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樓主也太不正常了吧?
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
哦……這該死的愛情!
半個時辰後。
“夜深了,我們回去休息吧!”蘇言提議道。
雪衣無情的拒絕了他:“我還不困,睡不着。”
蘇言懷着自己的小心思,繼續勸道:“還是早點睡吧,明天皇上可能會來!”
雪衣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前天你也是這麼說的。”
“這次是真的!”蘇言的聲音聽上去很有底氣。
然而,雪衣又說道:“前天你也是這麼說的。”
“這次……”
他還沒說完,雪衣就替他補全了這句話:“真的是真的!”
蘇言滿臉尷尬。
當初他就不該用這個藉口!
說不動她,他施展了最近解鎖的新技能。
他粘着她,膩歪道:“夫人~”
雪衣身子一顫。
他人長得英俊,聲音又好聽,饒是最近聽過不少次,她仍是妥協了,“依你,回吧。”
“好,我抱你!”蘇言一骨碌坐起來,伸手將她抱在懷裏,跳下了屋頂。
躲在暗中的暗衛們鬆了口氣,終於走了……
回到房間,蘇言將雪衣放在牀上,異常勤快的給她脫了外衣和鞋襪,然後將她整個人擺正。
妥妥帖帖,不需要她動一根手指頭。
隨後,他也脫了外衣和鞋襪,快速上牀,拉過被子給兩人蓋好,最終心滿意足的緊緊摟住她,閉上了眼睛。
雪衣心道這跟房頂有何區別?
若她問了,蘇言肯定會理直氣壯說:外面有人看!
第二天,蘇言早早起了牀。
雪衣睜開眼睛,便看到他已經坐在桌前喝茶了。
這不對啊!
他不應該死死抱着她賴牀嗎?
今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她起身就要穿衣裳,聽到她發出聲音,蘇言立刻放下了茶杯,忙不迭大步走了過去,就爲了給她穿外衣和鞋子……
果然,太陽還是那個太陽……
雪衣靜靜坐着,任由他擺弄,享受着難得的清閒。
“過會兒皇上會來。”蘇言說道,也解釋了他爲何起這麼早。
皇上居然真的來了……
雪衣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問道:“他兇嗎?”
即便她不是容秀的女兒,也與皇宮是有關係的,對於皇室的人,她心裏總是存在那麼一份好奇。
但這個問題可難倒了蘇言。
皇上兇嗎?
這是個什麼問題?
糾結了好一會兒,他說道,“你覺得我對外人兇嗎?”
雪衣認真思考一番,她的記憶中,似乎他一向對任何人都是那般態度,從未發過脾氣。
她搖了搖頭。
蘇言笑道,“放心吧,在我面前,他兇不起來。”
雪衣噗嗤一聲笑了。
能讓皇上也兇不起來,不得不說,蘇言確實很厲害。
看到她笑,蘇言心情也好了不少,“喫點東西吧,過會兒他就來了。”
兩人喫過早飯,沒過多久,十六便請他們兩人過去,說皇上在前廳候着了。
雪衣心中一驚。
皇上在前廳候着?
他們不僅沒有接駕,反而讓皇上候着?!
她終於知道,前幾日,那個李公公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時,蘇言讓她出手的原因了。
皇上都得候着,哪兒輪到一個太監放肆?還想狐假虎威?
蘇言不緊不慢帶着雪衣前往前廳面見皇上。
來到前廳,雪衣打量着當今皇上,顧濯。
他器宇軒昂,穿了身便裝來,樣子很是低調。
在他們來之前,顧濯負手而立,欣賞着牆上懸掛着的字畫。
可誰都清楚,此時此刻,他絕不可能沉下心來欣賞字畫。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顧濯轉過了身,微笑着看了看蘇言,又將目光放在了雪衣身上,看了眼便移開了目光。
她以爲顧濯會因爲十四的事情大發雷霆,然而,他並沒有。
不僅沒有,他對待蘇言,反而像是對待多年未見的好友。
他完全沒有君王的氣場,反而是謙謙君子的模樣,與蘇言站在一起,絲毫不顯得違和。
“蘇樓主好久不見,可還好?”顧濯笑問道。
“一切安好,多謝皇上掛念。”蘇言一副受到恩寵的模樣,擺出了略微感覺榮幸卻又不卑不亢的氣度來,“皇上請坐!”
兩個都很能裝的人湊在一起,就看誰更能裝了。
雪衣靜靜看着他們演戲。
三人落了座,丫鬟給他們添了茶,便退到了一邊。
顧濯撫摸着茶盞,思索片刻,開口道:“這次,朕是獨自來的。”
“嗯,”蘇言點了點頭,“聽府上的下人說了。”
顧濯當然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自己一個人來的。
他只是在試探蘇言,蘇言並不接他的話。
他雖然是青淵國的皇上,但他一直覺得蘇言有替代他的能力,可蘇言一直沒那麼做。
他不明白。
他覺得蘇言一定有野心,只是缺少機會。
“這就是蘇樓主的未婚妻?”顧濯看向了雪衣。
蘇言笑着說道:“是,她叫雪衣。”
“見……”雪衣剛說了一個字,蘇言便提高了音量,蓋過了她的聲音,“聽說皇上關閉城門如此之久,是在找趙貴妃?”
雪衣剛纔要說的,正是“見過皇上”,可蘇言不讓她說,不僅不用行禮,連這句都不用說。
她不禁有些疑惑,不管怎麼說,顧濯也是青淵國的皇帝,不給皇帝面子?
蘇言怎麼能這麼厲害?
他們之間,她也看不懂,算了,蘇言不讓她說話,她也沒什麼可說的。
顧濯撫摸着茶盞的手微微用力,指腹發白。
也許之前還看不是很明顯,但雪衣的話,擺明了蘇言看不起他!
聽到蘇言的問話,顧濯裝作聽不懂,表面仍是維持着笑意:
“是啊,朕聽下面的人說,他們找遍了皇城都沒找到人,只有蘇樓主這裏尚未尋找。”
“我可不認識什麼趙貴妃,皇上就算執意要搜,也是一無所獲。”蘇言面不改色,彷彿他真與十四沒有關係。