒問,他現在如何了?”雪衣隨口問道。
蘇言喂她的手一頓,心中不悅,語氣帶着些許埋怨:“你怎麼總是想別人,不多想想我?”
“你不就在這嗎?”雪衣不覺得哪裏不對,看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伸手抓住,將他手中的粥往自己嘴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