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十七,雪衣按捺不住作死的心,她伸手戳了戳他發紅的臉頰,“你怎麼這麼可愛!比小白還可愛!”
不得不說,看一個大冰塊臉紅,真就比看天天都可愛的白棋更有趣。
畢竟物以稀爲貴嘛,這場景可不常見!
當然,下次見到白棋還是要狠狠揉他的臉蛋!
十七也不說話,只是默默伸出左手捂住臉。
一隻手捂不全,還露了一小點出來,本就好看的臉瞬間更動人了。
“咚咚咚!”
敲門聲。
雪衣和十七回頭一看,是蘇言。
她頓時有些害怕,完了,調戲十七的時候被看到了!
不知道蘇言會不會生氣。
“在做什麼?”蘇言的聲音很平靜,看上去似乎沒有生氣,但他的眼神非常複雜。
雪衣乖乖回答:“我在給十七喂粥,十六和小海不知道跑哪去了。”
“嗯。”蘇言應了一聲,坐在雪衣身邊。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給城主說好了?”雪衣問道。
“說好了,你隨時可以過去找他。”蘇言拉住她的小手,親暱的靠近她的頸間,“我想……”
他話還沒說下去,雪衣吞了吞口水,二話不說,拉起他就走。
光天化日之下,就明目張膽勾引她,這還得了!
“怎麼了?”蘇言卻是滿臉疑惑。
把蘇言帶到自己房間,她就往牀上走去,將人推到牀上坐下,雪衣站在他面前,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剛纔你要說什麼來着?”
蘇言不解地看着她,正色說道:“我想喫飯了,餓了。”
“……”
雪衣內心狂怒。
所以說,果然是她想的太多了?
但是,人都坐在自己牀上了,這不做點什麼怎麼行?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蘇言被她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毛,有些緊張,“你想做什麼?”
雪衣一手撫上他的側臉,輕輕摩挲,光滑白皙的皮膚讓人想入非非,“我想……我想親你,好不好?”
蘇言將臉上的小手拿下來,動作迅速,毫不拖泥帶水,拉着她起身就走,“我們去喫飯,喫完飯我還要去小靜樓!”
“親一下!就一下!”雪衣掙扎着不肯出門,可惜蘇言力氣比她大太多了,根本掙不脫他的手。
“我餓了,沒力氣親。”蘇言連拉帶拽出了門,走在街上,雪衣一臉幽怨地盯着他的側臉。
他們關係都這樣了,還不給親,哼!
這次哄不好了!
在街心找了家酒樓,進了雅間,點完菜,雪衣就牽着蘇言的手不放,甜甜叫道:“蘇言哥哥~”
蘇言無奈道:“雪衣,別這樣,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雪衣撇了撇嘴,“那你這次又在這裏呆多久,是不是準備明天或者後天就走?”
蘇言說道:“這次會多陪你一段時間,至少要等左茗晏過來。”
“好吧。”雪衣將面具摘了,無聊的喝起了茶。
等了一刻鐘,菜上齊了。
兩人喫完飯,蘇言就說去小靜樓,然後離開了。
雪衣一個人悻悻回去。
獨自在路上走着,忽然聽到一道嘹亮的口哨聲。
她歪頭一看,小巷子裏站着一個人,這滿頭銀髮不是柳飛白還能是誰!
雪衣四處看了看,沒人。
她小跑過去,劈頭蓋臉就問:“你怎麼在這?十七都躺牀上起不來了,你怎麼還活蹦亂跳的?”
柳飛白笑道:“我恢復能力比他強。”
“這也強太多了吧?”雪衣大喫一驚。
“一般一般。”柳飛白謙虛起來。
“那你找我做什麼?對了,還沒問呢,你堂堂飛雪宗長老,一個人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
“尋寶啊!”柳飛白神祕一笑。
聽他這麼說,雪衣兩眼放光,立馬壓低了聲音,問道:“這裏有寶?”
“當然了,你可不就是嗎?”
她擡腳就踹。
丫就知道說流氓話!
好在他那藏藍色衣服上的腳印看不太明顯,不然定要被人恥笑一番了。
堂堂飛雪宗長老,下一任宗主,出門居然被人踹了一腳?
任誰都得問上一句:敢問那人墳頭草幾丈高了?
“行了行了,我找你有事!”柳飛白退後一步,不讓雪衣再踢自己。
他也沒料到這小丫頭不僅會給人吐口水,還說踹就踹,當真是他見識少了。
“我現在住在街尾一家客棧,不過剛纔聽說東家易主了,也不知道是誰,你有空過來找我聊聊天,這次出門沒帶小丫鬟,一個人太寂寞了。”柳飛白直言不諱。
“你!”雪衣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想罵人了。
柳飛白反駁道:“你什麼你!你怎麼那麼膚淺?讓你來找我那是練技術,你知道嗎?”
雪衣瞬間啞口無言。
他調戲她,她需要找他練暗殺,可真是各取所需!
她冷靜下來,街尾?東家易主?
雪衣忽然想起,自己已經把街尾二十家鋪子買了下來,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當老闆,鋪子裏原本的人手還沒有安排。
“你想讓我去找你?”雪衣雙手環胸,上下打量了下他。
“來嗎?小寶貝?”柳飛白又說起了流氓話。
“實不相瞞,你方纔說的街尾客棧東家易主之事,現在的東家正是我!”
“是你?”
見他根本不信,雪衣說道:“怎麼?不能是我?地契還在我這裏呢!”
“勉強信你了,不過你是東家也好,我們就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了。”柳飛白笑得又痞又賤,似乎打定主意要給蘇言戴綠帽。
“可我現在沒人手,我這幾天很忙,沒空去找你。”雪衣故意抱怨道。
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度你個腦袋瓜子!
“我給你幫忙。”柳飛白接了她的話茬。
“這可是你說的!”
“小事一樁!”柳飛白信誓旦旦開口。
“但是你會當掌櫃嗎?”雪衣有點信不過他。
柳飛白一副“你看不起誰”的表情,說道:“怎麼不會,往那一坐不就行了?”
“什麼叫往那一坐就行了,服務要周到!”雪衣對他翻了個白眼,“對了,周圍的鋪子你都幫我看着點,別讓人上門鬧事,好了,先不跟你扯了,我去找城主。”
“好,去吧,我先回客棧,你可一定要來找我!”柳飛白叮囑道。
雪衣直接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走遠了。
來到城主府,迎接她的是個年輕男子,身着淺金色衣裳,腰間繫着一枚淺綠色玉佩,身材頎長,有一雙細長的狐狸眼,看上去總讓人覺得他不懷好意。
“姑娘別來無恙,在下姓陸,單名一個川字。”陸川笑着給她拱了拱手。
他身爲這銅錦城的城主,對雪衣的印象大好,能來他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蓋一座大酒樓,還要修路,妥妥的富婆!
更不要說她跟知春秋的關係了。
此人,必須得打好關係!
雪衣也是抱拳,笑道:“陸城主,久仰大名!小女子名叫雪衣,想在城中開設一座酒樓,只是不熟悉城內情況,還望城主多加指教。”
“指教不敢當,雪衣姑娘能來我這小地方,是我銅錦城的榮幸,進來坐吧,姑娘想知道什麼,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陸川大方邀請,雪衣跟着他進了前廳。
上了茶,屏退左右,陸川對雪衣笑問:“姑娘,此城正如你看到的,南北靠山,東面是沙漠,再過千里,就是雲江國的地盤了。姑娘想開南北哪座山?”
“先開南邊的吧,北面的後面再說,西面的小路也得修一修,錢財方面城主不必擔心,就是人手方面需要勞煩城主。”
雪衣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還有,我已經拿到了街尾二十家鋪子的地契,其中有些鋪子需要拆了蓋酒樓,城主可知道哪裏能找到人手?”
陸川沉思片刻,說道:“人手倒是不難,這些姑娘不必憂心,我可以幫姑娘找人,等我找到了人,姑娘只管指揮就行!最遲明天,就可以開始拆了,到時候我會遣人告知姑娘。”
“那就多謝城主了,沒其他事,我就先告辭了。”雪衣對他抱拳離開。
“姑娘一路小心。”陸川送她到了門口,還要派下人去送她到客棧,被雪衣拒絕了。
走在路上,雪衣回想起陸川,覺得這銅錦城雖然窮,但是城主還蠻好相處的,也許往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他幫忙。
於是她一轉身,買了一堆好東西回到客棧,讓十六給城主送去,順便把一萬兩銀票也一同送了過去。
雪衣發現,好像自從蘇言來了,十七受傷了不說,十六也沒像以前那樣亦步亦趨跟着她了。
好像所有人,都很放心讓她獨自在大街上溜達。
現在沒人跟着,她倒覺得少了點什麼。
既然打算再次開設酒樓,感覺得買個院子住下,總不能她這個東家還天天住客棧,這像什麼話!
再次拉上九和,兩人出來買院子。
可能是雪衣之前生氣蘇言不讓他們休息,現在就蘇言一個去了小靜樓,其他人都在休息,青陽更是帶着小青竹上街閒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