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助飛雪宗擺脫困境,庇佑在你名下,讓其他門派不敢輕易招惹。
若是沒有你,飛雪宗只怕撐不了多久,要麼被其他幫派吞併,要麼被人滅掉。
還有,你也幫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孤身進入這蒼玄國,人生地不熟,想要解毒,談何容易!”
柳飛白點了點頭,苦笑道:“所以說,這世上並沒有全然的好人,也沒有全然的壞人。
有的,只是深陷慾望的泥潭之中苦苦掙扎的普通人。”
他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想太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和目的,無愧於心就好。”
雪衣點了點頭。
“不過,也不是沒有無辜之人。”
柳飛白摸了摸下巴,看向雪衣,“只有那個卿如,雖身在青樓,卻出淤泥而不染。”
雪衣立刻回道:“那我們去救她吧!”
柳飛白笑着點了點頭:“好啊,不過不是現在!這場戲尚未落幕,好戲正要開場!沒了主角,怎麼演這齣戲?”
“說得對,我們先躲在暗處,等差不多了再出來。”
雪衣終於想明白了,嘴角揚起笑容,催促道:“師兄我們快回去吧!
之前傅霽恆被司徒方追殺,若是有第二批殺手過來,我怕小海應付不了!”
“嗯。”柳飛白點頭應道。
兩人回到之前的客棧附近,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雪衣看向柳飛白,“師兄,小海說她帶着傅霽恆去了最近的一家客棧,你知道在哪裏嗎?”
“跟我來。”柳飛白向東而去。
雪衣跟上他。
一刻鐘後,兩人來到一家客棧前,柳飛白說道:“這就是最近的一家客棧了,進去問問。”
雪衣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她走到櫃檯前,問道:“掌櫃的,幾個時辰前,你這裏有沒有進來一男一女?男的暈過去了,女的長得又高又瘦!”
掌櫃約摸三十來歲,下巴留着一小撮修剪整齊的鬍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兩人,警惕道:“有是有,你們是?”
“我們都是朋友,你帶我們去找他們吧!”
掌櫃撇了撇嘴,看上去不太情願,淡淡說道:“可以是可以。
不過,昨夜我可是聽說,前面那條街道的客棧死了一堆人,你們可別招惹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
雪衣連忙點頭:“是是是,掌櫃帶我們去吧!”
掌櫃見她面善,那雙眼眸清澈靈動,看着就不是壞人。
他不忍拒絕,猶豫片刻,便帶他們上了二樓。
他敲了敲門,裏面傳來冀小海的聲音,“誰啊?”
掌櫃湊近了門縫,“這二位聲稱是你的朋友,還請姑娘開門。”
雪衣不等冀小海回答,便高興道:“小海,是我們!”
沒過多久,房門打開。
冀小海笑道:“你們怎麼回來的那麼晚!快進屋聊!”
掌櫃見他們認識,沒說什麼,就要下樓,被雪衣叫住了:“哎掌櫃的,再開兩間房!”
掌櫃擡手指了指,“就隔壁那間,跟對門那間。”
雪衣掏出銀子,遞給掌櫃,“這是銀子,拿好!”
進入冀小海的房間,雪衣抱怨道:“搞這種陰謀詭計真是累,我現在又困又渴又餓啊!”
柳飛白莞爾一笑,“那我去讓掌櫃的準備點喫的,等會喊你們。”
“好!”雪衣忙不迭答應。
說完,她往房裏張望,“那個傅公子醒了嗎?”
冀小海將雪衣引進房間,“還沒有,估計還得一個時辰吧。”
雪衣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膽小鬼!”
正在這時,躺在牀上昏迷的傅霽恆醒了。
他看了眼雪衣,忍不住感慨道:“雪衣姑娘,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膽子竟那麼大。”
“一般啦!”雪衣嘿嘿一笑。
她來到牀邊,打量了下傅霽恆,取笑道:“傅公子,歷經九死一生,你的感想如何啊?”
傅霽恆擡手揉了揉胸口,面色很差,“不太好,感覺差點就沒了……”
雪衣安慰道:“放心吧,有小海在,你不會沒的!”
“確實是。”傅霽恆肯定答道。
他看了看冀小海,看上去確實是比雪衣靠譜多了,起碼不會冒冒失失的將他甩在生死線上來回橫跳!
現在一回想起來,他還腿軟!
“對了,昨晚你們不是去做那件事,結果如何?”冀小海問道。
“很好,完美完成任務!”雪衣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既然傅公子沒事,那我就先去睡會兒。”
冀小海點了點頭,“去吧。”
雪衣小睡了半個時辰,房門就被敲響了。
她迷迷糊糊下去跟另外三人吃了個飯,又要去休息,結果天不如人願。
外面忽然涌進來一堆身穿鎧甲的侍衛,武痕大多是藍色。
柳飛白瞥了一眼那些人,皺起了眉,低頭對另外三人說道:“不好,是王宮中的人!”
雪衣看了眼,那些人目標明確,衝着他們過來。
她忙問道:“怎麼辦?”
“殺出去!”柳飛白語速極快道:“他們是王上派來找我的!”
傅霽恆臉色一陣慘白,他又開始腿軟了!
感覺閻王爺在向着他招手。
柳飛白當先起身,抽出腰間的劍,寒光一閃,便是一顆大好人頭。
激烈戰鬥由此拉開序幕。
雪衣也是抽出匕首,靈巧的身影左突右進,總是能出其不意帶走一條鮮活的性命。
冀小海側頭躲過劈來的一刀,快速調整身位,伸手按住那人的右壁,大力一捏。
那人骨頭立刻傳出“咔嚓”聲響,手一軟,佩刀脫落。
雪衣剛好撇見這一幕,心中大震!
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把一個成年男子捏到骨頭都裂開的程度……
另一方面,以後都不用怕她被傅霽恆欺負了。
冀小海伸腳向上一踢,佩刀到手。
隨手一劃,那人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傅霽恆看到開打了,一個人東躲西藏,跑到了櫃檯後面,跟瑟瑟發抖的掌櫃擠在一起抖。
掌櫃看到他也躲進來,臉色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