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回抱住他。
顧恆和唐青青看在眼裏,知道他們二人的感情越來越好,發自內心爲他們高興。
三人將蘇言迎了進去,接風洗塵。
蘇言這一路風塵僕僕趕來,雪衣感覺心疼,還好他現在不再時不時就昏迷不醒,讓她少了些擔心。
等蘇言沐浴完後,顧恆已經讓人擺好了宴席,特意歡迎他來到皇城。
也正好補上前幾日沒有大擺宴席歡迎雪衣的那一份。
雪衣和蘇言坐在一起,兩人在桌下手牽手。
多日不見,她覺得好想念蘇言,好像分別一刻都覺得心裏難受。
皇城一行之後,雪衣沒有其他事了,就只剩下與蘇言成親!
一想到成親,她心裏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很快,蘇言哥哥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席間,顧恆和蘇言喝了點酒,雪衣仗着自己酒量好也喝了點。
結果沒成想,她居然喝醉了!
雪衣壓根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整個人霸佔着蘇言,撒着嬌要坐在他腿上。
好在蘇言喝酒那是海量,看到喝醉的雪衣那般依戀自己,什麼都願意給她。
他脣角翹起的弧度十分迷人,低頭看着懷裏臉頰緋紅的美人兒,心滿意足。
他們就要成親了,想着那般美好的事情,蘇言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只覺得怎樣都值得。
晚上,蘇言自然不可能跟雪衣一起睡,然而喝醉了的雪衣可沒那麼容易搞定。
她纏着他不讓他走,說什麼都不行。
他無可奈何,只好摟着她睡了一宿。
還好她只是乖乖睡覺,他也身體疲乏,兩人很快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雪衣醒來,就看到蘇言已經下了地,衣服基本都穿好了,正在整理外衣。
看到這場景,她坐了起來,重重嘆了一聲。
她怎麼就喝醉了呢?
好不容易跟蘇言同牀共枕,她怎麼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呢?
耳畔傳來幽怨的嘆息聲,蘇言知道她在哀怨什麼。
他輕笑一聲,轉身看向牀上的雪衣說道:“昨晚沒有喝醒酒湯,頭是不是很疼?”
說着,他向雪衣走去,坐在牀邊,給她按着太陽穴。
雪衣依然在嘆息,那悶悶不樂的表情讓蘇言無法忽視。
他低柔笑道:“別嘆氣了,等會兒帶你逛街!”
“不想去。”雪衣踹了一腳被子,用被子來泄憤。
看到她的小動作,蘇言只覺得她怎麼都那麼可愛,頓時臉上笑的更加燦爛,“在聖虎族說好了,等回來給你買首飾的,剛好今日無事,明日是明珠宴,得過去看看,乖。”
說着,他雙手捧起了她的臉蛋,嬌嫩白皙的皮膚很有彈性,蘇言眼中滿是疼惜,語氣溢滿了溫柔,“頭還疼嗎?”
她看懂了那一雙丹鳳眼中包含的情緒,心臟忽然怦怦直跳,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
她眼簾低垂,心裏沒那麼惱火了,“還有一點,沒事了。”
往後餘生,他們還有很長時間,可以陪伴彼此,沒必要抓着這一刻不放。
“嗯。”蘇言應了一聲,卻沒打算就這麼完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慢慢縮短。
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大多數都是雪衣主動,似乎只有從聖虎族回來之後,兩次都是蘇言主動。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也沒有去深思,只覺得這樣的感覺還不錯。
他想要她,不正說明了他更喜歡她了嗎?
雪衣心知肚明,在他見過的女人之中,她不是最美的。
她一路披荊斬棘,就是爲了一朝一日能夠配得上他,能夠幫得上他的忙。
只有她強大起來,她纔有那麼多的理由,來說服自己,讓她自信他只愛她。
雙脣相碰,輾轉纏綿。
一吻結束,雪衣面若桃花,雙眸似含了春水,看向蘇言的眼眸,滿滿的都是他一人。
她又問他:“蘇言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等你的事情都做完。”他的嗓音有些許嘶啞,恨不得現在就成親。
他的雪衣,這般美好,他哪願意一拖再拖。
“好。”雪衣笑靨如花,她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抓去蘇言的手,興高采烈道:“走,逛街去!”
兩人開開心心出了門,又辛苦了十六和十七當苦力。
十七不明白,爲什麼女人會喜歡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他那一向成熟穩重的主人,爲何忽然像是變了個人?
那滿臉的笑容,他都覺得是有人假扮的。
雪衣就是多看了一眼首飾,他就悄悄買下了。
唉……
愛情,到底是什麼?
是金銀?還是感覺?
十七原本不明白的事,現在更不懂了。
兩人從清晨逛到華燈初上,十七已經回去送了好幾趟東西了,雪衣和蘇言還在逛街……
十七表示越來越難以理解,雪衣之前不是跟唐青青已經逛過好幾次這街了嗎?怎麼還是這麼興致勃勃?
還有蘇言,之前從來不看這些玩意兒,怎麼跟雪衣講起來就能滔滔不絕?好像對此十分熟絡。
十七確定,這絕對是蘇言第一次帶姑娘逛街!
唉……
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姑娘真有如此大的魅力?
那爲何他就感覺不到呢?
就連十六也能興高采烈跟雪衣講講這個說說那個。
他爲何就一點都不覺得逛街是件快樂的事?
一條街來來回回走好幾遍,爲什麼要幹這種事?
他是真心佩服十六和蘇言。
又過了兩個時辰,漫天繁星灑滿天空,皎潔的明月掛在天邊。
雪衣終於走累了,她拉着蘇言來到酒樓,吃了點招牌菜填飽了肚子往回走。
她是特意拉着蘇言逛了一整天,蘇言從頭到尾都很遷就她,沒有絲毫不滿。
這個發現讓雪衣非常高興,連帶着飯都多吃了一碗。
回到王府,兩人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雪衣剛醒,就看到牀邊放着一套黑色的衣服,還有一張黑色面具,是之前她被毀容之後,蘇言送她的那張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